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吻着她的脖颈,一只手紧握着她的腕。
炙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轻扬起来的尾音低沉沙哑,还带着诱人的磁性。
一片黑暗中,谭惜沁身体紧绷,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
隐隐感觉放在腰间的手滑动了一下,心尖一颤,急声道:“别……”
白演一俯身,精准无误地吻上她的唇,将所有声音吞没在唇齿之间。
粗重的喘息声中,两道身影紧紧纠缠。
白演双眸微张,眼底掀起一阵狂猛浪,将身下的女人席卷而入,不着痕迹地一点点吞没,动作却极尽温柔,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对这个小东西,他觊觎已久。
没一会儿,谭惜沁就被折腾得没了招架的力气……
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就连翻个身,都疼痛难忍。
“嘶……”
谭惜沁半眯着眼,护着脖颈一脸痛苦地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缓缓滑落,细细密密的淤青瞬间闯入眼帘,看上去有些骇人。
谭惜沁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套了一件衣服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撩起衣服,脖颈以下的地方种满了草莓,简直惨不忍睹。
昨晚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将她那脆弱的神经狠狠撩拨了一下。
谭惜沁一脸憋屈地握紧手心,咬紧了牙关:“白演,你就是故意的。”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现在就把白演拽过来,大声质问一遍。
眼看着浑身血液快要凝结的时候,佣人敲了敲门:“太太,早饭好了。”
“知道了。”
谭惜沁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莫生气”后,这才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不想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白演刚好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锅汤。
听到脚步声后,回头朝谭惜沁看了过来,薄唇勾起一抹浅笑:“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谭惜沁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面色尴尬地轻咳一声:“被闹铃吵醒了,睡不着了。”
说话间,她匆匆移开视线,身体僵硬地从白演旁边经过,头也不回地拐进了餐厅,还频频拽着衣领。
白演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眼眸微眯,低头擦了一下唇角,隐隐还能感觉到她唇的柔软。
这个小东西,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呢。
思忖间,长腿一抬,端着汤阔步跟了上去。
谭惜沁盯着面前那碗浓浓的鲜汤,低头闻了闻,用勺子搅动了几下:“这是什么?”
“我亲手做的,专门给你补身子的,”白演一边说着,一边又帮她添了一点,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尝尝看,好不好喝。”
“你做的?”
谭惜沁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几眼。
坐在她面前的这一位,可是一位只要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城市抖三抖的大人物。要说他一分钟内收购了一家公司,她是相信的。
可要说他下厨做饭……她倒是有些怀疑,这汤究竟能不能喝。
白演也不看她,自顾自盛了一碗,姿态优雅地喝了几口,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谭惜沁盯着面前的浓汤,隐隐闻到阵阵香气。在美食的诱惑下,还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汤匙,舀了一勺汤往嘴边送。
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旁边响起。
“昨晚辛苦你了,这顿饭也算是犒赏。以后,还得再接再厉。”
“噗……”
谭惜沁一口气没喘匀,刚送进嘴里的鱼汤瞬间喷了出来。手扶着桌边剧烈地咳嗽,小脸儿涨得通红。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白演,硬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演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吩咐佣人给她换了一副碗筷,还极为贴心地拿起纸巾,作势就要帮她擦嘴角上的汤渍。
就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谭惜沁条件发射地向后躲了一下:“白演,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时候,关心自己老婆也成过分的事情了?”
白演再次盛了一碗汤推过去:“来日方长。”
“白、演。”
谭惜沁只觉浑身血液一个劲地翻腾着涌进了脑袋,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传来阵阵尖锐的嗡鸣,四肢也在微微地发抖。
嘴唇被她咬得死死的,几乎没了血色。
眼前只剩下白演那张冷峻得人神共愤的脸。
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让她分外生气。
他不是让她喝吗?她还就偏不喝。
谭惜沁气得肝胆乱颤,冷盯着他的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把将面前的汤扫落在地。
大部分汤汁顺着桌子边缘流到衣服上,又迅速晕开。
“不好意思,我去换件衣服。”
不等白演说话,谭惜沁带着一身怒气起身就走。
白演看着那道怒气冲冲的背影,心情大好地勾了一下唇角,意犹未尽。
余光扫了一眼管家:“去,把之前准备好的衣服送上去。”
“是。”
管家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找出那件白演专门找国外大师定制的衣服送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谭惜沁才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依旧铁青着脸。
从白演身边路过的时候,小声嘟哝了一声什么。
白演只当没听见,亲自帮她打开车门,看她坐进车里。
昨晚整整折腾了一夜,谭惜沁上车后就一直打瞌睡。最终还是没控制住,睡了过去。
白演尽量将车子开得平稳些,看着她安静美好的睡颜,眼底漾起一片柔光。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她依然睡着。白演径自将外套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医院。
谭惜沁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看着白演离开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送你一个特大新闻,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