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陆熠年此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看不到,又诧异有惊喜,甚至于还有温柔。
连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展昭都惊着,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长官脸上看到过这么多复杂的神色。
陆熠年直接将明娜手中的文件拿到手中,修长的指尖唰的一声,将顾依然方才签好的两份文件撕了个粉碎。
顾依然看着那地上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脸上一僵,茫然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没看见吗?”陆熠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的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扬声道:“这婚我不离!”
陆家人:“-------”
一众士兵:“-------”
顾依然一脸懵的被拉到了自己方才逃走的屋子里,陆熠年一开灯便看到一番乱象,床单被撕的破布残骸,婚纱的裙子也被割的遍地都是,那被打成结从床脚延伸到窗外的绳子还在风雨中飘摇。
陆熠年啧啧两声,转头看她:“你的杰作?”
顾依然想着那叫展昭的军官居然还要叫他长官,便知道方才那电话是打给他的,先不去细想这陆二公子究竟与军队是什么关系,他方才难不成是因为她将这房间弄成这样生气,所以方才把离婚协议撕了吗?
顾依然顿时挺直了腰杆:“嗯,那个你若是想让我赔,那可以,我以后一定赔给你,可是楼下人家可不能等。”
陆熠年挑眉:“人家是谁?”
“民政局啊!人家都亲自上门来服务了,多周到。”顾依然指着地上:“我保证,这里的东西损坏什么我以后都赔上,陆二公子,还请你高抬贵脚,跟我下去再签一回字吧!”
“看来你方才没听明白。”陆熠年再次身手将她拉到身前,气息逼近的唇角勾笑道:“这婚----我不离。”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顾依然恍然的眨了眨眼:“你我素不相识,无怨无仇的。”
陆熠年看着她这惊慌的小眼神,眼中扬起笑意的一把将她抱起。
顾依然:“你你你----做什么!!!”
“看伤口。”陆熠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太太,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被抱着放在床上,顾依然微微颤抖的看着他就这么蹲下的看着她的伤口,内心除了惊慌,便是想逃。
陆熠年:“怎么伤到的?”
她紧张道结巴的:“那那那那那-----”
陆熠年冷然扫过她此时的脸:“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依然深吸了一口气:“陆二公子----我----”
陆熠年眼底闪过意思不悦:“你叫我什么!”
顾依然:“陆二少爷。”
陆熠年:“我叫陆熠年,小时候爷爷给我取过字,叫云霈,也算是小名,你可以叫。”
让自己叫他小名--------顾依然狐疑的看着他。
陆熠年看着她这一身狼狈,头发也是淋过雨还未干,脸色的妆容此时惨不忍睹:“先去洗个澡,然后再包扎。”
说完,又俯身将她抱起往浴室里走,顾依然这下无法忍受的扭着他的衣领:“你要做什么?你放我下来,我干嘛要在这里洗澡,还有你干嘛要抱我进浴室!!!”
陆熠年听着她这大叫,不觉冷然的望着她继续走:“凭我是你丈夫!”
“谁说的,我--你--我---”完了她要说什么?说他们不是夫妻吗?可是婚还没离成呢!
陆熠年见她舌头又大结的问:“难不成,我娶的是一个结巴?”
“你才结巴!”顾依然见他真的要进浴室了,立马伸手抓住了门框抱着:“我们这婚事是不算的,”
“不算?”陆熠年:“你这是在挑战我们国家的婚姻法,宝贝儿你很有种哦。”
这人看起来不好对付啊!顾依然内心奔腾过千万只草**,脸色眼色黑红交替,十分复杂。
陆熠年一个用力便将人抱进了浴室,豪华大浴缸里,他看着她脚上的伤口:“伤口不能碰水,所以我帮你洗。”
“你帮我?不不不……”顾依然赶紧推着他要过来帮她脱衣服的手:“我说陆二公子啊!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自己可以的。”
陆熠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洗个澡而已,你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吗,嗯?”
“我没这么想过啊---”顾依然惊恐的看着他,这个陆熠年,不会真把这段婚姻当真了吧?
陆熠年不顾她的扭来扭去,替她理了理头发,便开始动手要替她脱衣服:“虽然是第一次帮女人洗澡,不过我会轻点的。”
顾依然:你丫的,你第一次帮女人洗澡,老子还第一次被男人洗澡呢!
此时浴室里的情景便是:浴缸里的人紧紧抱着自己死拉着裙子上的吊带,浴缸外的人耐心的哄着要脱衣服。
正当顾依然快要被这尴尬气氛窒息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二公子,老爷子找您过去一趟。”
陆熠年:“------”
顾依然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人真是她的及时雨。
她紧拉着自己衣服的赶紧道:“那什么,二公子,有人找您呢!”
陆二公子邪魅的对她一笑,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伤口别碰水,洗的时候小心些,等我回来给你上药,很快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宠溺。
她唇角僵硬: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真的。
陆熠年看着她这神色,顿时笑了一下,掷地有声的说:“还有,别想逃。”
顾依然:“-----”
房门被关上,她还有些回不了神的抓了抓头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完全看不懂啊!这陆二公子莫非是脑子有病不成?
自己默默的将洗澡水打开,这一身的冰凉和狼狈让她也想好好冲洗掉。
避开伤口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后,回顾四周的她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衣服。
紧紧抱着浴巾看着已经被她打湿的裙子,顾依然扶额: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她跑出浴室,正打算扯过被她撕过的床单盖在身上时,门一下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