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乐被校花揍了,真是大快人心!
安而乐可是江南大学知名的学霸,以第一的成绩考入文学院,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
上个月还带队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辩论赛冠军,获得了建校以来的最好成绩,总决赛上还硬生生把华夏大学的一个妹子给辩哭了。
载誉而归,这孙子更飘了,自打李教授被气的挂水,大家伙见了他都躲着走。
本来是一次很普通的班集体活动,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和校花姚霏霏怼上了。
班里的护花使者不干了。
“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这么能装?”
“你敦煌来的吧,壁画那么多?”
可是安而乐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战斗指导思想,揪着校花不放。
“你就是用再高档的香水,也掩饰不了你的浅薄和无知。”
“枉你还上中文系,礼义廉耻都让你丢尽了,有人生没人教吗?”
这下子彻底惹怒了校花,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是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最后侧踢收尾。
同学们还没准备好,安而乐已经成了猪头躺在地上嗷嗷叫。
还留下了一句:‘我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可以解决你。’然后在掌声中扬长而去。
可是安而乐依然不思悔改,没过几天又在班会上公然反对露营活动。
非说‘不学礼,无以立’、‘男女授受不清’此乃鲜廉寡耻。
于是在班长姜炎的带头下,全班同学不分男女以拉架为名痛下黑手。
这两件事一过,同学们幡然醒悟: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风光无限的学霸顿时沦为笑柄,完全被孤立了。
“姚霏霏给你的。”现在也只有室友汪胜还搭理他。
安而乐一看两红一绿的三张钞票,顿时怒气冲顶,盒饭一推:“她才250,她全家都是250。”
汪胜笑嘻嘻接道:“能和校花亲密接触,完了还有补贴,偷着乐吧你,你说我啥时候才能一亲芳草。”
安而乐都气笑了:“这钱你还给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和她势不两立。”
“皮又痒痒了?”汪胜调侃道。
汪胜一见安而乐的眸子暗了下来,又说道:“祸从口出,你不是天天跟我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有什么明哲保身,怎么这会儿转不过来弯了?”
安而乐欲言又止,鲜有的词穷起来。
“真没想到姚大校花大校花身手如了得,特别是把你踢成狗吃屎的那一脚,啧啧……那大腿……暴力校花,我喜欢。”
眼珠子一转,一把搭着安而乐的肩膀:“乐哥,要不你再去挨一顿,回头一准女神又要私约我。”
安而乐的小火苗已经窜的老高,一把推开汪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早晚……”
“十年?人家娃都能打酱油了,你还报个屁仇。”
“她不是什么跆拳道绿带吗?谁娶她谁戴绿帽子。”如此毒舌才让他的稍稍气顺。
自从姚霏霏揍了安而乐,暴力校花之名无胫而走。
荷尔蒙过剩的牲口更是群情涌动,沉寂的校园论坛顿时热闹了起来。
诸如‘出言不逊,惨遭暴力校花制裁’、‘暴力美学的惊天一脚’、‘巾帼不让须眉,校花化身女斗士’的帖子席卷而来。
更过分还有‘红颜一怒,登徒子跪地求饶’、‘撩妹未果成猪头’。
无一例外,安而乐成了背景板。
接下来的日子安而乐真的安分了,但是并不快乐。
于是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学习上,对于集体活动不再热衷,对于热门话题也不再参与。
真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苗头。
“大才子,这周末九花山拜佛,你去不去?”班长姜炎进推门而入。
此时安而乐正在看《史记·赵世家》,被程婴和公孙臼的大义感动的一塌糊涂。
蔑视了扫了一眼,这货就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仗着家里的权势,嚣张跋扈,最可恶的还欺骗女同学感情。
搁古代就是石敬瑭、洪承畴之流。
当然姜炎也不上安而乐,立即戏谑起来:“那就说你重伤未愈,这样我跟辅导员也好交代。”
又阴笑着道:“要不我好人做到底,再揍你一顿?”
安而乐一听这话就毛了,把书一丢,冲了过去。
汪胜急忙拉开,没想到满口仁义礼仪信的翩翩公子也如此暴躁起来。
“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安而乐继续翻开书,动粗,真不是他擅长的事。
汪胜茫然的问了一句:“啥意思?”
姜炎倒是潸然一笑:“这是记恨竞选班长输给了我?大才子,天天酸不溜秋的有意思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安而乐将书一合。
“不是,这跟拜佛有啥关系?”
姜炎嬉笑着:“说人话。”
安而乐直接来了一句:“女娲造人的时候,是用屎捏的你吗?”
姜炎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汪胜急忙将他推出了宿舍:“班长,班长,咱们商量一下露营包车的事儿。”
深秋的南合市已经带着几分凉意,淅淅沥沥的小雨被风儿吹打着,四处滴落。
空中偶尔还夹裹着几片枯黄的法国梧桐的叶子,飘飘荡荡、恋恋不舍。
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换了几本书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烦乱,秋天是一个容易滋生忧悲愁的季节。
‘淋死你们这帮野营的鳖孙。’
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于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安而乐去了江南省浮云山风景区,那里有座很有名气的道观:玄天太素宫。
风起山林,雾绕绝壁,满目葱翠,天开神秀。
望着古朴的大殿,威严而肃穆,一颗浮动的心顿时安分了下来。
暮色四合,缕缕清香冲苍穹,片片霞光透祥瑞。
安而乐虔诚了上了香,刚刚走出大殿被一个小道士挡了下来。
“居士身带凶兆。”
安而乐打量了一下小道士,不过二十,一身灰色道袍,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闪烁不定。
面相倒也清秀。
“小和尚,你搞错了,我一大男人怎么可能戴女子之物?”
小道士表情凝固,心里暗思:‘这呆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依然和颜悦色:“居士曲解了,我是说你有不祥之兆,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烦恼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