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苒从厨房出来后又去冲了一个澡,刚完成基础护肤就听见窗外传来车子入库的响声,她连忙扔下手上的乳液,跑到窗口一看,果然是易寒谨的车子。
她犹如脱绳的哈士奇,一溜烟的跑了下楼。
一下去,眼帘就映入易寒谨半弯腰在玄关处拖鞋的画面,每一个慢动作都是一帧棱角分明的俊美壁纸。
这就是她的男人,这个帅得逆天的男人。
再次相见,恍若隔世,心中百感交集。
她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激动,迎了上去,桃花眼里流转着碎钻光芒,“那个,你回来了。”
“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她来门口接他。
她给自己发短信,让自己回家吃饭,难道是想要和自己以后好好过日子,不闹离婚了?
一想到这里,易寒谨常年冷漠的脸都柔了几分,可宁苒下一句话就让他眸子里的笑意结成冰霜,“我们先吃饭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重要的事情要谈?易寒谨第一反应就是谈离婚的事情。
他掉头,看着眉眼染着欢喜的小女人,到嘴拒绝的话被吞了回去,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去洗手,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说完,她就小跑进了厨房。
易寒谨看着她欢脱的背影,粉色的睡袍勾勒着她姣好的身材,青春又活力,和昔日死气沉沉的宁苒差别不是一丁点的大,但他打心底地欢喜这么活力四射的她。
她才二十三岁,就该这般青春靓丽。
当易寒谨坐下来的时候,桌子上三菜一汤,菜香汤浓,热气腾腾,一整天高强度的紧张心态松懈下来,肚子也有点饿了,便下筷了。
宁苒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结婚三年,两人很少聚在一起吃饭,就算是在一起吃饭,那肯定也少不了李婉儿那根搅屎棍在。
今晚的饭餐,气氛有些怪。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我想……”
想什么?想离婚?
难道她软语叫自己回家吃饭是借口,离婚才是真正的目的?
“食不言寝不语。”易寒谨冷声打断她的话。
这一板一眼教训人的话语,不愧是老爷子带大的孩子,真的和易老爷子的性子如出一辙。
宁苒撅了撅嘴,开始低头认真的吃饭。
要不是自己重活一次,就这闷骚言语冷硬的态度,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喜欢自己。
易寒谨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凶到她了,神情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没成想看久了入了迷。
许是洗完澡不久,她双颊还带着两抹酡红,海藻般的黑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衬得她的小脸精致又娇小,犹如开在晨曦的玫瑰,娇妍多姿。
感受到前方灼热的目光,宁苒猛然抬头,探头看着对方,“是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
一边问还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嘴,动作有些呆萌。
两人难得这般融洽地在一起吃饭,易寒谨不想打破这温馨画面,便摇了摇头,“没有。”
宁苒好不容等到吃完饭,迫不及待地说:“易寒谨,我想和你谈一下关于离婚的事情……”
易寒谨拿着纸巾的动作一僵,果然,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永远也躲不开。
“我不想……”
“啊,姐夫?你回来了?”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道女音,接着是一串的脚步声,隔着雕花扶梯,宁苒看见了李婉儿身穿艳红的身影跑下来。
宁苒重生一次,看这白莲花一看一个准,李婉儿语气有点急,明显是想要打断自己的话语,也在遮掩什么。
易寒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的,纯粹是给宁苒的面子,可李婉儿没有自知之明,挤了过来,完全忽视宁苒,对着易寒谨笑得风情万种,“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我让厨房给你做。”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别墅里的女主人似的。
宁苒发现,李婉儿在自己面前恨不得将易寒谨描述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魔,碰者即死;可在易寒谨的面前却拼命地勾搭,真是令人作呕!
宁苒上前两步,将易寒谨护在身后,隔开李婉儿,“不用了,我们两个吃完饭了。”
“你们吃了?怎么没有叫我?”李婉儿不满意。
“你饿了就自己下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盛好饭菜,亲自喂到你的嘴里?”
这习惯,都是惯出来的坏毛病!
李婉儿没想到宁苒会这么说自己,根本就下不来台面,气得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可表面还是要维持受教的乖巧模样,一张脸便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