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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妃:农女巧当家 正文 第10章 医馆闹事

大房自认为受了奇耻大辱,低头找西屋要解药。

林轩久已经准备睡了,闻言不客气的说,“是药不是毒,哪里来的解药。”

王氏低声下气的说,“是是,看大伯娘急的说错话了,是阿奶是吃坏肚子了,咋能治啊?”

“不知道。”

王氏瞪眼,“你不是跟神医学的嘛,咋能不会?”

“我以前是个傻子啊。”林轩久嘲弄的看着她。

王氏被噎了个半死,倒也看明白了,这傻子压根不会给他们解药。

她心中怨毒了她,眼睛里简直能冒出火来,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

到底还是走了。

这一晚对林家大房一家,是极其难熬的一夜。

后半夜倒是不再跑茅房了,因为一个个的都虚脱了,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天不亮,王氏就被打发出去隔壁村,找郎中。

清水村原本有个郎中,就是黎景,他故去之后,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去隔壁村找人。

大房一家盼星星盼月亮,等到王氏回来,却没见着郎中。

“郎中被县里的人叫走了,去了一天多了,也没说啥时候回来。”

林强绝望了,他面色灰白,老壮一爷们,现在连翻身力气都没了。

林老太虚弱的捶炕,“那个贱人!我饶不了她!”

只是眼中多了些许自己都不留意的惧意。

西屋那边生活照旧,林轩久每天熬点小米粥,抽空了就去后面的大阳山,采药之余挖点野菜回来。

有了阿迁帮着照看赵氏,她能放心出门。

大房那边差不多四天才缓过劲儿来。

林强下地时候腿都软的,人瘦了好大一圈,站在院子里瞧着西屋,目光阴鹜,模样狰狞,吓得林迁都不敢出门。

可远远瞧见了林轩久回来,林强却抿着嘴,低着头回屋了。

林迁这才舒口气,小声跟林轩久说,“大伯刚才眼神老可怕了,后来他看到你,就回去了。”

“不怕,有我呢。”林轩久摸摸他的头安慰。

她早晚要带着娘跟弟弟分家去单过的,但不是现在。

眼下阻拦太多,姑且不论大房那边不会允许分家,她身上还有婚约没解决。刘家拿着她的庚帖,若是今后找上门,她就不得不嫁。

另外还有户籍、住处、银钱,这些都是大问题。

黎神医留下的房子,只能勉强叫房产,大部分房顶都通了,也就有一间屋子勉强能住人,还四处漏风,一下雨还漏水。

以前小傻子跟着不懂照顾自己的神医,就这么将就住了。

现在林轩久倒是宁可住在有房顶的林家屋子里,好歹能遮风挡雨。

她叹口气,急不来啊。

之后大房无比低调,连林轩久都发现了,他们几乎全家都避着她。

林迁担心了几天,也放下心来,开心不得了,人活泼多了。就连赵氏都轻松不少,人也精神起来。

如此倒也好,大房二房便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只是随着上次买的小米见底,林轩久准备再去一趟县里买些,总不能顿顿混水饱。

这期间她进山采了不少草药,还能再卖些银钱,这次不需要再给赵氏抓药,可以多买些别的粮食,若赶巧还能买些屠户卖剩下的肉。

不需要太多,薄薄的一片,一、二两就够了,剁成肉糜,做肉粥。

赵氏长期营养不良,底子有些亏空,身子虚伤势恢复的缓慢,这几天需要适量吃些荤腥,能帮助她恢复。

林轩久到益康医馆时,前面铺面比她上次来还闹,她绕路去了后院,给她开门的小哥有点眼熟。

“林姑娘不认得我啦?上次还是我请你回来的。”

郭常看出了她的疑惑,连忙自我介绍。

“小的叫郭常,是医馆的药童。”

林轩久温和的笑笑,算打了招呼。

才问道,“前面怎么了?我师兄在吗?”

郭常叹口气,“掌柜的不在,不但他不在,咱们医馆里的所有会看病的郎中都不在,铺子里就是因为没郎中坐诊,所以才闹起来了。”

“咦?既没人坐诊,怎么医馆还开门做生意?”

“半个时辰前,罗记绣楼的老板罗成云派人半劫半抢的,把咱们的郎中都带走了。我们刚准备关门呢,这不人都到前面去劝病人离开。”

林轩久听得目瞪口呆,这罗记绣楼的老板是什么身份,这般猖狂,还劫人?

郭常左右没瞅见人,压低声音道,“罗成云是咱们响水县县令罗青云的亲弟弟,听说县令老娘不太好,才有今儿这一出。”

县令弟弟,怪不得。

郭常准备引着她去楼上等候,刚穿过天井,迎面跟一中年妇人撞上。

妇人哭的哀切,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伙计,不停解释,“夫人,您也看到了,咱们铺子郎中真的都被请走了,您就回去吧,明天再来。”

妇人呜咽哭泣,“我相公风寒发烧,昨儿用了药就咳血,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得救救他啊。相公是我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不能出事啊!”

“您也上后院看了,今儿是真的没人能看病啊!”

伙计努力劝说着,可那妇人不依,绝望大哭。

“都是你们这害人的庸医,害了我相公,我相公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要一头磕死在你们这害人的医馆里。”

说着一头就要往柱子上撞,被林轩久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这会子后院已经跟来了不少围观的百姓,真让妇人在这磕出什么事情来,医馆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林轩久问郭常,“你们给开的什么药?”

寻常风寒不至于喝帖子药就会昏迷啊。

郭常摇头不知,林轩久只得拉着妇人去了铺面,确见一壮汉被放在中间。

“低热、盗汗、手足心热。”

她观察着壮汉的症状,掰开他的口看了舌苔,“舌质红少苔,脉象……”

又细细的摸了一会脉象。

“脉象细数,热病伤及了人体的精血津液,导致阴虚,进而使使阳气相对亢盛,这是阴虚阳亢的表现。并非风寒!”

林轩久问妇人,“你们在这里开的药?药方给我看看。”

妇人心虚的视线乱飞,“当、当然是这里开的药了。”

还真掏出了一张药方。

郭常伸头瞧见了纸张上的花押,轻声说,“是我们医馆开出的药方。”

但是这药方……

“是发散风寒的方子。”林轩久问郭常,“能看出来这谁开的吗?”

郭常接过药方细细观察,“这方子应该不是近期开的,看纸质跟墨的成色,至少一年以上了。”

妇人闻言臊的满脸通红,仍然梗着脖子说,“不、不都一样嘛?阳亢不就身子太热了,风寒方子怎么不对了。”

林轩久,“……”

这还有什么不懂得,愚昧病人拿了医馆原本开来治风寒的方子擅自吃下了,导致病情加重,却跑来讹诈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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