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与自己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小豆丁的身子吓得一颤,却还是如实道:“嗯,我们去了。”
她这么一承认,一旁的秦氏再次激动起来。扯着嗓子,冲着围观人群大声说道:“你们听见了吧,刚刚可是连她自己都承认的,我们瑞喜没有冤枉她。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廉耻,竟然跟着两个男子去河边洗澡,真是恬不知耻。依我看,她分明就是学了她娘的狐媚子样,也想去河边勾搭男人,再生个小杂种出来。像她这样恬不知耻的贱种,打她一巴掌都算轻的。”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白瑞喜的脸上。
火.辣的刺痛,以及耳朵的嗡鸣,惹得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意识更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不光她,就连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也怔住了。
这白瑞雪怎的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太可怕了。
白瑞喜从小都如心肝似得,被秦氏高高捧着,除了她娘之外,谁敢动她?
如今竟然被白瑞雪这个烂柿子打了,委屈和愤恨齐刷刷的冲上头顶,还没来得及张口,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一旁的秦氏,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被打,当即气的跳脚,尖叫着要冲过来撕扯白瑞雪。
偏生白瑞雪身形灵巧的很,她的身子一侧,轻松躲过的同时,又下意识地慢收腿。
没料到她能躲开的秦氏,一不留神就被绊了一跤,当即摔了个嘴啃泥。
周遭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秦氏气的不轻,挣扎着,在女儿白瑞喜的搀扶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身上脸上沾满了尘土,就连发髻都摔散了,看起来很是狼狈。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指着对面的白瑞雪破口大骂:“你竟然敢躲开,还伸腿绊我!”
一旁的白瑞雪冷冷一笑,看向秦氏母女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嘲讽:“二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分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怎么能怪我呢?还有,既然你能打骂才四岁的子衿,我就能打你家胡言乱语造谣堂妹的白瑞喜。二婶,你是长辈,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那是对长辈不敬。可白瑞喜不算长辈吧,左右我早就背了忤逆不孝的罪名,哪天一个不高兴,恰巧瑞喜妹妹又撞在我手里,可不就是还她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一听这话,白瑞喜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再开口时,那个“娘”字都带着颤音。
秦氏更是气的扯嗓子大骂:“你敢!”
“你们都敢做,我凭什么不敢?”白瑞雪毫无畏惧,“当年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四处造谣,还几次将我们母女三人逼到绝境,导致我娘早亡。这还不算,之后你们只要有空了,就来找我们姊妹的麻烦,一桩桩一件件,我们可都记着呢!”
当着众人的面说起当年的事,秦氏的眼神有些闪烁,却仍旧佯装镇定的道:“那是你娘恬不知耻做了丑事,我们受你娘连累,倒了血霉。怎么,她做的,我们却说不得?”
“当年的你们没有半点证据,如何能证实我娘的罪名?且我家子衿如今才四岁,怎么就能被你们说的那般糟污不堪?”
“她和猎户家的儿子们凑在一起洗澡,是大伙都看见的。”眼瞅着自己越说越没底气,秦氏连忙拉着旁人做后盾。
人群中,顿时有人跟着附和,表示他们的确看到了。
白瑞雪把视线重新放在子衿身上,这回不等她问,子衿便惶恐的说道:“子衿见姐姐爱吃肉,大山哥和小山哥带我去河边抓鱼,给姐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