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
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三个字，陈凡看向秦瑶的目光有些躲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陈凡叫自己，秦瑶那故作平静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波浪，变得不平静起来。
陈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凡。
虽说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却是在那种情况之下完成的，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现在两人都处于清醒的状态，回想起来自然免不了尴尬。
“我……”
秦瑶的心脏怦怦怦乱跳，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陈凡忘了先前的事情？
跟陈凡说自己只是在救他的性命，让他不要多想？
这一刻，秦瑶同样心乱如麻。
两人在这时候几乎同时抬头，视线对上，身体都是一颤，随即连忙分开，脸颊通红。
“它是你的宠物吗？”
半晌之后，秦瑶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内心，看着怀中的雪白小猴，突然找到了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话头。
“叽叽。”
听到秦瑶说自己是陈凡的宠物，雪白小猴当即就不乐意的叫了起来。
“嗯，就是贪吃了些。”
陈凡知道秦瑶转移了话题，心中也平静了很多，顺着回答道。
至少不再那么尴尬了。
“叽叽。”听见陈凡说自己贪吃，雪白小猴更加不乐意了，冲着陈凡龇牙咧嘴的叫着。
“它真可爱。”
秦瑶似乎非常喜欢雪白小猴，不断的抚摸着猴头，突然她猛地抬头，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呃……没有名字。”
“那不如叫它小白好了，全身雪白，正合适。”
“好。”
“叽叽。”
“……”
两人一问一答，仿佛都忘记了先前的事情一样。
“陈凡……”
“师姐，我……”
某一刻，两人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开口，但又戛然而止，陷入沉默。
“师姐，我……”这一次是陈凡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但却立即被秦瑶打断。
“陈凡，不必多说，那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当做是一场梦。好了，小白给你，我先回宗门了，你不要跟着我。”
秦瑶仿佛是真的忘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样，她神色平静的看着陈凡，将小白递给陈凡之后，转身跨步离开。
望着秦瑶离开的背影，陈凡苦笑一声，却听见怀中小白‘叽叽叽’的笑着，当即将其扔了出去，喝道：“去跟着师姐，保护师姐的安全，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叽叽。”
小白颇为不满的叫了两声，对着陈凡做了个鬼脸，如同一道白光，三两下就蹦到了秦瑶的怀中，顿时惹来秦瑶一阵欢笑声。
“师姐，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凡望着秦瑶的背影消失在密林当中，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
春秋门，外门。
正午时分，又是每一个月领取元石的日子，外门的广场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少领取了元石的弟子匆匆离去，准备回去修行，抓紧这最后半个多月的时间，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好在外门大比上有一个好的表现。
宽阔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很多弟子在这里摆摊售卖东西。
这些东西里面有功法，有武技，有灵丹，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以及天材地宝等物品。
而通用的货币，是元石。
显然，这些摆摊的人为了能够在外门大比上有一个好的表现，都拼了。
售卖这些物品换取元石，只要能在外门大比上表现出众，将会获得更多的奖励。
一眼望去，足有上百个摊位。
“你这把宝剑怎么卖？”
“这五颗紫灵果多少元石？”
“……”
许多摊位前都围着一大群人，阵阵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非常的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
此时，一个少年沿着山道，缓步来到了外门广场上。
少年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清秀俊朗，气质超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充满了一种自信，不落凡尘的气质。
他，正是陈凡。
他从青羊山脉回到宗门，就拿着自己这两个多月的收获，来到外门广场，准备贩卖出去，赚点元石。
他的修为已经是气功五段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六段。
届时，以他比肩气功七段高手的战力，甚至能够冲击外门大比前一百的名次，获得宗门丰厚的赏赐。
因为他的丹田是别人的十倍大小，虽说元气雄厚，但突破起来也格外的困难，因为需要的元气实在太过庞大，而且是越往后，需要的元气量就越多。
陈凡预计，他想要突破到气功六段，至少需要四五十块元石，不过，此时他的身上只有十多块，差了一大半。
不过元石并不难搞到，他杀了廖凡和两个山河派的弟子，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一些他不需要的，绝对有人买。
广场上人来人往，许多人都看见了走来的陈凡，他们看到陈凡之后，顿时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此时的陈凡，气度沉稳之中带着几分洒脱之意，哪还有以前那种畏首畏尾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脱胎换骨。
当然，陈凡气质的变化并不是让众人惊诧的原因所在，而是因为陈凡竟然活着回到了宗门。
这怎么可能？
如今整个外门，谁不知道廖凡想要陈凡的小命，甚至发布悬赏让人进入青羊山脉寻找陈凡的下落。
众人都认为，即便陈凡逃进了青羊山脉，也只有死路一条。
却没想到陈凡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气质大变，自信而成稳，太不可思议了。
“这废物竟然没有死，怎么可能？”
“他或许一逃进青羊山脉就躲到了某个旮旯角的山洞里面，所以才没人找到他的踪迹。”
“好大的胆子，竟然回宗门了，赶快去通知廖凡师兄。”
立刻，众人就小声议论了起来。
虽说现在陈凡的气质大变，然而众人依旧觉得陈凡还是以前那个弱小的废物。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廖凡已经死了的事情。”陈凡扫了一眼众人，心中暗道一声。
也对。
他废物的名头太过深入人心，虽说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杀了廖峰两人，但依旧没能摆脱在众人心中的印象。
而且，就算是他们知道廖凡已经死了，也不会认为是他杀的，而是会找诸如廖凡运气不好，在寻找他的过程中，遇到了强大妖兽等原因。
“也好，等在外门大会上，看我不闪瞎你们这群人的狗眼！”
陈凡心中冷冷一笑。
在外门大比会，他会让这些人知道谁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