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依一听邪童子打算离开了,她就是心头一喜。
然而就在此时,白小风突然上前一步,看向邪童子离去的背影,叫嚣道:“我让你走了吗?你三番两次来截杀我,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况且我还不是泥人。”
他的话语中,似乎还想和邪童子大战一场,但他中了黑衣大汉的诡异掌劲,身受重伤,已经不是邪童子的对手。
虽然邪童子也伤得不轻,但他本来就比白小风强上那么一些,受了相同伤势的情况下,肯定是邪童子更胜一筹。
“喔?听你的意思,你还想留下我不成?凭你现在的状态,你是想送死吗?”邪童子面露不屑,嘲笑道。
“就看看我们谁送死!”白小风神色笃定。
“小风..”洛舞依面露担忧。
“舞依,你放心好了,站在我身后,我要用出保命的底牌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杀了邪童子!”白小风的眼中闪烁着至极冷意。
“底牌?你这个无名小子又能有什么厉害的底牌?要是有,为什么早不用?少在那装腔作势了。”邪童子的脸上尽是鄙夷和不屑。
“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惹怒我,你三番两次对付我,要是我再不回敬,那我就太丢脸了。”白小风说话间,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
那好像是一块令牌。
他将这块令牌抛向半空,顿时华光大作。
邪童子双目一凝,隐约好像看见那令牌上有一个逆字。
半空中的令牌散发出无匹强光,恍惚间似有一道白色倩影浮现,但见那倩影抬起右手,缓缓打出一掌。
一道看似微弱没什么力量的白色掌气,随即袭向邪童子。
“真是雕虫小技,如此薄弱掌气,也敢发向我?”邪童子满脸不屑,都懒得闪避,直接抬起右手,掌心中有邪力涌动。
也就在此时,那一道微弱的白色掌气到了他的面前,他右掌抬起,掌心内邪力流窜,一挡这看起来很弱的白色掌气。
下一刻,他面色大变,撞在他掌心中的白色掌气,和他的邪流内力一触碰,属于他的内力居然被瞬间瓦解,还没等他运起新一波的内力抵挡。
“砰砰砰!”
他的体内突然传出连环惊爆。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邪童子的体内爆出一股无匹骇人的内力,瞬间撑破了他的躯体,让他四分五裂而亡。
一代魔门强宗长老,就这样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直接慘亡。
洛舞依震惊得目瞪口呆,妩媚的脸容尽是错愕之意,刚刚那道白色掌气,她也觉得不这么厉害,但就是这看起来微弱的白色掌气,居然瞬间秒杀了邪童子。
固然是邪童子大意在前,但只是一道掌气就让他爆体而亡,着实不可思议。
不远处的黑衣大汉见状,同样惊骇得无以复加,双腿颤抖,他有点后悔招惹白小风了,可要是不招惹,那他修炼的奇功就会在今日爆发致命缺陷。
事到如今,他不能退,还是得继续招惹白小风。
此时,漂浮在半空中散发光芒的不明令牌,缓缓坠落,落在白小风的手中。
“小风,你、你这令牌到底是什么啊?居然能够发出掌气,秒杀邪童子。”洛舞依美眸濯濯,凝视着白小风手中的古朴令牌。
“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身份令牌,还说在必要时刻可以助我杀敌,什么高手在我面前都是弱渣,要不是我想体验一下和高手激战的快意,否则我才不和邪童子纠缠呢。”白小风苍白的脸上,尽是淡然,好像真的有恃无恐。
然而具体情况如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令牌虽然可以秒杀一切高手,但只能用三次,因为他的美人师傅只寄存了三道掌气在令牌中。
“小风,你的师傅可真是厉害啊,有机会,奴家一定要亲眼见见。”洛舞依的眼中闪烁着明显的钦佩崇拜之意。
只是寄存的一道掌气就这么厉害,那本人该有多么高深莫测的修为?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见白小风的师傅了,但白小风显然不会轻易带人去见师傅。
“接下来..”白小风一双冷淡的眼,注视着不远处的黑衣大汉。
此人还敢留在这,倒是让他意外了。
“舞依,你去看看金乐山怎么样了。”他支开洛舞依。
洛舞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双膝跪地的金乐山了。
白小风则是走向黑衣大汉。
“受我一掌,你已经没有余力杀我。”黑衣大汉突然沉声说道。
“是吗?你的掌劲虽然奇异,但还不能让我完全丧失战斗力,杀你太容易了。”白小风说话间,已是手握素女剑。黑衣大汉看着离去的洛舞依背影,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攻势有多么诡异,一旦中掌,敌人必然会丧失一切攻击力,而白小风现在又支开了洛舞依,如此大好的出手时机,他绝不能放过。
不论白小风是不是真的还有残存的战力,他都必须出手,因为他已经断定对方不会杀自己,因为有洛舞依这层关系存在。
只见黑衣大汉高喝一声,奇异内力饱提于全身,顿时犹如风雷加持,动若雷霆迅速。
他快,白小风更快。
一抹清冷寒光瞬闪,一片血色染红地面。
黑衣大汉一动不动的伫立,在他背后,白小风正缓缓将素女剑收回剑鞘。
一声噗通,黑衣大汉的身形倒落尘埃。
正在查看金乐山伤势的洛舞依,一听就后面的动静,就是心生一股不妙之感,急忙回神看去。
“父亲..”洛舞依一看黑衣大汉倒地不起,就是神色复杂。
对于这个武痴父亲,她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好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今眼见父亲死在心上人的手中,她的心头一阵萧瑟。
她无法再开口,也来不及求白小风放过父亲,因为刚才她的开口大叫,,已经让白小风身陷险境一次,被父亲从背后偷袭得手,那个时候的她,心中愧疚得要死,同时也痛恨父亲的狠辣无情。
若非白小风有底牌,后果难以想象。
“舞依,你用不着伤心,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并且让他晕了过去。”白小风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