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在这里!”南千寻伸手捂住他在衣服里不规矩的手。
陆旧谦的目光染上了浓厚的情*欲的味道,连忙拉着她往外跑,这条胡同的入口处就有一家快捷酒店!
南千寻给陆旧谦突然拉着跑,有些莫名其妙,跑的太急太突然,她被迫跑了几步后喘不过来气了,连忙说:“我、我、我不能跑了!”
陆旧谦听到她说话喘的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南千寻缩回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几秒钟之后快速的从口袋里摸了药瓶子,倒了两颗压在舌头低下。
陆旧谦浑身像是被冷水浇了一样,诧异的看着她,惊讶的半天都回不过来神,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成这样了?
南千寻靠着墙,好一会儿心脏终于不难过了,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心脏不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陆旧谦沉闷的问道,以前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过。
南千寻盯着陆旧谦一眼不眨的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旧谦被南千寻看着,目光渐渐的沉了下去,不用说,他也知道了她的病是他们离婚的时候得的。
“我……”半响,陆旧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过去了!”南千寻淡淡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朝家的方向去了,陆旧谦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很想上前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他曾经说过的会一辈子好好爱惜的女人,现在却因为他得了心脏病!他有一种想要甩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南千寻回去之后,久久不能入睡,在床上翻来翻去,心里乱糟糟的。
她带着孩子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南川市,又意外的得知当年父亲的事有内幕,她还没有开始调查当年的事,又得知自己并不是佘水星亲生的,南初夏也不是自己的妹妹。
乱了,一切都乱了!她究竟要从哪里下手?
说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很容易,但是赤手空拳的想要对付他们并不容易。
李自强现在还是南川市的市长,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职务不让她找到工作,设计她现在声名狼藉,如果自己没有一个稳重的靠山,他捏死自己会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可是,谁又能当她的靠山?陆旧谦吗?他是南初夏的未婚夫!洛文豪吗?他分明就是一个沉迷于美色的二世祖,白韶白她又不能继续再拖累,再说他白家的势力都在江城。
南千寻乱七八糟的想着,越想脑子越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医生跟她说过,心脏病是不能熬夜的!她叹了一口气,下床从包包里拿出了一片安眠药,就着开水喝了下去。
陆旧谦在南千寻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胡同里之后,也转身往回走。
“旧谦哥哥,你在哪里?”南初夏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必是刚刚哭过。
“回家的路上!”
“旧谦哥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难为她了,让她回家吧……”
“她已经回去了!”
“旧谦哥哥,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陆旧谦皱着眉头,听到南初夏说要过来陪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同意跟南初夏订婚,完全是因为母亲的以死相逼,既然母亲喜欢她,那好啊,娶回来给她!
可是南初夏的纠缠让他很心烦!
南初夏说完之后,没有听到电话那头有声音,把电话拿开一看,电话居然断了,心里也拿不准到底是同意她过去陪他,还是不同意。
不管同意不同意,她还是先过去再说吧。
南初夏想着连忙打车往陆旧谦常住的地方去了。
陆旧谦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拿出一瓶白酒,自己灌了起来,不一会儿把自己灌的有点高了。
南初夏到陆旧谦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陆旧谦问:“谁?”
“旧谦哥哥,我是初夏!”南初夏连忙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南千寻究竟走了没有走!
门哐的一下被打开,陆旧谦单手扶着门,冷漠的看着南初夏问:“你在干什么?”
“旧谦哥哥……”南初夏咬了咬下唇,陆旧谦看到她的动作,又看到她的衣着,让了一些空隙让她进屋。
南初夏进屋之后四处瞅,陆旧谦看到她的小动作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穿了跟南千寻的风格一样的衣服,绑了跟南千寻一样的马尾,他根本不会放她进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
“没,没什么!我去一趟洗手间!”南初夏说着连忙往浴室里跑。
陆旧谦冷眼看着她进浴室,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来,抽出一支来叼在嘴上,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着了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熏的眼睛微微一眯,他把烟吸到了肺里,从肺里转了一圈出来,一部分从嘴里冒出来,一部分从鼻孔里出来。
他的右手夹着烟,伸出大拇指靠在头上揉了揉,又戳了戳,最后把烟放在烟灰缸上弹了弹又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一眼不眨的看着浴室的门。
南初夏到浴室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故意在里面耽搁了一会儿,装模作样的冲了冲马桶出来了。
“卧室里还要不要再检查一遍?”陆旧谦冷着脸说道。
南初夏浑身一僵,呆愣在原处,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旧谦哥哥……”
“赶紧去检查一遍,衣柜也顺带检查了,检查完赶紧滚!”陆旧谦有些不耐烦的说。
南初夏听到他让自己滚,有些受不了了,他之前对自己虽然不算是多热络,但是也不至于说这么难听的话,竟然让自己滚!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话!
她捂着脸跑了出去,她跑的很慢,很明显在等陆旧谦喊她,但是陆旧谦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公寓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陆旧谦掐灭了手里的烟,又去了书房,书房里放置的白酒还在,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喝一点。
他一口一口的喝,越喝越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就算是事业有成,那又能怎么样?他始终对不起她!
“旧谦,你怎么喝酒了?你喝这么多的酒干什么?”黄蓝影来到公寓的时候,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烈酒的味道,连忙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他还在灌,连忙上前来要夺他的酒瓶子。
陆旧谦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要不是这样的一个妈,他怎么会跟南千寻走到这一步?
南千寻跟着自己的那几年,妈妈是怎样对待她的,她虽然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所以妈妈越是难为她,他越是宠爱她,想在他这里弥补她一些!
可是他不知道,他越宠爱她,他的妈妈越难为她,这就是不可描述的婆媳之间微妙的关系。
“旧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你不要喝了,你没有听到吗?”黄蓝影不及陆旧谦的个子高,够不着酒瓶子,拿出了妈妈的威严。
“妈,你要的生活我给你了,你让我回陆家我也答应你了,你喜欢南初夏,我也娶回来给你,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陆旧谦把手里的酒瓶子给摔到了地上,对着黄蓝影就是一顿咆哮。
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妈妈就知道拿养育之恩来逼他,动不动就寻死腻活,他能怎么办?万一真的死了,他一辈子良心难安,可是听她的,自己还是一样过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谁能知道他这几年经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
黄蓝影夺取他酒瓶子的手僵硬在了原处,知子莫若母,她怎么会听不出来陆旧谦极力隐忍的痛苦,还有语气中浓厚的不满?
“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陆旧谦甩手离开了书房,黄蓝影连忙要去追,看到他决绝的背影,决定还是等等再说。
客厅的门哐一声关上的时候,黄蓝影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也许佘水星说的对,都是因为南千寻回来了。
“叮铃铃……”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到是南初夏的电话,她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怒气,接了电话。
“妈,旧谦哥哥他怎么样了?”南初夏张口就喊妈。
“他没事!”黄蓝影听到南初夏问陆旧谦怎么样了,心里有事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她们说旧谦跟南千寻在一起了,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撞枪口?“没什么事挂了吧!早点睡!”
黄蓝影说完挂了电话,南初夏愣了一下,对身边的佘水星说:“妈,我不管,一定要先除掉南千寻,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我跟你是说过什么?你全都忘了?不要在南千寻的身上浪费精力,趁早怀上陆旧谦的孩子,陆太太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
“妈,南千寻一直从中作梗,我……”
“明天江城的城建项目会开标,你陪着陆旧谦去江城,在江城无论如何也要怀上他的孩子,知道了吗?”
“妈……”南初夏气的跺脚,他不碰自己哪里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
“这次机会难得!明天开标,晚上肯定会有宴会参加,你要抓住机会!”
南初夏点了点头,决定明天见机行事!先怀上陆旧谦的孩子最重要,然后再想办法除掉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