“啊……”来人一声惨叫,拳头在撞到一起的瞬间,他整个臂膀在骨裂声中顿时后移,下一刻,整个人倒飞而去摔在院子里。
“噗……”重重的砸在院里的地面上,来人一口鲜血喷出,看着已经扭曲的如面条般的右手,眸中满是惊惧,“怎么可能?!我可是练气境五重的高手,怎么会连淬体境垃圾的一拳都接不下?”
“马上你就知道了。”方无邪面色冰冷,一步步朝着这人走去。
“你要干什么?!方无邪我告诉你,我可是大长老的外甥,身份地位绝不是方成文那个废物能够相提并论的。”虽然眸中有惊惧浮现,但这人依旧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来。
“是吗?”方无邪冷笑一声,抬脚踩在这人被他一拳打断的手臂上,冷声道:“方玉山连这点底气都没有,派你这样的蠢货来干扰我修炼吗?”
“啊……”这人惨叫着,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但还是强咬着牙道:“既然知道是大长老派我来的,你还敢这般对我,真以为你有了那个圆盘就可以稳坐继承人之位吗?”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他方玉山都等不了,还派出这样的货色来阻扰自己修炼,这样的心性,也配做方家的大长老?!
见方无邪不说话,躺在地上这人眸光一闪,又是威胁道:“实话告诉你,云哥马上就从青云宗回来了,继承人之位你想都别想,不过你若是将刚才那个圆盘给我,在发下天道誓言,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饶本帝君一命?哈哈哈……”微微一怔,接着方无邪便放声大笑起来,“让本帝君发下天道誓言?本帝君发了,这天道又能如何?!”
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从方无邪身上散发出来,他低眸看着脚下这人,“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敢觊觎乾坤盘,本帝君又岂能留你?!”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方无邪,你若敢杀我,大长老一定……”
“他一定会下去陪你的!”话音一落,方无邪抬脚踩在这人的胸口,咔嚓一声,了无生机。
……
“方……方……”
不等方无邪收脚,两道身影已是飞奔而来,不是消失了数日的阿园和阿福还能是谁?
“你竟然杀了……杀了……”阿园和阿福两人走到跟前一看,见被方无邪踩着的这人竟已经死了,当即惊恐万分。
“哦?看来你们知道他是谁,又为何而来。”方无邪眯眼看着两人。
两人明显一慌,却是连忙低头解释道:“他是大长老的外甥,肯定是大长老派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把他的尸体送给大长老,也好让大长老知道,他交代的事情这个谁完成了。”方无邪说完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你杀了他的外甥,还……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闻言,方无邪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两人,神色平静的说道:“死或者去,你们自己选。”
话音未落,方无邪已是回往屋中关上了房门,阿园和阿福两人站在院中良久,神色几经变化后,最终还是抬起了地上的尸体。
直到两人离开后,方无邪这才是收回了神识,再次盘膝坐下进入了修炼当中。
身为下人却没有下人该有的觉悟,除非必要,否则方无邪不想徒增杀戮,所以能否活下来,就全看阿福和阿园两个人的运气。
……
不足半个时辰,阿福和阿园两人已是抬着尸体到了大长老的院中。
在看到尸体的刹那,大长老的脸色已是阴沉似水,“谁杀的?”
“是……是方无邪。”阿福和阿园两人颤颤巍巍的回道。
“放肆!”大长老一巴掌将两人抽飞出去,随即厉喝道:“我让你们两人去监视那个小畜生,他敢动手你们二人为何没有通知我?!”
“小的……小的还没来得及。”被抽飞出去的阿园和阿福立即起身,强忍着剧痛连忙又回到方玉山跟前跪下道。
“既然连这点事情都来不及,那你们……”猛然抬起手掌的方玉山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见状,两人立即磕头求饶道:“大长老饶命,大长老饶命啊……”
“那小畜生现在是什么修为?”方玉山凝眉问道。
“方……他……他……”
见两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方玉山顿时怒火大盛,“连条狗都不会做,你们还活着干什么?”
话音未落,方玉山已是一掌拍死了两人,随即一挥手,便有人立即上来清扫干净。
而他自己则是遥望着方无邪所在的偏院方向,阴沉的道:“能打死练气境的垃圾,你就以为你又是昔日的天才了吗?这种垃圾和我家云儿比起来,不过是萤火与皓月,老夫半点修炼资源都不给你,且看三日后,你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说罢,方玉山便一甩衣袖回到了屋中。
……
所谓修炼无岁月,三日光阴不过眨眼即逝。
这三日里,方无邪没有再提升修为,而是反复远转淬体之术!
当日在击杀方玉山的外甥时,方无邪就察觉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完全驾驭他的技巧,尽管就当下而言,身体已经被淬炼到了修为所能够容纳的极限,但对方无邪而言,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方无邪起身站定,而后拳头挥出,一道气劲呼啸蔓延,院中大树应声断裂。
“虽然还差的很远,但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微微摇头后,方无邪起身朝着演武场而去。
此时,方家偌大的演武场中,早已聚满了人群,纷纷环绕着中间的演武台,各个摩拳擦掌,场面可谓是热闹至极!
“一会儿等那个废物来了,我要第一个挑战,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呀,一想起来我就忍不住心神澎湃,哈哈哈……”
“想得美!你才是练气境五重的修为,老子可是练气境六重呢!”
“别瞎期待了,依我看,他今日未必敢来,那天在律法堂不过是仗着他那家主父亲,今日这上了演武台,谁能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