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钟麒连续走了几家道具店,一根使徒棒居然需要五万个铜币,折合成金币也要五百呢。
而且还是品相最差的那种。
刚交过房租的钟麒确实没有闲钱买这东西,听阿方索说这个月的保护费大概能收到五万个铜币,但那也要等到月底才行啊。
“阿左,你帮我拿个主意啊。”钟麒幽怨道。
“如果你指的是一个月以后的试炼选拔的话,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一套获胜方案了,使徒棒不是必须品。”
这只废柴左手,坑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到关键时刻它就开始打退堂鼓。
“不要你能帮我获胜,只要能顺利的活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去买一把铁剑,一千个铜币足够买一把差不多的了,如果你舍得的话,能配上一套板甲是最好的了。”阿左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搞没搞错啊大哥,我是使徒,打架用剑不等于用自己的短处去碰被人的长处吗?”
阿左没有继续回答,它的信奉的法则是:人如果想要快乐,就不要跟白痴抬杠。
一千铜币对于现在的钟麒来说也不算什么大数目,他索性依了阿左,买一把戴在身上。
第二天放学之后,钟麒和邓肯准时出现在和艾薇儿老师约定好的演武场里。
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邓肯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使徒手杖,而钟麒一身银灰色的板甲,腰间还挎着一把铁剑。
“我昨天说话你没听懂吗?”艾薇儿老师的脸上有了十分明显的怒意:
“你是使徒,不是勇者,卖这些废铜烂铁回来干什么?”
“报告老师。”钟麒挺胸抬头道:“使徒棒太贵,我买不起。”
邓肯盼着钟麒出糗已经很久了,他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穷人就是穷人。”
艾薇儿老师也是平民出身,一个大白眼朝邓肯瞥了过去,吓得他大气不敢出一下。
“这个你拿去用,等选拔结束之后还给我。”艾薇儿从身上抽出了一个老旧的使徒棒,她早就料到这两个二溜子会掉链子。
那是她还是学员时用过的,这么多年一直被她当做青春的纪念留在身上。
钟麒接过使徒棒,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别的不说,单从这件事上就看得出,艾薇儿老师比居长林强一百倍。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艾薇儿拿着手中的使徒棒说:“跟我学,先将雷式元素的十分之一灌入使徒棒中。”
邓肯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身体内的雷法元素,他那根乌木仗上渐渐迸发出蓝色的电弧。
钟麒也依样画葫芦,将十分之一的雷式元素注入到使徒棒中。
结果火星四溅,电火花蹿出两米多高。
灼热的使徒棒使他不得不将其丢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虎。”艾薇儿老师怒骂着,心疼的看着陪伴自己走过了学生时代的使徒棒。
因为使徒棒十分灼热,她也只能蹲在一边心疼的流着眼泪。
邓肯看着尴尬的钟麒,露出得意的笑意。
“老师,等下个月我有钱了,一定赔给你。”钟麒抠着衣角,不敢正视艾薇儿。
“那是我的青春,你拿什么赔。”
等到使徒棒的余热散尽,艾薇儿将自己的心爱之物捧在手心,都变形了,呜呜呜。
伤心了好一会,艾薇儿终于发现了什么,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钟麒。
一个只在学校学习了三天的新生,竟能造成使徒棒的过载?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一点即使是二年级的孩子中也有很多人做不到的。
“钟麒,你跟我说实话,你是这几天才开始学习术式吗?”
钟麒一脸无辜的表情说:“不然呢?”
艾薇儿陷入了沉思,她仿佛看见了赢得试炼选拔的希望,即使不能入围,进了十六强也能好好的在其他人面前露一次脸了。
“艾薇儿!”一个女人惊诧的声音响起。
钟麒侧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艳丽女人。
一身衣着像一只火烈鸟一样,生怕自己站在人群中不能被别人轻易认出来。
艾薇儿正了正自己头顶别着黑色茉莉花饰的纱帽,用同样惊诧的语气说:
“苏菲,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二年级任教啊,班级里两个孩子报名参加试炼选拔,我来给他们补补课。”
顺着苏菲的方向看去,一男一女两个学员站在后面。
那女孩子身材魁梧,比钟麒还高半头,嘴角还留着两撇小黑胡,如果不是她扎着两条麻花辫,钟麒都会认为她是男生。
那个男孩子倒是一脸阴柔,一颦一笑千娇百媚,你们两个是吃错激素了吗?
苏菲看了看艾薇儿身后,穿着一身板甲的钟麒,有点疑惑道:“你是去带剑士班了吗?”
艾薇儿老师尴尬的一笑说:“使徒的防御力向来被人诟病,我认为赢得试炼的关键是不但要注重攻击,还要注重防御。”
苏菲捂着樱桃小嘴呵呵一笑道:“艾薇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天真,呵呵呵,一年级的新生就不要去选拔中凑热闹了,容易丢掉性命的。
不像我们班的这两个孩子,都是二年级前十名的佼佼者,而且他们都是学生会的哦。”
女人与生俱来的攀比心使得艾薇儿与苏菲针锋相对起来。
“我们班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一年级的前话事人,一个是现任话事人,在年级都能排进前五名,比起前十不知道要光彩多少。”
“哼,他们俩都已经是通过了正式使徒的考核了,比你的学生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的这个学生是螺蚌街街的黑夜之主,正式使徒什么的在他眼里都是渣渣。”艾薇儿指着钟麒说。
“黑道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学生已经能单挑三级魔兽了。”
艾薇儿一时语塞,最后强憋出一句:“我的学生敢吃屎。”
苏菲不甘示弱道:“我的学生也敢吃。”
四个学员的头顶上飞过一行乌鸦,不,老师,我们不敢。
两个女人谁也不肯让着谁,最后苏菲诡秘的一笑道:“谁强谁弱,比一比不久知道了?”
“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