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王秀莲扶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看向胡严。
“阿奎,全部废了!”
“是!”
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只感觉一道冷风拂过。
然后,眼前忽然一花。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阿奎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只是身子晃了一下。
然而,胡严带来的几个打手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静!
死一般的安静!
在场所有人,除了叶天外,皆是瞪大眼睛。
看着林奎的目光就像在看着怪物一样。
叶敬山张大嘴巴,整个人彻底呆滞。
当初,他就是被这四人中的其中两个联手打伤。
若非胡家当时还有一丝忌惮,他绝对难逃死劫。
可现在,这四人联手,竟然就被这大汉轻而易举秒杀。
此人的实力,该强到何种地步?
惊叹之余,忽然转念一想。
此人拥有如此实力,却对叶天言听计从,恭敬如此。
那么,叶天的实力,又该强到何种地步?
叶天的地位,又将何等崇高?
如此一想,众人看向叶天的目光都变了。
“你,你是谁,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得罪我胡家,对你没有好处。”
胡严惊疑不定,不敢和叶天对视。
那四个打手虽不是家里最强者,却也绝对不弱。
却如此轻易就被秒杀。
这两人,绝对不同寻常。
叶天抬起头,一步一步往那口棺材走。
胡严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退后几步。
叶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压顶而来。
“胡家,胆子不小!”叶天声音淡然,听在胡严耳中,却如惊雷。
“这东西我叔叔消受不起,你家家主要是想要,改天我可以送他一口。”
说着,右手对着棺材轻轻一挥,暗劲释放。
咔嚓……轰!
仅仅一瞬之间,棺材瞬间破裂,哗的一声碎了一地。
没有任何预兆!
嘶!
整个院子,只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如果刚刚阿奎的实力让人惊叹。
那叶天这一手,简直就是奇迹。
仅仅只是一挥手,就能让棺材碎裂。
要是真的动手,谁能是其敌手?
叶娜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
她完全没想到,当初一向身子瘦弱的小天哥哥,如今竟然这么强。
王秀莲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离叶天最近,此刻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还是她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废物?
吴通悄悄躲在别人身后,不住的擦着冷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让这种牛人给他当保安?这不是找死吗?
他很庆幸,自己居然能活到现在。
只有叶敬山,眼里满是欣慰。
他就知道,叶天,绝不是废物。
林夫人的儿子,必定会出人头地。
激动的同时,心头有些疑惑。
这十多年,叶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这……”
胡严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棺材碎片,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下。
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回去告诉胡家,再敢来找麻烦,胡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霸道,绝对的霸道。
除了四大家族,融城敢说这话的,唯有叶天一人。
“小,小子,算你狠,有种留下你的名字。”
胡严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色厉内茬。
“叶家,叶天!”
叶天?十多年前叶敬山的养子?
胡严眉头一皱,却见叶天猛地看向他。
“滚!”
一个字,让胡严浑身发凉,转身就跑。
临到门口,却突然停住脚步,冷笑起来。
“叶天,叶敬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秀雪山,是徐家点名要的地方。该怎么做,你们最好清楚。”
说完,生怕叶天发怒,一溜烟跑了。
徐家?
叶敬山和王秀琴脸色愈发苍白。
一个二流的胡家,便能闹得叶家鸡犬不宁。
若再得罪徐家,叶家,几乎万劫不复。
所有宾客看向叶敬山一家,眼神同情。
吴通更是避之不及。
为了一座孤坟,得罪徐家。
值吗?
唯有叶天,神色毫无波动。
只见他猛地转身,两步来到叶敬山身前。
噗通!
地面似乎为之一颤,叶天毅然半跪在了叶敬山面前。
此刻,他不再是军界神话,不再是凌天战神。
只是叶敬山的养子,林秀雪的遗子。
“叶天多谢叔叔护我母亲孤坟。”
短短一句道谢,包含太多东西。
叶娜和王秀琴双双为之一震!
有了如此实力,还能牢记恩情。
不得不说,这叶天还真不是一个吴通能比的。
“小天,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叶敬山老泪纵横,赶紧把叶天扶起来。
“你已经长大了,是做大事的人。怎能轻易下跪?”
叶天摇头:“叔叔说的哪里话,我是您一手带大的,这一跪,您受得起。”
叶敬山一呆,接着重重点头。他,没看错人。
林奎看着叶天,眼里更加崇敬!
他之所以对叶天毕恭毕敬,除了叶天的实力,还有做人的品格。
这天下,能承受先生一跪的,唯叶敬山一人。
“叔叔放心,秀雪山的事情我会亲自解决。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带着林奎转身往外走。
叶敬山赶紧相送,王秀琴和叶娜跟在后面。
“小天,这里也是你的家,你一定要常回来看看。”
叶天笑着点头:“叔叔放心,我会在融城待一段时间,会常来的,婶婶,小娜,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坐上吉普车,慢慢消失在远处。
叶娜呆呆的看着车子远去,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先生,天阙别墅已经清理好了,您随时可以入住。”
天阙别墅,融城最豪华的别墅区,连徐家都没资格入住。
叶天摇摇头:“先去秀雪山!”
“是!”
秀雪山,位于融城北边,新的开发区就定在这里。
虽只是一个小山头,占地却不小,位置也不错,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
远远的,叶天便看到了熟悉的山路,比以前宽了不少,旁边的两排银杏也长得茂密了。
十多年前,每个月,叶敬山就会带着他,从这条路去祭拜母亲。
一晃,十年已过!
唉!如此唏嘘!
“先生,我们到了!”
车子停下,林奎为叶天打开车门。
叶天叹了一声,一步步朝不远处的孤坟走去。
林奎没有跟着,身子笔直站立,低头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