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这位是杨总,跟杨总大声招呼。”沐翰天带着那男人一走近沐妍菲,便开口给她介绍,丝毫不给她思考的空间。
沐妍菲徐徐抬眸,眸光淡淡的看着站在沐翰天旁边的陌生男人,额前的发际线极高,眼角的鱼尾纹明显,整一个中年大叔的模样,良好的修养迫使她礼貌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杨总,你好。”
“沐小姐,你好。”叫杨总的男人向她伸出手,示意要跟她握手,微眯的眼眸透出一丝打量的光波。
沐翰天也用眼色示意她要跟他握手。
她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当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嘴角露出“友善”的暧-昧笑意,“沐小姐,我对你非常满意。”
沐妍菲眸色一寒,她的好二叔已然默默的退开,一股冷意凉透了她的心。
“请你放手!”
幽黑的眸子里蕴着微微愠色,她语调极其不悦的冲男人清冷开口。
男人不但不松手,反而加紧了力度,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看起来单纯,实则又带点倔强的小女人,他炙热的双眼赤裸的将沐妍菲上上下下的扫了个遍。
“沐小姐,像你这样喜欢玩欲擒故纵把戏的女人,我见多了。”男人语气极其的轻佻,认定了她是故意对他摆出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引他上钩,“你叔叔说你现在很需要钱,你开个价吧。”
原来是二叔把她给卖了,所谓的人心险恶也不过如此吧。
“先生,麻烦你放手!”她眸光清冷的看着眼前让她感觉恶心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力量对比悬殊,她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既然出来买,又何必装清高。”男人的话语满是讽刺。
沐妍菲最看不惯他这样满身铜臭味的人,一整副狗眼看人低的厌恶模样。
沐之晴挽着齐星桓的手臂跟到场来参加他们俩订婚宴的人敬酒。
她有意无意的把齐星桓的目光引往沐妍菲跟那个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齐星桓一见到沐妍菲跟别的男人在纠缠,眼底顿时蕴满了冷意,在心底更加误解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齐星桓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在跟他交往的期间就有跟别的男人暧-昧和纠缠过,他眼底冷意更深,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他幽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沐妍菲跟那个男人的身上,当沐妍菲倾身靠近那男人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神色冷凝,没有握着酒杯的那一只手微微紧拧。
沐妍菲再次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时,那男人松开了她的手,对她客客气气的笑着,而后转身离开。
那令人作呕的中年男人离开后,沐妍菲微微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缓过神来,她便对上了齐星桓那双充满了厌恶之色的冰眸子。
只是轻轻一瞥,她便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投放到其它方向去,不经意掠见刚刚纠缠她的中年男人跟沐翰天站在一起,那中年男人似乎在对沐翰天发脾气的样子,而沐翰天的样子看则是像在一个劲的赔不是。
沐妍菲冷然的勾了勾唇,潋滟的眸子里流波婉转,动人心魄。
“沐妍菲,想不到你还挺有手段的。”一道幽冷并且夹带着讽刺的声调传入耳里。
沐妍菲心中一怔,心神恍惚了几秒,突然勾唇灿然一笑,“谢谢齐少爷你的夸奖。”
齐星桓浑身的又冷之气凝聚,面色也变得冷硬起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沐妍菲!”
“齐少爷,今天是你的订婚礼,而你露出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是不是跟现场欢快的气氛有些不相符呢?”沐妍菲转了转眼珠子扫了一圈四周,“现场的人个个面带笑意,而你却怒意横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被人给逼婚的。”
齐星桓的眼底蕴满了怒气,宛如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
在不远处的沐之晴见齐星桓的视线一直落在沐妍菲的身上,神色不由一紧,泛起淡淡的忧虑,端着酒杯往他们俩走了过来。
她一靠近,便亲密的挽上齐星桓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婉模样,“菲姐姐,谢谢你肯来参加我和星桓的订婚礼。”她侧目看着沐妍菲,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冷厉,“菲姐姐,我和星桓需要你的祝福。”
对于沐之晴刻意的故作挑衅行为,沐妍菲的扬着漂亮的唇轻笑,婉转的眸光透着真诚的光芒,“两位臭味相投,蛇鼠一窝,天生绝配,但愿在苦难面前,两位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齐星桓和沐之晴听完她说的话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想不到沐妍菲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沐妍菲见她今天到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转身离开这个不平静的订婚宴现场。
她才刚刚走出酒店订婚宴厅的大门,沐之晴跟上来抓住她的手臂。
沐妍菲眸光一凝,顺着她拉扯的力道摔倒在地上,眸光委屈控诉的盯着沐之晴,表情有着隐忍的痛楚,“晴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星桓都已经属于你了,我也给了你们最诚心的祝福,不为什么还要一直跟我过不去……”
沐妍菲捂着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
沐之晴原本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趁着她甩她手的时候,她自己假装倒地,然后控诉和陷害她,却不想被她反过来摆了她一道。
有些走出到外面来透气的人,听到沐妍菲的哭诉,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听说是妹妹抢了姐姐的男朋友,现在看来是真的。”
“就是,现在还当众欺负姐姐,也太过分了吧。”
“这么看来那个沐小姐挺可怜的,沐氏破产了,父母又没有了,这下还被自己的亲堂妹给欺负。”
“确实挺可怜的。”
……
沐之晴狠狠的瞪了依旧躺在地上的沐妍菲,便转身返回订婚宴现场。
沐妍菲这才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刚刚一跤摔得太重了,浑身更是疼得厉害。
半垂的眼眸划过一抹称心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