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啊,你就别挖苦我了,走走走,今天高兴,咱们出去下馆子。”
章英兰正在兴头上,连忙转移话题,招呼大家一起出门。
陈晋本想自己在家炒几个菜喝点小酒,不想跟着出门。
“走啦。”
余卿卿看了陈晋愣在原地,走上前拉着陈晋的胳膊往外走。
没办法,在余卿卿的强拉硬拽下,陈晋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下了楼,章英兰环顾四周,指着街边的一家菜馆说道:“这家川菜馆味道不错,我们就在这吃点吧。”
章英红和陈江河同时望向那家菜馆,眼神中都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陈娴娴看出了爸妈的心思,连忙开口说道:“大姨,难得今天高兴,要不我们去醉仙楼吃吧,那里的环境也好,而且海鲜超赞的哦。”
章英兰一听,顿时有些尴尬。
这川菜馆档次确实低了点,但是醉仙楼那种地方,消费高的吓人,这么六七个人不得花大几千。
但是人家上门是客,自然得自己请客,总不能嫌贵就不去吧,那样人就丢大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朝着醉仙楼开去。
醉仙楼是江山市最出名的酒楼,但是谁都不知道,这座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是陈晋。
站在醉仙楼门前,看着酒楼的生意如此火爆,陈晋心里很是高兴。
众人落座,章英兰拿起菜单,点了一些家常菜,口袋里就几千块钱,她哪敢点那些硬菜。
“大姨,怎么就点了六个菜呀,这哪够啊!”
陈娴娴皱着眉,对着一旁的服务员问道:“刚才点的全都不要了,我记得你们酒楼不是有什么套餐吗?”
“好的女士,您说的是我们店的帝王宴海鲜套餐吗?请问是上五人份还是十人份的呢?”
看了看七人,服务员礼貌的询问道。
“七个人,五人份哪够,当然是十人份的。”
陈娴娴拿出镜子照了照,很是随意的回答道。
服务员答应一声,说了句请稍等转身离开。
章英兰幽怨,这大侄女不是成心让自己大出血吗?
余卿卿脸色也有些难看,帝王宴她听说过,五人份就得八千八了,这一顿下来,自己又得缓一阵子了。
陈晋则是淡定的很,整个酒楼都是他的,还怕吃一顿帝王宴?
“姐啊,难得咱们一起吃顿饭,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这不是有小刚嘛,他一个晚辈请大姨吃顿饭不过分吧?”
章英红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准女婿,对章英兰笑着说道。
章英兰一听更是闹心,看看人家的女婿,再看看自己的女婿,哎。
章英兰不满的瞪了一眼陈晋,就看见一副无所谓模样的陈晋。
然后有些尴尬的笑道:“英红啊,你们远来是客,怎么好意思让小刚花钱呢?”
“没事啦,大姨,我们家赵刚一个月工资都有二三十万了,一顿饭还不是小意思?”
陈娴娴很是高傲的说道,暗自庆幸自己命好找了好男人,余卿卿那么漂亮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找个废物做老公。
“大姨,最重要的是开心嘛,今天就得吃好喝好了,都是小钱无所谓啦,平时和朋友出去吃饭都得花几万呢,和家里人吃当然得最好的啦。”
赵刚摆摆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章英兰听到这,更是羡慕自己的妹妹,能有赵刚这样优秀的女婿。
又看了看余卿卿身边的陈晋,章英兰气的咬牙切齿。
“都是同龄人,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明天赶紧去找个工作,实在不行就去找苗大强,让他给你个经理当当。”
章英兰对着陈晋气乎乎的说道。
当赵刚听到苗大强时,先是一愣,以为是和董事长同名的人。
余卿卿也是有些生气,她想到妈妈竟然当众贬低陈晋。
章英红和陈江河这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陈娴娴和赵刚也是一脸得意,很是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陈晋的表情很是淡定,不冷不淡的说道:“妈,我有钱,干嘛出去上班找气受。”
“什么?”
章英兰一听被气乐了,指着陈晋的鼻子训道:“你这废物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你有钱?你哪来的钱?你的钱是指卿卿吗?也对,这几年都是卿卿给你钱,养活你这废物!”
“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什么?三年都没出去工作,你哪来的钱?真以为自己是阔少在这扮猪吃老虎啊?”章英兰越说越来劲,直接打断了陈晋的话。
陈晋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吵的过章英兰,现在被怼的有些哑口无言,自己就不该说话,无视他就好了。
“好啦好啦,不就是一个工作嘛,回头让赵刚安排一下,在水上乐园的项目里找个轻松的工作,自家人嘛,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章英红像个老好人一般劝道。
“是啊,这都是小事,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陈江河也是一脸自豪的说道,看着章英兰的眼神,带着异样的光芒。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二十五年前和章英兰结婚的就是陈江河了。
别看章英兰现在有些泼辣,十足的泼妇,但是颜值可不是盖的,年轻的时候甚至不比余卿卿差多少。
此时的赵刚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拍了拍陈晋的肩膀,面带笑意的说道:“放心吧,表妹夫,等开工了就来找我,给你安排个监工当当怎么样?事少又轻松。”
看着和自己嘚瑟的赵刚,陈晋心里极度的厌恶。
给自己安排工作?这项目都是老子叫人建的,要是哪天自己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让你这项目负责人卷铺盖走人。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您配吗?
“工作就不用你安排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万一哪天出点差错,惹得老板不高兴,工作不保,那可怎么办?你可是全家的支柱啊!”
看着赵刚,陈晋诡异一笑,开口说道。
他现在考虑,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苗大强,把赵刚的项目负责人辞了,看他以后还有什么嘚瑟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