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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富贵妻:重生媳妇有点辣 正文 第16章一言惊醒梦中人

丁珏快步跑到炕边,脱掉鞋子。

吃力的将伏在箱子旁、昏迷的耿氏,安置在炕上。

“伯娘,伯娘……”

唤了好几声,这人也没反应。

丁琬把孩子放在炕上,也跟着叫:

“娘,娘你醒醒,醒醒。”

边说,边用大拇指按住她的人中。

丁珏下地,舀了瓢凉水回来。

站在炕边喝一口,冲着昏迷的耿氏——

“噗——”

这一口,连耿氏带丁琬,全都喷了。

终于——

“嗯……”耿氏无意识的出了声。

丁琬继续叫着:

“娘,娘你醒醒,娘……”

伴随着丁琬的轻呼,耿氏幽幽睁开眼睛。

目光涣散,丁琬着急的又道:

“娘,娘你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面对儿媳的问题,耿氏的双眸慢慢聚焦。

皱鼻、撇嘴。

最后终于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丁琬都傻了,一向稳重自持的婆婆,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除了丧子之痛。

可那跟现在这个,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娘,娘先别哭,到底出啥事儿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耿氏不住的摇头,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徐锁住那边“扑棱——”一下就起来了,闭着眼睛嚷嚷着——

“拉臭,拉臭——”

真是要多乱,有多乱。

好在丁珏在这,帮着把徐锁住抱起,去了外面。

丁琬抱着哭个不停的耿氏,也不吱声了。

既然问不出来,先让她哭吧。

总好过憋在心里。

终于,耿氏发泄好了,坐在炕上,呆滞的看着儿媳,喃喃的道:

“没了,全没了。”

“娘,什么没了啊。”丁琬不解。

没头没脑的就只是说“没了”,还真是不好猜。

耿氏指着箱子,带着哭腔说:

“三十两银子,还有家里攒的五两……没了——都没了——哇——呜呜呜……”

耿氏这次的哭,比刚才还要猛烈。

丁琬蹙眉,不敢相信的瞅着她,咽了下口水。

乖乖,村里还有小偷?没听说过啊!

“三十五两啊,呜呜呜……三十五两啊……”

耿氏不停地哭喊着“三十五两”,丁珏抱着拉完臭臭的徐锁住回来,放在炕上。

小家伙累的不行,躺在炕上又睡了过去。

哪怕耿氏哭的声音再大,他也全然不顾。

丁珏从耿氏哭诉的声音中,已经知道了徐家发生的事儿。

条理清晰的他,伸手轻碰了下丁琬,压低声音,说:

“姐,你回去瞅瞅你那屋,看可有什么丢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

丁琬不敢耽误,下地穿鞋赶紧回屋。

推门一看,傻眼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显然是被翻过。

地上一堆碎瓷,是她最宝贝的那套陪嫁茶具。

炕上的箱子,还有斧子劈过的痕迹。

好在她的箱笼是水曲柳木,只是有痕迹,却没有坏。

掏出贴身的钥匙,将箱笼打开,陪嫁的首饰、银子都还在。

“呼————”

长舒口气,跌坐在炕上,心里万分庆幸。

还好,还好她的东西还在。

不然……李郎中那边的药钱,都没法给。

数出十五个铜板,将箱子再次上锁。

穿鞋下地,看着地上的碎瓷,心疼的不行。

当初因为这套茶具,二婶还特意在祖母面前提过。

要不是母亲用她的嫁妆贴补,那事儿都不算完。

跟了她那么久的茶具,居然粉碎,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丁琬长叹口气,实在想不明白偷窃为何还要这般做。

砸了干啥,拿走回去用不行?

从房间出来回到主屋,耿氏正趴在炕上,直门“哎哟”。

丁珏张嘴想要说话,丁琬摇摇头,把手里的十五个铜板放在他的手上,说:

“我那屋没事儿,放心吧。”

丁珏闻言,松了口气。

“小弟,你回去吧。顺道帮我把这药钱,给李叔送去。”

“知道了,姐。”丁珏收好钱,看着炕上的人,又道,“要不要我跟里正说?”

“不用,直接报官。跟咱爹说。”丁琬强调。

“好,我明白了。”丁珏重重点头,直接出去了。

他等的就是姐姐这句话。

这事儿里正管不来,得找县里的衙役来办。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按照大周朝的律法,这算中等刑罚。

找到小偷,最少判三年……

丁珏离开后,丁琬给婆婆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身,说:

“娘,先把水喝了。”

“唔……”耿氏呻吟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不管在谁家,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何况,这是她两个儿子的卖命钱。

丁琬也心疼,可奈何她不能露出悲伤。

吸了吸鼻子,强壮镇定的道:

“娘,喝水吧。银子虽然丢了,可日子还得过。我们报官,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得让贼付出代价。”

耿氏迷茫的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问:

“能……能找回来不?”

丁琬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知她想听什么,可这会儿……

缓缓摇头,坦诚的回答:

“娘,找到是幸,找不到是命。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咱家不会塌。”

“………………”

耿氏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后,最后还是嚎啕大哭。

丁琬放下水碗,给熟睡的锁住盖上被子,起身出了屋子。

恰好柳氏闻训过来,见到女儿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的拉着她,道:

“都,都丢了?”

“嗯呢。”丁琬颔首。

拉着母亲回自己的屋,指着地上的碎瓷又说:

“好在我的箱笼是水曲柳木的。不然,我那点东西,都留不下。”

柳氏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瓷,咬着牙,道:

“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人没事儿就行,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丁琬窝心至极。

深吸口气,按压住鼻酸,郑重的道:

“嗯,娘放心,我没事儿。这人别让我抓着,否则……我跟他没完!”

柳氏瞅着碎瓷片闹挺,出去拿了扫把要扫,被丁琬一把抓住了。

“娘,不动。等衙门的人来,让他们看。我徐家儿郎,为国捐躯,我得让他们瞅瞅,战士遗孀,遭了什么待遇!”

看着女儿咬牙切齿的样子,柳氏长叹口气,无奈的说:

“唉,这事儿哪那么容易啊!”

“那也得让他们看看,看完再扫!”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柳氏怕闺女再上火,忙不迭点头答应。

因为有柳氏在这边,娘俩一起照顾耿氏祖孙二人,倒也轻松许多。

主要就是锁住,不停地拉。

怕他脱水,拉完、丁琬就给弄些淡盐水让他喝。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孩子终于不拉了。

熬了些米汤,放些糖喂下,孩子软趴趴的躺在炕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耿氏就更惨了。

不停的呻吟,浑身无力,除了喝点水,什么都没有。

未时左右,周氏回来了。

没等进屋就开始嚷嚷——

“娘,我娘家兄弟给了二两银子,说是替子旭填补一下。”

兴冲冲的进屋,看到正房的一切,立刻蹙眉。

徐锁住看着母亲回来,有气无力的换了声“娘”,并没有起身。

周氏看着儿子不对劲儿,急忙走过去,将孩子抱起。

软绵绵的,犹如没有骨头一般。

“弟妹,锁住这是咋了?咋突然这样?早上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声音夹杂着质问。

柳氏不悦,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话咋说的,你走的时候好好的,谁希望孩子有病吗?”

周氏下意识要反驳,可想起日常自己的状态,又细声细语的道:

“婶子错怪我了,我就是问问,问问。”

丁琬照顾耿氏喝水,等一碗温水喂下去之后,道:

“放心,我会给嫂子一个交代。家里遭了贼,我报了官,一会儿衙役就来了。还有锁住,他中毒了,也一并查了。”

“什么?中毒!”周氏惊呼出声。

在农家,吃错东西常有,但是中毒不可能。

毕竟没那个闲钱去买。

丁琬也没隐瞒,看着她继续又道:

“让村头李叔看了,说是吃了番木鳖,这东西北面没有,是南面的。到时候让衙役去县里药堂、临镇药堂都看看,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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