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刚才差点被宋乐宸逮到,她到现在心里还在一直砰砰跳呢!
回到家里又被赵氏一顿骂,赵氏因为她要上学那件事记恨她到现在。
黄纱看到女儿回来,赶忙将她给推进屋里,好像生怕她被谁看见似的。
“咳咳,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背后的声音是墨吉安的。
墨予初陪笑着说道:“刚才俺去放牛了,牛吃草嘞!俺就耽误了好长时间。”
那是耽误了好长时间么?他平时放牛,几分钟就回来了,墨予初可是整整出去放了半个时辰的牛。
就在墨吉安教训她的空档,门外进来一个人,那人是墨吉安的弟妹,看到墨吉安正在训斥墨予初,直接绕过了他们,去了赵氏那。
赵氏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两个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赵氏好像喜欢这个儿媳胜于喜欢黄纱。
出来的时候,女人在墨吉安家里舀了一大袋米又顺了一袋面,简直是把这当自己家了。
明知道墨吉安家不富裕,明知道墨吉安家的人口多,每次还是这样自私
墨予初上前拦住了她婶子,看着她说道:“把俺家粮食给放下在走。”
“这是你家的粮食,你去问问你奶奶,这粮食是不是她自愿给俺的,俺家几个娃娃都在等着米下锅呢!”婶子刘氏说完就一把将她给推开。
好像生怕她挡了自己的路似的。
墨吉安看着自家的闺女和她婶子吵了起来,他的封建思想又上来了,觉得是墨予初有错在先,他弟妹经常在日子过的不好的时候,过来他家拿些米和面。
这些他们都习惯了,黄纱却知道其实墨予初的婶子根本就不是没米下锅了,而是故意来搅合他们了。
再说了他们家没米下锅的时候,怎么没见刘氏拿着米和面过来给他们送点,说到底这个刘氏就是贪。
“他哥,你看你家教训的好女儿,痴病好了,疯病又严重了,俺可是她婶子,这么对待自己的长辈不怕天打雷劈吗?”说完刘氏就抱着自己东西走了。
墨予初想不明白,她明明是在为自己家里争取那些东西,怎么在墨吉安眼里,她就成了不孝,想到此眼泪就流了下来。
古代封建思想严重,压迫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呆在这个家。
回屋睡觉的时候,黄纱进屋安慰她,还拿了一盆水说给她洗脚,她连忙推辞,她又不是断手断脚了,这种活她能自己干的还是要自己干。
黄纱看着她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的闺女终于懂事了,别跟你婶子一般计较,你叔叔常年在外干活,所以他们娘三的确日子过的清贫了一些。”
既然已经搬出了,那就是要各过各的日子,不然他们搬出去自立更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今天刘氏的那幅嘴脸,好像是他们家欠她的一样。
刘氏及其会哄赵氏,就拿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来说,那时候因为嘴甜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赵氏委派了黄沙干。
因为黄纱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是毫无怨言的,这也成为了他们欺负她的理由。
黄纱告诉女儿吃亏是福,墨予初咂舌,不知道这话她娘是怎么说出口的,她好像光看到了她娘吃亏,没有看到她享福。
和女儿谈了一会心,黄纱就回去自己那屋了,想着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总是那么喜欢出头,这样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回来的时候,墨吉安没有睡,墨吉安问黄纱:“怎的,你去那屋教训她去了。”
黄纱摇了摇头,说自己只是劝她,以后莫要在她婶子在来舀米舀面的时候阻挡她了,她婶子过的其实也不容易。
墨吉安说道:“你跟娃娃说这些干啥,下次她在敢阻止俺弟妹,俺就直接打的她下不了床,都学会忤逆长辈了,以后还得了。”
虽然忤逆了长辈,但是墨予初都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家,出发点毕竟是好的,黄纱却不敢和自己的丈夫说。
第二天一早墨吉安醒来的时候,墨予初就不见了,这几天她天天拿着放牛当幌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赵氏这几天没被墨予初按摩,又开始在家骂起了黄纱,整天不是让黄纱干这就是干那的,黄纱也就是脾气好。
已经在学堂听课三天了,教书的先生早就发现了墨予初,不过先生看到了她认真虚心求教的模样,也不忍心将这么好学的孩子给赶出他的学堂。
想着墨予初也没影响其他人,就让她暂且旁听无妨。
墨予初早上趁着她爹墨吉睡觉的时候,从他那里偷出了一些卷旱烟的纸,她又在地上捡了一根同学扔了不要的笔。
在窗户外面和里面的同学一样,认真的记着先生的笔记,墨予初写的字很好看。
就在墨予初快写完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她的背后拽着她的小辫子。
她猛的回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神出鬼没的林杏,这女人也不知道怎的总跟自己过不去,她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事儿精。
“墨予初,你竟然在学堂偷听先生讲课,你的胆子还真的大得很嘞!先生没打断你的腿已经是便宜你了。”林杏这嘴就好像打枪似的一直在她面前巴巴个没完。
墨予初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将自己的东西拿好,她就要离开,林杏却故意找事,绊了她一下,墨予初也没有任由她欺负自己。
两个人在门口打了起来,屋里面听到了动静,先生让他们先停,外面太吵,吵的他根本就讲不了课了。
门口的林杏看着那些放学的学生们,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林杏的这一番话引得大家笑了起来,墨予初从林杏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宋乐宸看到墨予初,想起昨天自己碰到墨予初的时候,她躲着自己,宋乐宸从同学的身边挤到了前面,希望墨予初为昨天的事,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墨予初,你昨天为什么躲着我。”宋乐宸在她要走的时候,冷不丁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