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衍实在气炸了,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狠狠堵住了那张粉嫩红唇。
沈知微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吻了她!
四片唇瓣黏合,顾慕衍在她的唇上辗磨,疯狂的,拼命的,就像是要把之前季言留下的气味全赶走。
怒火中烧!
但顾慕衍已经完全没心思去想,他究竟为什么会怒成这样。
这是他的女人!
哪怕她买凶去撞许烟,哪怕她卑鄙无耻,蛇蝎心肠,这也是他的女人!
可她,竟然敢让别的男人碰她!
心头怒火狂烧,顾慕衍突然伸手,摸到了沈知微的一字裙下,语气残忍至极,“这儿,应该也被无数人碰过了吧,嗯?”
沈知微原本还含着惊喜的眸子一僵,她眼中盈满水雾,两片还被他含着的唇瓣一张一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很想问一句,你说什么?
顾慕衍,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卑贱的女人吗?
顾慕衍退开她的唇,眼底有着讥潮,“怎么,为什么用这种饥.渴难耐的眼神看着我,难不成你为我会碰你吗?”他的嘴唇贴在她耳畔,她听得清楚极了,“不,我嫌脏!”
“这是一百万,足够你父亲的手术费了,拿了钱立马给我滚出这里,再让我看到一次,我绝不放过你。”
顾慕衍抽出一张支票甩在她身上,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沈知微瘫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顾慕衍的那句,我嫌脏。
脏?
可明明,他曾经那么情真意切的说过,会好好珍惜她。
那是十八岁的那年,顾家举办成人宴,她和许烟一起参加。
晚上的时候,顾慕衍醉酒走错房间,阴差阳错间,要了她的处.子之身。
她并没有反抗,因为七岁的时候,她就曾经见过顾慕衍,那时候顾慕衍才刚刚失去母亲,她跑去安慰他,每天都会送给他一粒糖,那时候,这样好看的男孩,她就已经对他一见倾心。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一厢情愿。
他忘了七岁的她,更忘了十八岁将第一次献给他,最后却因害羞而落荒而逃的她,他都不记得了,从头到尾,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沈知微攥住那一百万的支票,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她并不想拿顾慕衍的钱,可是爸爸那边的手术费已经等不及了,医院的催款短信一条又一条,沈知微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好在安妮高兴的打电话告诉沈知微,让她到皇裔印象来拿脱衣舞的工资,足足有三十万元。
沈知微震愕,安妮却说,这钱是季少给的,他一掷千金,不仅给了三十万元,还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让安妮交给她。
季少。
沈知微恍惚想起,这是那天在包厢里……吻她的人。
可是,这电话号码……
沈知微攥着那张电话号码走在走廊,丝毫没注意到对面走来的一群公子哥。
“我说谢河,虽然你和顾少不对头,可这好歹也是顾少落在包厢的东西,说不定他会派人来找,你就这么拿走,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一个平安符而已,有什么用?呵,天之骄子顾大少的东西,可要好好玩玩才行。”
沈知微停住脚步,平安符?
她猛地回头,果然,谢河手上拿着的,不是顾慕衍随身携带的平安符又是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顾慕衍的母亲为他求的,也是她在这世上留给顾慕衍的唯一遗物。
她不会不知道,这个平安符对于顾慕衍的意义是什么。
“谢河。”沈知微想也没想就跑过去,“你手上的平安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