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霞光照射在冷的脸上,映红了他的脸。
微风轻轻吹过,清晨带着一丝凉意。客栈的人渐渐都起床了,院子里人来人往,开始了各自的忙碌营生。
不少住宿的客人纷纷在抱怨一大早就被人吵醒,导致睡的很不好,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冷听见大家的抱怨声耸了下肩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突然,客栈里面传来一阵噪杂声,接着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冷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群威远镖局的人提着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他心里很清楚,人家是来寻仇的。昨天一怒之下杀了不少威远镖局的人,现在人家查到自己的住处,找上门来了。
领头的人是威远镖局副镖头杨成,身材魁梧四十来岁,四四方方的脸,手持一杆红缨枪。
他怒指冷:“好小子,总算找到了你。你杀了我们总镖头,还杀了我们威远镖局十几个护卫,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冷冷笑了一下:“没错,昨天威远镖局那十几个人是我杀的。可是,你几时看见我杀你们总镖头了?”
杨成怒道:“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闯进我们镖局,杀害总镖头。”
冷斥道:“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既能你要栽赃于我,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拿命来。”杨成怒斥一声,随即挥了下手:“上。”
一群人立即提刀扑了上前,冷拧起手里的剑就跟切菜一般,“唰唰唰”一阵响动,片刻之间就将那群人杀死,全是一剑毙命。
杨成满脸诧异,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勉有些胆怯:“好......好快的剑。”
冷笑了笑:“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多杀你一个。”
杨成已经目睹了此人的武功,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强装镇定:“有种留下姓名。”
冷一字一顿:“江湖人称冷...面...杀....手,夺命。”
一听这名字,杨成吓的满脸煞白,脸上的肌肉抽蓄了两下:“你......你就是冷面杀手夺命?”
“想报仇我等你。”冷一脸的鄙视,要杀他易如反掌,此刻根本不屑杀他。
“你杀死总镖头,盗走‘白玉观音’,丞相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诛九族吧。”杨成心惊胆战,说完便慌慌张张的跑了。
冷、郎沙相互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面面相觑,顿时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冷不禁问道:“师父,他刚刚说白玉观音?什么意思?”
郎沙说:“看来,事情不简单。原本我们以为是副镖头杨成觊觎总镖头的位置,把他给杀了。现在看来,是有人盗走白玉观音杀死总镖头。”
冷再次问道:“那白玉观音很值钱吗?”
郎沙说:“据说,那白玉观音是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价值连城。”他愁容紧锁,又道:“这白玉观音江湖传闻早就下落不明,为何又会再次出现?”
冷皱了皱眉:“那他刚刚说的丞相又是怎么回事?”
郎沙愤愤然:“丞相便是当朝奸相贾似道,他深受皇上重用权倾朝野,排除异己祸害忠良。据说他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收集天下奇珍异宝古玩,想必这白玉观音便是他收集来的。”
冷若有所思道:“那贾似道权倾朝野,他的东西还有人敢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郎沙说:“无非有二。其一,威远镖局负责押送白玉观音消息走漏,引起江洋大盗争夺。其二,那就是江湖中狭义之士不希望白玉观音落到贾似道手中,因此盗走了白玉观音。”
冷分析道:“倘若是江湖狭义之士所为,那不至于杀死总镖头。”
郎沙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第一种可能性很大,这白玉观音很有可能是被江洋大盗给盗走了。”
话音刚落,猛然又想起那天晚上冷买酒说遇到一个轻功绝顶的人。郎沙顿时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冷一脸的疑惑:“是他?师父,你说的他是谁?”
郎沙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再说。”
“嗯。”冷点了下头,立即回房间收拾包袱牵马离开。他再次问道:“师父,你刚刚说的他是谁?”
郎沙说:“你可记得你前天晚上买酒遇到的黑衣人吗?”
冷应道:“当然记得。那人轻功极好,我是不可能忘记的。”
郎沙说:“起先我们怀疑是杀手,现在杨成说白玉观音被盗,我怀疑那晚你遇到的黑衣人,有可能就是‘大盗’顾六郎。”
“顾六郎?”冷皱了下眉,追问:“师父,这顾六郎又是什么人?”
郎沙说:“江湖传闻,顾六郎轻功绝顶,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追上他,就连蝠王也是望尘莫及。据说,只有顾六郎不想偷的,没有他偷不到的。无论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还是极其隐蔽的地牢密室,都是探囊取物。”
冷若有所思:“此人如此了得,那他盗宝之后会杀人吗?”
郎沙轻摇了下头:“这倒未曾听说过。但是,顾六郎很少在江湖上出现。即使他早上名震江湖,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冷停下了脚步,看着郎沙道:“师父,既然顾六郎只盗宝没有杀人的行为,那你觉得这白玉观音是他盗走的吗?还有那总镖头被杀一事,你怎么看?”
郎沙沉吟了片刻:“此事的确很蹊跷,个中细节匪夷所思。”
冷掷地有声:“师父,我认为这白玉观音并非顾六郎所盗,其中必定有隐情。”
“哦?”郎沙皱了下眉,凝视着冷:“何以见得?”
冷分析道:“那天晚上我就是在这遇见的黑衣人,而他是从那个方向过来,往西边去了。”说话的同时,冷指了一下方位,接着说:“可是,威远镖局在东边。”
郎沙抬头看了看三个方位,沉思了起来。威远镖局在东边,假设那个黑衣人就是“大盗”顾六郎,可他却是从南边往西。他是巧合出现,还是中途遇到了事?
如果说他先去了威远镖局,盗走“白玉观音”被总镖头发现,然后杀了总镖头又惊动了其他人,之后被威远镖局的人追赶跑向了南边然后又去了西边?
郎沙皱了皱眉,再三琢磨觉的这种推测好像太过牵强。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当晚总镖头被杀还有一个神秘人出现了,那个黑衣人是追他而去。
这么一想,他不禁问道:“冷,当晚你除了看见那个黑衣人之外,还有没有看见其他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