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高跃正在训练场,有人跑过来报告道:
“队长有人找你”。
“又有人找我,云凡又回来了”?
“不是,队长,不是上次那位公子,是几个军队的人,而且好像来者不善呀”。
“军队的人,还来者不善”?
高跃走到外面一看,果真是是几个披甲的士兵找自己。
“你就是高跃”?带头的士兵说道。
“我就是高跃,几位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前一阵子灭了海匪”?
“对,没错”。
“那就是你了,我们将军让你去一趟”。
“将军?什么将军,去哪呀”。
“南海镇镇指挥使齐列将军,让你去一趟崖山城的总军处,这是令牌”,说着士兵举起一块令牌。
“南海镇总军处?有什么事吗”?
“小子,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你要是再抗拒,别怪我们不可气了”。
说着,几个士兵上前做势要动手。
“好,好,各位,我跟你们去”,高跃赶紧说道。
“不过我得先去安排下,就几句话,马上就好”。
“快点”。
高跃心里念道:“我去,看来是真躲不开了,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高跃对旁边的人小声说道:
“你马上通知柳叔,让他带薰儿去山上找李伯和墨伯,要是我没回来也不必找我,还有去通知村里的人这几日提高警惕”。
“那队长你”。
“不用管我,别多说了,快去”。
在交待完后,高跃便被几个士兵带上了一条船,离开了琼州。
坐在船舱里,因为晕船,高跃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共也没多长时间,却碰到了这么多事,这次又指不定出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倒霉。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左右,船终于在一个码头停了下来。
高跃走出船舱,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海边小城,码头上停靠着各种船只,岸上有很多的码头工人正在装卸货物。
“别看了,赶紧走”,一旁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高跃只好紧跟上他们,在走过了几条街后,来到了一个大院子的大门前,门的上方有一块匾额,写着三个字:南海镇。
走进门,来到大堂内,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将军,人带到了”,士兵说道。
高跃心里疑道:“这就是齐列将军”。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士兵离开后,高跃拱手行礼,并说道:
“见过齐……”
“免了,免了”。
高跃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凭一已之力就剿灭了一群海匪”。
听着眼前这位齐将军似乎是在夸自己,但高跃总觉得背后还有别的意思。
“将军,其实灭海匪不只是我一人,还有……”
“行了,其余的不必多说了”。
高跃又被打断。
“这群海匪常年出没于琼州附近,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我多次派人去清剿,结果每次他们都闻风丧胆的跑了,派去的人一撤回来,他们就又卷土重来了”。
“呵呵”。
高跃心里冷笑道:
“还闻风丧胆呢,这附近这么多海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你倒底派没派人还不一定吧”。
“这次你灭了这群海匪可是大功一件呀,不过,有一件事,你得注意下”。
高跃疑道:“将军,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的,这群海匪打家劫舍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抢掠了不少脏物,而这些东西吧肯定是要充公的,而且这事又发生在我管辖的地方,我就更应该尽心尽责,对吧”。
“那是当然了”。
高跃心里念道:“我去,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你目的在这”。
“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怎么做”?
高跃没懂齐列什么意思,又回道:“请将军明示”。
“呵,装糊涂是吧,你们灭掉海匪后,将脏物带走了吧”。
高跃心里一振,念道:
“我去,原来是怀疑我这个呀”。
“冤枉啊,将军,我们走的时候,海匪的船是着了火的,最后应该是沉了吧,要不我带您去找找”,高跃赶紧解释道。
“少油嘴滑舌,你以为我没去找吗”。
“哪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还用问你吗”,齐列这时已经有些激动。
“哪……这……”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一罚酒了”。
“不是将军,冤枉啊”!
就这这时突然一个士兵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报……报……告将军”。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齐列问道。
士兵跑到齐列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听完后齐列忽然慌张了起来,急忙问道:
“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刚刚”。
“现在人在哪”。
“在后堂”。
齐列听完后立刻向后堂内走去,走一半又忽然停下,转身对高跃说道:
“你,就在等着”。
然后又连忙走进了后堂内。
高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了一下外面,有很多士兵,心想自己这点功夫也逃不出去,而且要是现在逃了,不是更说不清了,现在只好等着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齐列又回来了,不一样的是这次板着一张脸,后边还跟着一个士兵,士兵手里端着一个盒子和卷轴。
“高跃,听封”。
“听封?什么情况”?
高跃一下懵了,刚才还不是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赶紧跪下,听封”,一旁的士兵说道。
“行了,行了,那一套免了”,齐列不耐烦的说道。
“听封,琼州人氏高跃,年少英勇,足智多谋,击溃海匪,保一方平安,今任命其为琼州卫指挥使,衔三品校尉,主管治理琼州军政等事务”。
高跃还没反应过来,齐列又继续说道:
“这盒子里是虎符和令牌,你一并带走,一会我就让人送你回去,明天我会派人给我送一些物质去,行了,就这样了,赶紧走吧”。
高跃仍是一脸懵,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的莫名其妙,前一会自己还被审问呢,现在就被任命了一个什么指挥史。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最要紧的是先离开,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想。
回去的路上,高跃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等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一进家门,薰儿见高跃平安,马上迎了上来,焦急又激动的问道:
“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说着,薰儿哭了起来。
柳叔也在旁边焦急的问道:“小跃,你没事吧”。
“柳叔,我没事的”。
高跃一边安慰薰儿,又看到李伯与墨伯也在屋子里。
“小跃子,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李伯,墨伯,您们也在呀”。
“别嬉皮笑脸的了,赶紧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高跃坐在了椅子上仔细的将白天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嚯,你小子这是因祸得福呀”,墨伯说道。
“墨伯,我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琼州卫指挥使是个什么职位”。
“这个职位并不算小,南汉的地方驻军最大机构为镇,一个镇一般大约五万人左右,辖地从几个到十几个州不等,镇最高指挥官称为镇指挥使,而卫是镇下面的机构,一个镇有十个卫,五千人左右,辖地一般一个或两个州左右,最高指挥职位便是卫指挥使,有时候卫指挥使也会处理其他地方事务,而校尉是军官街级,一共三个品”。
高跃听完后,细想了一下,说道:
“那我好像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也没那么简单了,琼州这个地方偏远,人口又少,地方穷,琼州卫已经有十多年只是个空壳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海匪,让你重建琼州卫,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是这样啊,不过那个齐将军说明天会送一些物质过来,应该不太困难吧”。
“是吗,那就等明天看看再说吧”。
高跃打了个哈欠:“李伯,墨伯,您们去休息吧”。
而薰儿这时还在抹眼泪,高跃只好又继续安慰她,说了:
“好了,薰儿,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去休息吧,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会过去的”。
过了一会,终于哄好了薰儿,高跃也赶紧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