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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青春 8  琳心的新恋情

“你跟他出什么问题了?”席月问琳心。

“分手了呗。”

“说分手就分手?”

“难道我跟谁分手还得跟你商量吗?”

“你太不负责任了吧?”席月很不爽的样子。

“什么责任?你高兴你就去负好了。”

“你怎么变这样了?”

“我变怎样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啦?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大呼小叫?”我说。

她们都不讲话了。

琳心跟那个男生分手了,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而那个男生是席月同乡,所以她难免对琳心的行为有些不满。很快,琳心就有了新的男朋友,据说是在酒吧认识的,一个经常混酒吧的白领。我和席月都没见过那个人,我们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只是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情,就算想管,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听我们的。

有一个周末,琳心说她男朋友邀请我们吃饭,席月一口拒绝了,我也借口看书,不愿意去。琳心彻底跟我们疏远了,她说:“你们是嫉妒我吧?嫉妒我找到了一个既有钱又对我好的男朋友对不对?”席月说:“有钱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你买那么多名牌化妆品和衣服。但是你确定他对你好吗?难道为你花钱就等于对你好吗?你能确定他只为你一个人花钱吗?说不定他每天都为不同的女孩花不同的钱。”“你给我闭嘴。”琳心打断她。“我为什么要闭嘴?我有言论自由权,我只是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席月字字紧逼。“人家是白领,名牌大学毕业的白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名牌大学又怎样?白领又怎样?有上进心的男人会天天到酒吧买醉吗?你有多了解他?”席月字字紧逼。琳心气得摔门而去。

“你外公的病情怎么样了?”尹林飞发短信问我。我记得没跟他讲过这方面的事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听一个同学讲你外公生病了,还蛮严重的吧?”

“哪个同学?”

“就是汪洋。你还记得他吧?”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火车上恰好遇到了一个小学同学。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就坐在我对面,我一直低着头,抽噎着,没看他一眼。“戴冉?”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嗯?”我僵硬地抬头,看着他,好像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我是汪洋啊。”他看着我一脸疑惑,知道我可能对他没什么印象了。“汪洋?”我开始搜索记忆。“嗯。”他点头。“噢,小学你一直是我们小组的组长,对吧?”理论上我应该不会忘记他的,那个时候,每天早上一看到他就头疼,他总是准时来收作业本,谁要是不交就向老师打小报告,我跟他住同一个小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他小声问。“呃……没事。”我很不自然地转过脸去看窗外。“你是回来看你外公的吧。”他这样说我倒是吧意外,因为是同一个小区,那种比较老的小区都这样,没有任何隐私,只有公开的秘密。“嗯。”我点点头。“他还好吗?”我没讲话,只是深吸一口气。“相通一点就好了,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人都得经历生老病死。”他似乎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我。“你回来干什么的?现在又不是周末时间。”我随便找点话问他。“我回来办理一些证件。”

我们并没有太多交谈,虽然是小学同学,但是很生疏,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我才明白我的小学类似空白,除了尹林飞,再难找出其它内容。

“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汪洋了吧?”尹林飞又发过来。

“记得记得,你以前讲过他是一滩水的。”

“对对对,一滩水。”

尹林飞特别喜欢这样,他会给我们班每一个男生起外号。他说那个“汪洋”名字真奇怪,两个字都是水,就叫他一滩水好了。我当时哭笑不得。

“你外公怎么样了?”他问。

“还好。”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打了这两个字。怕他担心我。

“你没有讲实话。两个字需要考虑这么久吗?”他总是这么了解我。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虽然我很想告诉他。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就像从前一样,告诉他我有一个骄纵的妹妹,告诉他我有一个可怕的舅妈,告诉他我的外婆多么善良可亲,可是外公却对她不好,告诉他我其实很想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像外婆一样疼爱我,把好吃的都留给我。

从前,从前,一直是从前。只是从前。

他还是那个他,我也是那个我,我和他却不再是那个我和他。心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我们隔了八年的光阴,太长了,长到可以物是人非。

琳心开始彻夜不归,尤其是周六周日两天,我们几乎连她的人影都见不到,打电话给她听到的永远都是各种乐器和酒杯的撞击声,真的不想她这样下去,真的希望她好好生活,糟蹋自己是最不划算的买卖。她却不理会我的担心,我的短信她不回,电话里也只是敷衍的几句话后匆忙挂掉,后来我发电子邮件给她,很长的一封邮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反正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再后来,她搬出去了。

起初我跟席月并不知道她决定搬出宿舍,只是一连两个星期没有看到她回来,怎么也联系不到她。终于在某天下午,琳心回来了,她什么也没解释,只是一个劲地收拾东西,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以后就不回来住了。我忘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样的一种惊愕。

我以为琳心之所以会搬出去是因为跟我们闹矛盾,其实不然。她邀请了我们去她的住所聚会,我和席月如约而至,想借此机会劝她回来。可是当琳心挽着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和席月才明白,他就是那个白领,他们同居了。

琳心很兴奋地带着我们参观他和她的爱巢,我象征性得笑笑,从厨房到客厅,从卫生间到卧室,她拉我到哪里我就参观哪里,我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她笑,我也陪着她笑,笑到神经麻木,笑到我搞不懂在笑什么。我没有刻意去观察席月的脸色,我怕看到那里倒映着我自己。我也几乎没记住那个房子的布置和装饰,只有那张双人床像强烈的光刺得我眼睛很痛。

那天,席月破天荒地喝了不少酒。我一直拦着她,不让她喝,我一把甩开我的手,继续喝。其实所谓的聚会就只有五个人,我,席月,琳心和那个白领,还多了一张生面孔。

“这是我一哥们,孟良,纯良民。”琳心介绍说。

“既然都是朋友我就不说废话了,先干为敬!”孟良一饮而尽。

席间,“白领”不停地给席月敬酒,席月来者不拒,看得琳心和孟良目瞪口呆。

“看不出来,现在的女学生酒量都不是盖的。”“白领”半笑着说。

“现在的男中年胃口也不是盖的。”席月冷冷回应道。

“白领”面露尴尬,又赶忙掩饰,端起酒杯说:“好,奉陪到底,男同志总不能输给女同志吧。”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孟良。孟良会意,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聚会似乎一下子被推入了高潮,琳心乐呵呵忙着倒酒,丝毫没有觉察出气氛的异样。

“这位不会喝酒吗?”孟良见我一直不碰酒杯,转过脸来问我。

“我不会喝酒。”我如实回答。

“不会可以学嘛。”他说。

“我不想喝。”我干脆地讲,语气里透露出不屑。

大家安静了两秒钟,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好像在批判我是个格格不入的扫兴者。

“我替她喝。”席月端起我面前的酒杯就是一大口。

“真是海量。”“白领”说道。

气氛又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