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媳妇顺完气,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而村里来吃宴席的那些人都像看猴把戏似地瞅着她。
“当家的,我这是怎么啦?”
宋家男人回道,“你被林家的狍子肉卡到喉咙了,刚才差点被噎死。”
“什么?”那宋家媳妇一听一股脑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芙蓉的娘就叫嚷道,“你们林家怎么这么不厚道,居然想用肉噎死我?”
倒打一耙的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温蓝看着面前的这个胖女人,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果然,她胖手一伸对林芙蓉的娘说道,“你们家要赔钱!”
“对,要赔钱。”
“胡闹。”一声大喝,那个坐在上首的老者颤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用手里的拐杖指着宋家媳妇喝道,“是你贪吃噎到了怎么能赖人林家?”
“怎么不怪林家,他们家不拿狍子肉回来我能被噎住吗?”宋家媳妇还有理起来,她说完这些突然往地上一坐,蹬着腿哭喊道,“林家要杀人啦,林家下黑手啦。”
这宋家媳妇本是这玉守村一泼妇,而那宋家男人耳朵根子又软,见自家媳妇这样也跟着起哄。
“对,就是你们林家想要谋害我们宋家,我都听说了你们想要重新修房子,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家的人全数害死好占了我们的院子?”
我的天,这都能联想到?
温蓝对这些乡人的扩散思维表示佩服。
“我就知道!”宋家媳妇往地上呸了一口痰,“你们林家这是想压我们宋家一头,之前你们家林芙蓉要跟别人私奔时你们家可没这么大派场,现在好啦,找了一个猎户嫁了,有肉有钱了,就开始得瑟了,又请吃饭又盖房的,你们在恶心谁?”
原来是为了修房子的事,看来这宋家媳妇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拉着老公儿子过来搞这么一出。
温蓝觉得刚才她被噎住躺在地上都有可能是精心策划好的。
这宋家媳妇简直是拿生命在演戏,这也太拼了吧。
最后,宋家媳妇给出了条件,“你们家要修房子可以,必须给我们家二两银子的损失钱。”
“原来还是在掂记我们家的那点聘礼钱。”温蓝走到宋家媳妇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宋大婶,你想钱是不是想疯了,居然还用诈死来骗钱。”
“谁骗钱了,我刚才是真的被你们家烧的狍子肉给噎住了。”
“对,她差点都死了。”宋家男人在一旁帮腔。
“今天是我们家喊你过来吃狍子肉的?”温蓝问。
“……”宋家两人同时哑了口。
不过,宋家媳妇之所以称之为泼妇,那就是凡事她不会讲理,被温蓝这么一问她只住嘴了两秒就又开始叫嚷。
“反正就是你们家狍子肉噎住我了。”
这一声叫嚷可谓是中气十足如同河东狮吼。
温蓝连忙尖叫着捂住了耳朵。
“哎呀,宋大婶你叫太大声了,我耳朵好疼。”她边说边把从猪身上摸到的血擦到耳朵上,然后将耳朵凑到玄月面前。
“当家的,你看看我耳膜是不是破了。”她朝玄月疯狂挤眼睛。
玄月微微一笑别过了脸,他心里自然是知道温蓝在打什么鬼主意。
温蓝见玄月不配合,连忙又奔到林芙蓉的娘面前,指着耳朵说道,“娘,你看我耳朵是不是流血了。”
林芙蓉的娘一看,温蓝耳朵处果然是鲜血直流,她连忙大叫道,“唉呀,真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