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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多娇 相遇

临关驿站城内来来往往不同各国的人,有使臣,有商户,人数比往年多了许多,大概都是为了盛宴而来。

今年恰逢本朝大燕皇帝六十大寿,老皇帝龙心大悦,不懂国库危急扬手一挥大摆国宴,宴请各边外属国。大到西境王夏,小到不知名的国家纷纷派出使臣前来恭贺,以致寿宴未到临关城内已人满为患。

黑夜,城内士兵巡逻不断,到处烛灯光亮。

驿馆里东南两厢是各国使者休息之地,本朝的将士则全部居住在西厢,北厢是用来存放贡品及军资,故士兵较为多几层守在北厢。晚膳之际军士将领们四五个齐聚在屋内一同饮酒,饭桌笑声响亮。

“一个垂暮老头,半只脚都踏进黄土了还大摆寿宴,弄不好没到宴辰人就蹬腿了……嗯,来看看咱们的武丞相未雨绸缪都干了些什么?”

方酉时,一身大红袍,满嘴胡腮的男人正要走进一个屋中,屋内的烛灯突然熄灭随之响起一阵铃铛声,那大胡子愣一下之后脸色刹青:“有……有贼啊!”屋内摸索的黑影轻蔑一笑,“卡”一声随意地打开一个匣子。

“哪里来的毛贼!”

铃声传入西厢院内一间宽敞的房中,众将领还未醒觉便有一个人夺门而出,随后铃铛声响遍整个西厢。

另一边东厢的那间屋子在喊声之后便迅速翻入十几个精兵齐齐锁定黑暗中静立的黑影。

“有贼入窃!保护贡品!”

刹那间所有的士兵涌出,全都奔向北厢。贼人嬉笑:“谁稀罕那些个贡品!”转眼将全扑过来的士兵悉数踢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行走自如,相反那些精勇的士兵却是寸步难行。

此时,破窗刺来一柄长枪,速度极快瞬间打落贼人正从漆黑中拿到的匣子,长枪直直打嵌入墙面上,随后翻入一道剑影:“点灯!”

贼人惊诧“咦?”一声,黑暗中锁定那人,全身散发着寒气!尚未反应就迎来一股冷冽的气息,急忙低头跳离脚处的地方,还好他及时呀!这枪可真神速!

北营中尉将,智勇无双的淮阴侯世子果然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

房间点亮,士兵迅速将一个蒙着面的青衫男子围在中间,外围一个身着黑色盔甲手持一杆银亮长枪的将军,双眸凛冽的盯着被围的贼人:“你是何人?”。

对方轻轻一笑:“等你抓住我再说!”利落躲开多面刺来的长剑,招数精炼,快准狠。

后背那柄尖利的长枪冷冷地直冲过来,男子仰头下腰险险躲过一劫,转瞬间却又遭到隔空追刺而来的锐枪打中,连退数步。

方才心急用手挡了那长枪,现下右手疼的发颤。男子心惊,那柄柳叶银枪可真是厉害,看来他还是轻敌了。

守在一旁观战的大胡子趁俩人打得狠绝,纵身一跃拿下被打落的匣子,见锁头没开便开心地收好,回望去轻蔑一笑,挥出多枚飞镖射向打斗之中也不在意射中何人。

“多谢你的飞镖!哈哈哈......”

飞镖被打落之余全打中那些士兵,大胡子气愤至极又挥出数枚飞镖,皆被一一打落,后面射来的飞镖在逼近眼前之际被那人连番全数踢回,正好打中烛台,霎时间屋内又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却是那人的主场一样,余下的士兵全被打倒,持枪的将军将银枪刺出,脚下的地板忽然掀起,迅速劈成两半,另一厢房此刻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的女声:“啊!”。

余声传到这里,屋内的人都被喝住。蒙面男嬉笑打下一个火球:“不抢了,爷走了!”迅速翻窗离开。

大胡子冷喝:“想走?没那么容易!”气急败坏地飞身上前,恰好阻挡了银枪刺出。这时急急忙忙跑过来一列士兵,带头两个领将俯首道:“将军,方才有贼人窃入金玉郡主房间!”窃贼早已跑掉,伴着一道流痞的嘲笑:“武钧龙,后会有期!”

一领将恨恨的唾一口,摇手:“追!给我抓住他!”

“将军……”

武钧龙望着摆动的窗户,脸色暗沉,凝聚着一股戾气:“郡主可有事?”

“郡主无恙,只是屋里凌乱不堪,郡主大发脾气,说……要见将军。”领将语气有些轻蔑,对于这个从藩地来的异姓郡主,骄纵又任性的大小姐,着实有些瞧不起。

一旁的大胡子高傲的鼻孔哼气一声,转了转手中的盒子。

“回去禀告郡主,就说我去追贼人,此时不在。”

“是。”

“啊!”

众人吃惊回头,武钧龙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呼出声的人,冷冷的双眼足以看出他此刻的气愤。

颤抖的双手拿着盒子摇摇欲坠,大胡子吓得满脸都是冷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玉,玉蝉不见了……他如何能打开我这四方宝匣!不……”

武钧龙此刻就像在看一只小丑。

“啪!”面前的桌子被一掌拍裂,吼出一道气急无比的声音:“蠢物!”。

背光站在屋中的人,虽然看不到脸却足以被震慑到满身的怒气,身后的随从吓得全都后退。唯有武钧龙站在那里不动,“侄儿定会把玉蝉找回!”似乎安抚了一点面前的人的怒气。

“那个摩智也不必让他来见我了!”不知死活的人,拿着东西还敢捏着不放要谈条件,去跟阎王爷谈罢!

“还有那个蒙面的人,给我找出来!连我们都找不到的东西,他却如何得知藏在哪!”

“是。”

......

大燕元和七年,国都陵安。

燕国第六位皇帝,当今在位的肃和帝高逸继位不过十三年,却已荒淫无度,朝内权臣暗斗,奸臣当道,关外胡人气势汹汹,敌国进犯,民生苦不堪言,百姓哀怨四起。

在这样的国运下,陵安都城却仍是一片繁华,仿若不知忧患,街上依旧繁荣似锦,一片祥和的盛壮。

“这个翡翠杯好精致!诶,这块木梳好漂亮……”

熙攘热闹的朱雀大街中,一道蓝色纤细的身影来回穿梭在一摊摊货架中挑的不亦乐乎。

明眸皓齿眉清目秀,模样俊俏的小公子,行径顽皮,出手阔绰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护卫,怀中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公子啊……您到底要走到哪里?咱们出来已经好久了。”

“你看这个!”

“再晚了该被将军发现了,公子您的面壁还没过呢!”

“你也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当然要玩儿的尽兴,我都闷了一个月了!”

“早知道就不帮您出来了。”

“好了知道了等会儿就回去了,放心将军不会发现的!哎……随珠你看,前面好热闹,做什么呢?”前方锣鼓热闹的很,小公子迫不及待地挤入人群中去。

“公子等等!”

圆台舞狮,场面着实壮观热闹,两只金色的大狮子腾跳又翻跟斗,跳得一次比一次高,旁边列了两队锣鼓手,鼓声震聋,围在两边的看众时时发出一阵阵喝彩。

上官玉费心尽力好不容易挤进前头,看着人群喝彩,喧闹中听见着几丝杂语:

“金狮堂的舞狮果然技艺超群!”

“金狮堂的?我听说了,那金狮堂的杂技费可贵了去!”

“贵?好些有钱的人用多少钱都请不动,倒不知是谁能请来这儿舞。”

“你们不知道?这是丞相爷请来的。”

“不是丞相是京兆府尹,据说今天是丞相爷的寿辰,京兆府特地请来金狮堂的金锣狮为丞相祝寿……”男子声音越低,有些紧张的四处瞄,“不说了咱看狮子罢。”

“对对对……”

今天是丞相爷的寿辰?上官玉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最大的高楼上,武道一身紫袍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望着下边,两侧的几个官员讨好的笑着,时不时低头细语。

这不是皇帝陛下信任至极的老丞相么,难得一见啊。原来今日是丞相爷的寿辰,难怪她今日这般容易出门,倒是没瞧见她老爹在上面,不过丞相大人高寿竟何时会这般作态了。

上官玉轻轻一笑,转身偏头将手上方才买下的珠簪钗头朝外随意一掷,转身离开。

舞在前面的一个人突然闷哼一声倒地,整头狮子摔出。

与此同时一批骑着马的官兵不顾人群横冲过来,追着前面一个绿衣的小子。

“哈哈……来啊,追上小爷……”

追在最前头一匹马将将赶上,马背上的人纵身一跃,翻跃到绿衣男子面前,银枪抵在他胸前:“把玉蝉交出来!”

“武钧龙,有本事你自己抢呀!”话落银枪直刺他的喉咙,男子迅速躲开反手抛出许多弓弹石击中赶上来的士兵。

官兵围上来,武钧龙快速将银枪抽离,转向掀开蒙着脸的黑巾,那人立即拿袖口挡脸,用力连将几个士兵推向前,跳入人群中隐没,扬手抛出一件东西:“东西还你,小爷不陪你们玩儿了!”

此刻街上乱作一团,人群混乱,上官玉刚扔完东西回头看到楼上的人不知去向,好似被一个人撞开,只见一道绿影,转眼被挤入人群中。

这时候倒记起了被她丢下的丫头:“随珠!随珠!”

从空中抛过来一块东西不偏不倚正巧落到她眼前,上官玉伸手接住,一块玉蝉?不待她仔细瞧看便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夺走。

抬头看清眼前的人,骁骑营,武道的走狗!

她立即劈掌夺回玉块。

刚到手的玉蝉又被抢走,武钧龙抬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美的脸,女扮男装。

没多想刺出银枪,上官玉躲过,利落的从身边的士兵抢来一把长剑挡下,抬腿踢向他的肚子,挥剑转刺心脏,被迅速踢开,胸口猛的受一掌连退数步。

捂着生疼的胸口,怒视眼前的人,这人怎么这么能打!与他相打简直以卵击石,她做什么要去抢?平时练功她也挺积极的,如今一出门随便碰到个武将却都打不过,真是汗颜。

不想伤及无辜,武钧龙出枪的速度逐渐变小,转眼挡下她手中的剑,冷声道:“将玉蝉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嘁!当我多稀罕这玩意儿似的……”正打算还回去,却不曾想背后士兵暗算想要刺伤她,上官玉怒斥:“到本小姐手里,就休想拿回去!”立时双手夺剑,交叉在胸前猛劲回击,能瞬间刺伤数人。

双刀博术?

武钧龙愣了下,这是……上官琰的刀法,却又不太像。不曾多想拿下她的剑,忽然眼睛像是瞥到什么霎时僵住。

趁此,上官玉立刻踢开他逃开。

他却好像被定住一般忘记前追,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双眼逐渐迷茫,左手一直紧握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嘿!”背后忽然被敲了一下,上官玉回头见到一身颇为褴褛的绿衣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干什么?”

模样似乎一个小流氓,不过虽看似流氓却浑身透着一股刚气,幽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只是一张脸实在平凡不已,那就是……一个颇为像样点的流氓。

同样打量她的人也倍感好奇,文殇方才已经逃开了,却意外见这么一个人闯出来,便好奇跟过来瞧瞧。明明是个姑娘却扮作男子,还敢从武钧龙手中抢夺东西,这女子,呵。

“你刚才拿到的东西是我的。”文殇指指她手中的玉蝉笑道。

“你说这东西是你的?”

“当然。”

上官玉瞪他一眼,将东西收进袍中,“既然这是你的东西你怎么不自己去抢?现在谁抢到便是谁的。”

一个两个,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这个……”文殇轻痞一笑,“适才那人夺了我的玉,不巧却落到你的手里”

“就算那些人平白无故会抢你东西,冲你这打扮能有什么给人家抢?我看便是你行窃偷来之物。”

“我这打扮又如何?以貌取人可不妥,方才看这位……姑娘你无端遭我连累还特此在这儿等候致歉,想不到你却伶牙俐齿待我。”

瞧瞧他这是致歉的模样?上官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无端陷一个姑娘于危难不但不出手相帮反倒两眼旁观,真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轻嗤一声,自行离去。

“这就走了?”罢了,他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自古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