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禅把画好的图册交给周宇，让他动用关系，寻找上面画的东西。
周宇满口答应，他认识不少收藏界的朋友，只不过是打个电话，也不麻烦。
……
王娜娜背着书包，蹦蹦跳跳朝校门走去。
“娜娜……”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王娜娜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来了。”
王大海胡子拉碴，眼睛通红，不知道多少天没睡了。
“死丫头，我是你爸，来看看你，有什么奇怪的。”
王娜娜不停地往后退，“你……你别过来，我妈不让我跟你说话。”
王大海眼睛里面露出凶狠，“臭娘们，丝毫不念夫妻情谊。”
他一边骂着，转头时，已经换了个笑脸，“娜娜，你妈有没有给你零花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王娜娜没好气，哼了声，“你哪天手头不紧，我妈打几份工，我才能在这里上学，没钱。”
“你好好找找，你妈对你这么好，能不给你零花钱吗？”
王大海说着，竟然上来抓王娜娜的书包。
王娜娜赶紧往校门口跑，这里人多，王大海不敢乱来，只能站在门口喊，“我等你放学哈。”
王娜娜头也没回跑进去，王大海幸怏怏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旁边两个家长在聊天。
“你们家报了游学计划吗？”
“当然报了，你没听说，要是不报孩子肯定升不上高中，花了这么多钱，找了关系送进来，不就是看重哥顿高中的升学率吗？”
“是啊，我家也报了，我儿子那个三年二班，全都报了，大家都是这个心思。”
王大海站住了，三年二班？那不是娜娜的班级吗？
他凑上去，“两位家长，不好意思，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游学计划……”
两位家长打量他，眼神里有些鄙夷，能进哥顿中学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像王大海这么邋遢的，怎么有脸站在校门口，也不怕给孩子丢脸。
“你谁啊。”
“我也是学生家长，刚才听到你们说的那个游学计划，我不太了解。”
“哼，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报名都结束了，你才问，晚了。”
王大海连忙说道：“不是的，我刚才外地回来，都是我媳妇在弄，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刚才说三年二班全都报名了？”
一位家长点头，“是啊，我儿子就是三年二班的，全都报名了，连他们班条件最差的王娜娜也报名了。”
王大海眼睛一亮，“这费用很贵吗？”
“当然贵了，一个家长带一个孩子，要五万，还不包过自己承担的费用，出去一趟，八万到十万吧，”
后面的话，王大海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臭娘们，竟然藏了这么多钱，狗屁一日夫妻，百日恩。”
……
李霞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两斤肉，准备做沈禅最喜欢的鱼包肉。
她是个干活利索的女人，还不到五点，一起都收拾妥当。
门锁扭动，王娜娜走进来，嗅到满屋子的香味，“妈，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好吃的。”
“小馋猫，去看看沈禅回来了没。”
王娜娜撅着嘴，“我还以为给我做的，原来是给臭沈禅做的，妈，你太偏心了。”
“要是没有沈禅，你能去游学吗？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去了，走之前，总要感谢一下人家。”
王娜娜伸手想抓块肉，被李霞拍掉手，“还不去洗手。”
王娜娜瘪着嘴，看着肉，一步三回头，朝水盆走去。
当当当……
楼梯响的厉害，王娜娜脸上露出微笑，“臭沈禅回来了。”
她兴冲冲打开门，往外一探头，顿时跑进来。
“妈，是……是我爸。”
李霞面色大变，听动静，外面来了不少人。
“娜娜，锁门。”
王娜娜锁上门，跑过去抱着李霞，母女俩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梆梆梆……李霞，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王大海用力砸门，出租屋的门本就破旧不堪，一拍就往下掉渣渣。
“王大海，你他么的该不会又耍老子吧，我警告你，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王大海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相，“刚哥，你相信我，我都打听好了，我老婆瞒着我，给女儿报了个什么游学计划，要五万呢，你想想看，她能没钱吗？”
“那还愣着干什么，砸门啊。”
王大海走到窗户上，往里面一望，房间就那么大，一眼看到头了。
的确没人。
不过，很快，他看到桌子上的鱼，还有王娜娜的书包，嘴角露出冷笑。
“刚哥，你看那鱼还冒着热气，说明是刚做好的，她们一定躲在屋子里，我这就把门踹开。”
王大海飞起一脚，直接踹开门板，然后伸手进来，打开了门锁。
刚哥走进来，扫视一圈，“人呢？”
王大海打开衣柜，翻了翻，里面藏不了两人。
“不可能，人一定在屋里。”
王大海的目光很快落到那张木床下面，他缓缓蹲下来，掀开帘子，果然，看到抱在一起的李霞母女。
“躲在这里，嘿嘿，你躲得了吗？”
李刚伸手拉住李霞的脚踝，用力一扯，李霞吓坏了。
“别碰我，救命啊，救命啊。”
喊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恐惧。
李刚一用力，把两人拉出来，撕扯间，李霞的裤子被拉掉些，露出雪白的皮肤。
“嘿嘿，没想到你生过孩子，身材还这么好，王大海，你这个鳖孙艳福不浅啊。”
王大海一脸谄媚，“刚哥，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很有滋味的，想当初，我差点被她榨干……”
李霞面红耳赤，恨不得咬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王大海，你不要脸。”
王大海见李霞口出恶言，眼神阴冷，“臭娘们，我好歹也是你男人，你竟然见死不救，有钱也不给我，快把钱拿出来。”
李霞抱着王娜娜，“我们没钱，这个家成什么样，你们看不见吗？”
王大海一只脚踩在床上，“没钱？当我是傻子啊，没钱她能出国参加什么游学吗？我都打听过了，五万块啊，你还挺有本事，赶紧给我拿出来。”
李霞没想到王大海知道这么多，她仰着脖子，“没有，就算有，已经给学校了，你有本事去学校要啊。”
王大海见李霞油盐不进，恶从胆边生，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李霞的脸上，顿时出现五根手指印。
“臭娘们，跟我来这套，当我不知道，去一趟要十万块，你交了五万，还有五万呢？给我拿出来。”
王大海眼睛血红，好像要杀人，王娜娜吓得嘤嘤哭泣，李霞孤苦无依，只能搂着王娜娜，缩在床头。
她没有发现，在一旁的李刚，眼神越来越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