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宗,田麟的脸色奇差无比,一脚踢翻看守大门的弟子怒道:“到底是谁胆敢阻挠本少爷办事!”
“少章门……”被田麟一脚踢翻的看门弟子战战兢兢的行礼,什么再次惹怒田麟。
田麟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五人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话……”
五位弟子看着田麟阴狠的冷笑,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点头保证绝不可能会泄露。
他们可还记得,田麟刚从内山地牢放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开眼的新弟子,就因为挡了田麟的路,从而发生了口角,三天后那名弟子就从云崖宗上消失了,直到一个星期以后,那名弟子的尸体才被人发现,然而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的不成样子了。
也就是这件事情,田麟才彻底脱下他虚伪的假面,原本在众弟子眼中俊朗帅气、平易近人的少掌门,原来是这样暴戾阴狠的人。
“哦,你又闯出什么祸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啊!”
就在此时,田擎天忽然出现,冷冷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田麟身躯一颤,已经想好的谎话脱口而出,“今天下山不仅一个弟子也没有收到,小混混刻意挑衅我,说我们云崖宗收弟子,抢了他们的活计,让他们连小弟都没得收。”
“嚯嚯嚯!真的?!”田擎天发出怪笑,他瞥了一眼田麟也不多过问,只要田麟不要在做出惹怒到后山密室中老祖,其他事情他都不在过问。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问问他们!”田麟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警告他们不要乱说。
五名弟子当然不敢乱说什么,碍于田擎天的威压,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能连忙点头称是。
“哼!”
田擎天长袖一挥冷哼一声怒道:“一天到晚只会这些歪门邪道,如果你能做到寻儿一半,我就放心的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你了。”
田擎天再次当着田麟的面提起孟寻,为的就是激励田麟。可惜,田麟会错了田擎天的意,对孟寻越发的憎恨。
“孟寻!孟寻!孟寻!你连死都让我不得安生吗?这次算你阴魂保佑你孟家,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孤魂野鬼能抱住你孟家几时!”
田麟不顾四周怪异的目光彻底暴走,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才逐渐震惊下来,再次变成俊朗帅气的少掌门,朝着几个云崖宗弟子咧嘴爽朗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只是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今天的事情,如果在云崖宗传起来,你,你,你……还有你,都得死!”
“是,是少掌门!”
在场的云崖宗弟子面如土色,对田麟的畏惧达到了顶点。
群阳县,孟寻已经快要三个月没有来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茶摊、包子店都还在,只是这些相熟的老板已经全然认不出孟寻了。
如今孟寻大变样,身材比之前要魁梧不少,原本的寸头变成如今遮目的长发。最大的变化是孟寻左臂的缺失,还有他的肤色,变得和玉一样洁白,没有丝毫杂色像是上了一层白釉。
现在就算是孟寻的父母在大街上遇到孟寻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更何况这些摊点商铺的老板。
孟寻要了两个包子,这是他来群阳县必备的午餐。只是老板见他是残废而且非常年轻,也就没有收钱,只是感叹一句道:“以前有个小黑子,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来我包子店一趟吃包子。如今小黑子已经快三个月没来了吧。
之前听大牛说他去山上拜师学艺去了,不是我说,如今的人心多险恶啊,他一个山里小子,去山上拜师学艺就不怕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如今的世道好人不多咯。哈,小哥你也便见怪,老头子我也就发发牢骚。”
孟寻没有说话,只是吃完包子后,放下两个铜板默然离开了。
等包子店的老板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两个铜板愣愣出神,当初他也没有手小黑子的钱,而小黑子临走前也放了两个铜板,位置一模一样,就两块铜板还累在一起放在显眼处,生怕他这个老头子眼精华了看不到被扒手给摸走了。
“好人虽然不多,但是好人还是有好报啊!”
老板收起两块铜板,摇头一笑,放到搁铜板的钱箱中。
再次回到群阳县,孟寻第一个要找的并不是大牛,而是去往县里唯一一家拳馆。
“喂小子,你是干嘛的!”林家拳馆内,十几名身材壮硕的弟子将孟寻围了起来喝道。
孟寻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几名学员就仿佛入坠冰窟。
两三个胆小的,被吓得一言不发不敢动单,至于胆大的,才上前一步,堵在孟寻的面前色厉内荏道:“好小子,原来是来踢馆的。”
这时孟寻才缓缓的抬起头冷声道:“如今我是来寻仇,冤有头债有主,不干*们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
“可恶!”
“贼子,好生嚣张!”
两个脾气火爆胆子学员一人揪着孟寻的衣襟,一人抓着孟寻的肩膀,虎目圆瞪须发皆长好似要把孟寻生撕活剥了。
“我在说一遍,我只是来寻仇的,不相干的人,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
孟寻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原地,来到前厅门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拳馆学员。
忽然一声刺耳的哭喊声,打破了片刻的安静。
那两个对孟寻动手动脚的学员,抱着断掉的手腕痛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流了一地。
“谁人敢在我林家拳馆闹事!啊,状子、黑子谁把你们的手给斩断了!”林家拳馆的馆主林雷听到有人竟然上门闹事,就连忙赶了回来,便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呆了。
“是我!”孟寻走了出来,人群知觉的给他让开了道。
“你是谁?”林雷看着孟寻眼中精光一闪,他是练家子,一看就知道孟寻不凡,而且能够轻易的砍断状子和黑子的手,实力更是不俗。
孟寻没有回答林雷的问题,而是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林幽幽出来。”
林雷脸色一沉,他的女儿林幽幽如今已经到了出家的年龄,长得非常漂亮,群阳县很多大户人家都上来提过亲,但是全部被林幽幽拒绝了。
孟寻一上来就让林幽幽出来,所以林雷认为孟寻肯定是群阳县哪位大户人家派来抢人的打手。
“这位小兄弟,林某在群阳县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想要抢林某的女儿,林某的面子要往哪搁啊!”林某冷笑一声,只觉得孟寻是一个仗着本市非凡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罢了。
孟寻不知道林雷在讲些什么,也不理会他便淡漠的道:“我管你的面子往哪搁,今天林幽幽的命我要定了。”
“你不是来抢亲的?”林雷瞪大眼睛,还不等他拍开劝架,孟寻便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林雷的身后,袖剑悄然架在他的脖子处,冰冷的剑芒刺得他脖子生疼。
“这……这位大侠,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小女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性格温顺心地善良,怎么会招惹到大侠你呢。”林雷实在想不到平常温顺的林幽幽招惹到孟寻这样狠辣的人物。
“哈哈哈!”孟寻仿佛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了几声后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冷峻,杀气在也遏制不住了,“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娼妇被我撞见与人通奸,不仅偷袭与我,而且将我踹下山崖!
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心肠如此歹毒的蛇蝎女子,你竟然说她性格温顺心地善良!”
就在孟寻准备割下林雷的头颅在去云崖宗亲自找林幽幽与田麟时,忽然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声。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