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审讯室内，气氛有些凝重，周妍和程阚站在镀膜单方玻璃墙外观察里面徐绪的反应，徐绪带着手铐一脸冷漠的坐在罗杰和赵洪磊对面，

罗杰和赵洪磊直勾勾的地盯着徐绪，周妍皱着眉头眉对身边瞪着坐在审讯椅徐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程阚说道：

“徐绪的心理防线很强，我们必须打破这种现状，不然很难从他的嘴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程阚走到审讯室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周妍也紧随其后地跟了进去，赵洪磊和罗杰站起身，叫道：

“头儿，周法医，”

程阚对着二人摆了摆手，二人会意，一前一后走出了审讯室，

周妍和程阚坐下，周妍翻开面前的资料细细的阅读了起来，而程阚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探身前直勾勾地盯着徐绪，

徐绪感受到程阚身上传来的压迫感，终于是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程阚感觉到了徐绪不安的情绪，又盯了他一会儿，说道：

“徐绪，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徐绪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微微翘起来，没有回答，

程阚也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说了下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的，处死行、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徐绪，出生于1986年十一月一号，今年三十二岁，本市户口，现居住在本市一所刚开发的小区里，父母已故，夫妻离异，没有子女，”

程阚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徐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马晓丽，张雅以及李菲的，”

“程警官，说话要讲究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程阚看了徐绪一眼，“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主动讲清楚你的犯罪过程，争取宽大处理，还是，”

徐绪不慌不忙地转了转手表，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说我杀害，马晓丽，张雅和李菲，证据呢，”

“这是我从你手机上找到的，你和周晓丽，张雅和李菲在今晚就相约的聊天记录，你分别在约她们八月，九月，十月的二十五号晚上约他们相见，”

“她们再与你约会期间都失踪了，”

“我承认我是跟她们见过面，可是你也不能因为我跟他们见过面，就说我杀害她们吧，证据呢，”

程阚叫徐绪一点坦白的样子都没有，也就不跟他拐弯抹角说下去了，直接从证物袋里拿出一叠相片，照片上是一辆黑色suv，

“认识这辆车吗？我们痕检同志在车上检查到了三位死者的血液，这辆车曾三次都在马晓丽她们的抛尸现场逗留过”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本市开黑色suv的不在少数，程队凭什么觉得那是我的车，何况车牌不一样，”

程阚嘴角微微一翘，“徐先生说的很对，本来我们也是一筹莫展，可是谁叫老天也帮我们呢，卖给这辆车车主的三个假车牌的人，我们刚好认识，他向我们提供了购买假车牌的人的长相，”

徐绪一直微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破裂，他沉默不语，原本靠在审问椅子上放松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还有，徐先生，这是你租下郊外一家荒废工厂的冷冻室的凭据，还有守门的那个大伯的口供，还有离华雅整形医院三百米处的电话亭上，我们在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最后，”程阚嘴角上扬，“这是我们从你家里搜到的三个假车牌号，还有在你家的地下室里，采取到的，大量被冲洗过的血迹，我们法医用荧光素标记法从上面采取到了马晓丽，张雅和李菲三个人的血液，”

“你捆绑三个人的铁皮包天上采取到了你的指纹，还有你对死者生前施虐时用的刀具上采取到了你大量的指纹，还有从医院拿了过量的异丙酚，与死者体内的异丙酚一致，”

徐绪一直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妍开口说道：“徐绪，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二十五岁的女老师，也就是你的继母强奸过，”

徐绪身体一僵，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他哆嗦着嘴唇看着周妍，吼道：“你胡说，你胡说，你就是在胡说”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资料上你的继母是接受你的父亲意外死亡，跳楼自尽的，可是我看了看照片上，你继母从楼上坠落的方式，几个角度来看，更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下去的吧！”

“她不是我妈，她根本不配当老师，不配做一个母亲，她趁着我父亲出差时，强奸了我，我那时候才八岁呀，我跟我爸爸说，他不信，还打我，”

“她是恶魔，你说我杀她不对吗？”徐绪哑着嗓子吼道，

“那马晓丽，张雅和李菲她们呢？她们还不到三十岁，她们还那么年轻，她们父母就她们这一个孩子，她们就该死吗”程阚愤怒地吼道，

“她们都该死，她们就是下贱，连妓女都不如，还是所谓的老师，我这是再清除垃圾，”

“说说吧，你是怎么把她们三个人骗到手的，又是怎么实施犯罪的，”

“她们来医院做丰胸手术，我就跟她们聊天，她们告诉我，她们是老师，还跟我说她们在哪里教书，尤其是张雅和李菲，她们还勾引我，”

“我去她们的学校调查过她们，她们作风不正，行事孟浪，还来医院找过我，于是我故意在今晚就相约的软件上，假装跟她们暧昧，等到二十五号，我就把她们约出来，”

“我把她们绑在手术台上，我用锤子敲碎她们的骨头，我用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她们身上，听着她们惨叫求饶，我突然觉得很爽很爽，”

“后来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我把她们扔在冷冻室，，我看着她们脱掉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冻死，再把她们拖出来一点点清洗，”

“为什么你对二十五号那么执着，”周妍问道，

“我的生母，她就是在二十五号死的，我隐隐越越记得，我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她对我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