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叶于苑吃完饭后。
“这还有游泳池?!”白芜荑惊叹,“老艾,你就是个剥削农民的资本主义啊。”
段棣棠白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这是温泉,在我父皇赐给我这座院子的时候就有了,自带的。”
白芜荑道:“能拼爹真好。”
“不用羡慕,以后我包养你,你要啥有啥。”
“哦?”
“嗯哼。”
白芜荑向她伸出手:“我现在想要男朋友,你给我。”
段棣棠下巴扬了扬,指向她的哥哥弟弟,不远处聚在一起聊天的皇子们
“算了吧。”白芜荑道,“他们都是皇子,指不定三妻四妾,到时候天天跟那些女人争宠宅斗,我可受不了。”
“你想那么远干嘛,他们能不能看上你都还不一定。”
“嘿,我,白芜荑,你当我是谁,追求者无数啊!”
段棣棠嫌弃道:“得了吧你。”
就在她俩说话时,一个神色惊慌的小太监匆忙小跑进来。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起身吧,”段棣棠道,“何事如此慌张。”
“您看。”
小太监双手呈上一张纸。
段棣棠打开一看,上面就写了八个字。
出宫游玩一阵,勿念。落款是段溪苏与段紫衫。
段棣棠皱眉道:“这俩人搞什么。”
“谁啊谁啊?我看看。”白芜荑凑前看了看纸上的内容。
“我两个弟弟。”段棣棠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回公主,这信奴才刚刚才发现的。今早奴才们只以为八皇子贪睡,不敢多扰,直到方才奴才去敲门,八皇子依然没有回应,奴才担心八皇子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冒着胆儿破门。一进门发现八皇子早已不在,只留下了这封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段棣棠这才知道,难怪这两人今早没去请安,原来是偷偷溜出去玩儿了。
“哎!这名字。”白芜荑一拍手,“好眼熟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在哪见过。”
“又是小说里的?”段棣棠道,“这是我的三胞胎弟弟,据我母后说,我比他们早出来半个时辰。”
“我忘了,就是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白芜荑抓狂。
“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了。”
外面突然吵闹起来。
“快跑!”
“啊!!”
“救命啊!”
“吼!”
这个叫声着实把白芜荑吓着了,“我靠,这声音,不会是……”
忽然一只庞然大物闯了进来,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想,白芜荑登时腿就软了,连忙后退,“妈妈妈妈呀!!”
这是一只约两米高白色的老虎,背上还有几条黑色毛纹,煞是好看。
它迎面向段棣棠和白芜荑这边跑进来。
“白将军,你怎么出来了。”段棣棠兴奋的张开双手迎接它,“我的大宝贝。”
白将军在段棣棠面前刹住车,蹲下身子,亲昵的把头钻进她怀里蹭了蹭,任她虎摸。
见老虎没有攻击人,白芜荑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但腿还是软的,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吓死我了,老艾你够猛的啊,养一只老虎。”
“不不,不止一只。”段棣棠撸着虎头,白将军不时摇着尾巴,舒服的在喉里发出了“呼噜噜”的叫声,“我母后也养了两只,这只是那两个老虎的后代,从小我就把它抱过来养了。”
“牛逼。”白芜荑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要不要过来摸摸,比撸猫狗还舒服。”
“别,算了吧。”白芜荑摆手谢绝,“你才是养她的饲主,它认得你,我可不是,我怕它一口把我吞了。”
虽然心里痒痒很想摸,但一衡量,比起撸虎还是小命要紧。
“别怕,白将军从小就在宫里养着,兽性已经基本没有了,乖的很。”
白芜荑却依然不敢靠近。
“白将军怎么出来了?”
段南烛几人走了过来。
段应离眼睛一亮,扑进了白将军的毛里,白将军也没有反抗,只是摇了几下尾巴。
“白姑娘,你还好吧?”段络石伸出手将她扶起,“你放心,白将军从不咬人的。”
段应离道:“谁把白将军放出来的?”
“白将军自己跑出来的。”一名花甲老头怀里拿着一个大酒葫芦,满脸通红,看样子像是喝醉了,“老夫去喂食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它就走了。”
段石竹道:“外祖父,您又喝酒,母妃看见了肯定又得数落您一通。”
白头翁就是个老顽童,偏生爱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谁也制止不了,时常把自己女儿气到无可奈何。
白头翁也没有家人了,就这么个女儿,女儿入宫当了妃子后,皇上特意把他接进宫里住。
宫里的下人们都好生伺候他,他们知道白头翁身份不简单,不单是一位妃子的父亲,更是皇后的师傅。
皇后有个百兽园,里面养着各种凶猛的野兽,宫女太监们都不敢靠近,唯有白头翁不怕,加上他武功高强,皇后便请他去照看百兽园的凶兽。
白头翁又喝了一口酒,“怕什么,果儿又不在。”
段棣棠道:“柔妃娘娘,你来了。”
白头翁一激灵,手忙脚乱把酒壶藏好,回头一看却空空如也。
“好你个徒孙,竟敢欺骗你师祖。”白头翁喝一口酒压压惊,“不过,就算果儿来了我也不怕。”
段棣棠挑眉道:“是吗?”
这时,白头翁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顿时明了,他赶紧讨饶,“果儿,我就喝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