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树前后沉思片刻,并未发现纰漏,这才把瘦猴往墙上重重一摔,拉起赵蓝雪远去,只遥遥的留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想我说的话,在有下次,绝不这么好说了。”
“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瘦猴头也不回的向着反方向逃命,生怕那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又回头找上自己。
回到家后,陈树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赵蓝雪低着头,双手紧张不安的搓着衣角。
“怎么啦。”陈树走上去摸了摸赵蓝雪的脑袋:“是不是刚才吓到了?”
赵蓝雪使劲摇摇头。
“担心我吗?放心吧,小树哥才不会被那种货色伤着呢。”
赵蓝雪还是摇头。
“那是想家了?”陈树掏出手机:“下个星期小树哥你带你回去。”
“不是的!”赵蓝雪可算出声了,可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我在想,我是不是成了小树哥的累赘麻烦了.....”
陈树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才发生的?”
赵蓝雪猛的抬起头,美目含泪:“我给小树哥哥惹了好多麻烦了!”
“上次你打于宝生结果被带去警察局,是因为我。”
“之后被那个于宝生告上法院也是因为我。”
“这次小树哥你被那些堵住还是因为我!”
赵蓝雪俏丽的脸蛋上已布满泪痕,她再也忍不住,猛扑进陈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陈树,把脸埋在陈树的胸口呜咽道:“小树哥,我保证以后乖乖的,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了。”
“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饭菜。”
“你不要嫌我麻烦,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呜呜呜。”
赵蓝雪哭泣的声音就好似一根根锋利的钢针,每一根都深深的扎入陈树的心里。
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陈树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重重的耳光,自己怎么就这么蠢,还自诩观气功夫不俗,不俗个屁!连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的心思都没看出来,自己这么多天到底干的是什么破事!
陈树也抱住了赵蓝雪,力道不轻不重,柔声说道:“傻丫头,小树哥怎么会觉得你是麻烦呢。”
“且不说那些事不是因你而起,就算真是。”
“小树哥也管定了,一万件我也管定了!”
“我保证!”
陈树从未如此坚定的说过什么事,赵蓝雪哭的更大声了。
她也从未如此开心、幸福过。
怀里这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男人,她已经爱了许多个年头了。
只是她从未说出来过。
屋外大雨倾盆,秋雨的凉意,被这个拥抱驱散的干干净净。
话分两头。
王雄贵正在盛海市中心的一个酒吧里,跟一群狐朋狗友们嗨皮的不行,今晚他高兴的不行,玩骰子少见的没有耍赖偷换点数,就算是连输三四把,也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这让他身边那群身世背景差他一线的年轻人们都有些意外。
毕竟王雄贵的酒品之差,那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过奈何众人中属他家世最好,大家也就捏着鼻子继续跟他称兄道弟。
“贵哥,今儿个怎么了啊?”一个酒量差些的纨绔走了过来跟王雄贵勾肩搭背:“怎么喝的这么豪气。”
王雄贵面色不善的瞥了那人一眼,说道:“王少爷我哪次喝酒小家子气了?”
桌上那个扮演和事佬的角色敏锐的发现了这边气氛的不对劲,赶忙大笑几声,拉过那个已有些飘飘然的富家子弟,嘴上还不忘补上一句:“哪有哪有,贵哥的海量可是出了名的啊,今晚还得劳烦贵哥帮我多给那几个小姑娘灌点酒,我晚上好办事啊,哈哈哈哈。”
王雄贵咧嘴一笑,他今天心情大好,再加上那个和事佬来的及时,不然少不了要刁难那人一番。
“贵哥,今天到底有啥喜事啊?”那和事佬也有些好奇的凑了上来:“说出来让兄弟们也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拽文了。”王雄贵得意一笑:“告诉你们也没事,上次我在学校里看见一个小姑娘,那脸蛋,那身段.....”
王雄贵本来也想引经据典一番,可他连高中都是家里老爹花钱买进去的,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只冒出一句:“啧啧啧,真是天上的仙女似的。”
“原来如此。”和事佬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那就先祝贵哥今晚大杀四方啦?”
“哈哈哈哈。”王雄贵大笑,心情又是好上几分,竟是主动端起了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哈哈哈哈。”
而正当王雄贵得意至极,打掉一嘴牙的瘦猴一手捂着脑袋,拖着一条疼痛难忍的瘸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贵哥.....”瘦猴哭丧着脸:“瘦猴没用,不仅没把您看上的那姑娘给您带回来,咱带去的那十几个人也给那小子放倒了.....”
“什么?!”王雄贵猛的站起身来:“看清楚对面人的脸了吗?有没有听到什么称呼?”
王雄贵不愧是他爹的儿子,到嘴的肉飞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还是自己有没有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是不是那小子身后站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潭老乌龟。
“没有....”瘦猴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小子就一个人.....”
“一个人?”王雄贵先是一楞,随之而来的是勃然大怒,他轮圆了胳膊,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瘦猴脸上,直接把瘦猴抽的原地转了个圈。
“你个废物东西!”王雄贵指着瘦猴的鼻子破口大骂:“我tm养你这么多年是干什么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