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宇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把范媛媛放回到床上,起身朝着安离琪冲过来。
有那么一瞬,安离琪甚至想跟他同归于尽算了,这两个狗男女太恶心了!
但想到妈妈,她马上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个小三吗,表妹当小三的戏码太普遍了,她接受还不行吗!
她转身刚要说话,就劈头盖脸挨了一个耳光:
“不受教的女人,别以为你当了凌家少奶奶就无法无天!”
安离琪脑袋嗡嗡直响,没有想到豪门冤枉起人来连申诉的权利都没有,直接武力解决
她身子刚刚站稳,就听到凌震宇开口:
“去给媛媛道歉!”
说完不由分说,凌震宇扯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拖到病床前,一把甩了出去。
范媛媛吓得花容失色,惨白着脸哭:
“表哥,我害怕,你别为难嫂子了,我理解她呜呜”
安离琪伸手摁住床边,稳住身子,定定心神之后站直身子。
她尝到嘴里的丝丝腥咸的味道,嘴角一扯,刚要开口,又听到凌震宇沉声补充:
“跪下,道歉!”
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安离琪抬眼倔强地瞪了凌震宇一眼,接着再看看床上的范媛媛。
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淡淡地说:
“好,我道歉,但有个条件,有句话我只跟你说!”
凌震宇站在床尾问:
“什么话?”
安离琪慢慢走到凌震宇面前,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地抬起左胳膊
“嫂——嫂子,你要干什么?”
安离琪转头朝她投去一个灿烂的笑:
“跟我老公说句话,怎么,你也要听?羞不羞啊?”
凌震宇皱眉抬手去扯她的手,可这时候安离琪的右手已经高高抬起,朝着凌震宇的脸上就是一个结实的耳光:
“啪!”
凌震宇被打愣了,耳朵嗡嗡直响。
范媛媛也大叫一声:
“表哥!”
安离琪慢慢往后退开,一边退一边喊:
“道你妹的歉啊!我根本没错,就算死也不会道歉,还跪下,你们怎么不去死!”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转身跑出病房。
拖鞋太大不适合奔跑,她直接把鞋丢掉,一头钻进电梯。
电梯慢慢下行,伴随着安离琪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打了凌震宇,被误会推了绿茶婊
可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谁也不会相信她的。
不会的!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惊讶地捂住嘴巴——
站在电梯门口的是凌震宇。
他气势汹汹,婉如要讨债的阎罗。
来不及擦眼泪,她紧紧贴着电梯的墙壁不出去,可那个男人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出去:
“你住手!救命啊”
安离琪疯了似的挣扎,她当然知道此刻被这个男人抓走意味着什么。
可哭喊更是没用,别说这是在深夜,外面只有打着哈欠值班的保安,就算是白天也肯定会以为小两口在吵架,因为她还穿着睡衣呢
“你最好喊破喉咙把老爷子叫来,不然就是凌州市市长来了,我也只会让你在他们面前跪下认错!”
凌震宇用力拖着她,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娇嫩的脚被粗糙的台阶划破,留下点点血渍,安离琪强忍着阵阵钻心的疼痛,最后索性一声不吭。
她知道面对疯狂的魔鬼,反抗只会让他更兴奋,这时候没有什么比无声跟漠视来的管用。
感觉到这女人的沉默,凌震宇眉头皱得更紧,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着,这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他现在就想看到这女人被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
可她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装死——
不可以!
凌震宇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上,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你想杀我?!”
安离琪歪在副驾驶上,强忍着由于颠簸,肚子里一阵阵的反胃,淡淡地问。
“没那么容易的事。”
凌震宇嘲笑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写满了刺骨的寒意。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活。”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晶莹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震宇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幕,脚底一踩刹车,看着她从座位上蹿了出去
又是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有妈妈慈祥的笑,有秦浩东带着爱意的眼神,还有她拿到薪水时的喜悦——
一切都那么美好。
她举着厚厚的一沓现金跟秦浩东说:
“浩东,我赚了好多钱啊”
浩东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脚上传来钻心的疼:
“啊!”
安离琪尖叫着醒来,看看自己躺在家里,尤其是床尾那双吃人的眼睛
他正抓着她的脚腕。
“凌震宇,你——啊!”
一句话没说完,凌震宇另一只手无情地摁住脚心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断气。
眼睛里闪着泪花,安离琪断断续续地叫:
“疼疼——别——别!”
凌震宇手下的力道微微减轻了一些,她才来得及喘了口气,浑身上下的冷汗直流:
“凌震宇,你到底想怎样——我——我是不会啊!疼”
脚腕被那个家伙死死捏住,安离琪无力地躺回到床上,咬着被子忍住叫。
看着床上的人没了动静,凌震宇把她的脚放开,慢慢走到床头沉声问:
“还倔不倔?”
“卑鄙小人!”
额边的长发都被冷汗湿透了,但安离琪还是一句软话都不说。
凌震宇眉头一皱,大手直接拎起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次。”
“卑鄙小人!”
安离琪依然嘴硬,扬着下巴继续怼。
凌震宇嘴角邪魅一笑,一把把她从床上拖出来,大手在她身上一划拉,刺啦一声——
扣子全部崩掉。
“禽兽!”
她不顾一切地捂着胸前,还那男人力气出奇的大,三下两下,睡衣就全部碎在了地上。
安离琪这下真怕了,要是打几下还能忍,尤其是这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身体,实在让人受不了。
胡乱抓起身后的薄被挡在胸前,她开始服软:
“你——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