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皱了皱眉头,“与欢?你的这位朋友好像不太懂我们的规则啊。”
林与欢不急不慌地喝了口茶,“无妨,只是讲一下规则而已,现在讲也来得及。”
光头男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
“小妹,我跟你说,你可听清楚了。”
胡桃猛地点点头。瞪大眼睛洗耳恭听。
“黑竞就是创世荣耀的赌博,两队比赛,只打一场,谁赢了谁就能把对面的钱拿走。”
“这样啊。。”用游戏来小赌,胡桃一直有干这样的事情。
“不过黑竞不允许中途退出游戏,也取消了血条,所以玩这个出现死伤的情况非常常见。”
“哦。”胡桃咽了口菜,小声嘀咕道:“取消血条好像是违法的。”
“不违法怎么叫黑竞呢?”光头男回了胡桃接着说:
“明天晚上,我们有一场比赛,我准备投50万。”
嗯?自己不仅要打比赛还要掏钱?胡桃抬头看向光头男。
只见光头男旁边的阿意神色突然凝重,微微蹙眉,紧紧抓住饮料盒,低头问:
“润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被叫“润哥“的光头男语气无奈:“幺妹急需用钱,这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等一下,为什么还要自己掏钱?”胡桃勇敢发问。
林与欢主动替胡桃答疑解惑。
“黑竞是赌博,不是比赛,你不投钱就没有回报。”
胡桃努努嘴,小声bb:“那我还去打什么比赛,直接下注好了…”
林与欢笑笑:“你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而且赢的队伍会获得反方所有下注金额的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胡桃嘴巴张成了个o型,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与欢。
“到时候百分之二十按你下注的钱在队里所占的比例来给你。”
胡桃听完,恢复了冷静。
“所以,你愿不愿意参加呢?”
没等胡桃回答林与欢的问题,老葛突然喘着粗气,愠怒道:“你们怎么突然拉来一个小丫头片子?那还让我来干什么!”
这一话一出口,林与欢瞥向老葛,锋芒毕露。不止林与欢,胡桃右边的长发遮脸男也用他那露出的一只眼盯着老葛看。
和事佬润哥赶忙发声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老葛啊。开始你没答应我要来…”
老葛一拍桌子,怒道:“一句话,今天你要我还是要这个丫头!”
“这个…”润哥显得左右为难。
“小妹还没说要不要参加呢?”阿意提醒。
此话一出,胡桃再次接收众人的注视。
此时胡桃内心十分纠结,如果赢了比赛那是赚得盆满钵满,如果输了呢?
看润哥的投钱的架势,她准备投一两千是少的可怜了,如果输了,一千块钱就打水漂了,她就得掉肉了。
“呵呵,小丫头玩不起就别来凑这个热闹。”
见胡桃许久没回答,老葛嘲讽道。
“参加!”胡桃突然语气坚决地说。
林与欢都参加,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一是她相信林与欢的实力,二是相信林与欢的选择。
“既然你们两个都要参加,那今晚你们就比试一下,谁赢谁上,正好你俩都是近战勇士。”润哥说。
润哥话音刚落,老葛就气焰嚣张,趾高气扬的看着胡桃说:
“就让我好好教你做人吧!”
胡桃瞪了他一眼,立马拾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今晚比试赢不赢不知道,但是现在饭桌上决不能让他独霸美食!
吃饱后,歇息了一刻钟,众人离开韩料店,一路步行至一家游戏馆,一楼是台球馆,穿过台球馆上了电梯,来到三楼。
三楼是体感机馆。
馆里人不算多,八个人各刷了一台体感机,跳进体感机里。
胡桃和老葛进入了solo房间,其他人观战。
画面跳跃,两人所处的竞技场是兰尼斯特帝国的姬尼泰玫大教堂的房顶。
规模宏大的哥特式教堂的房顶是尖尖的,两人此刻正各对立地伫立在一个角上,此时,系统播报了比赛规则,两人要去敲离他们两不远的阁楼上的大钟,先敲响的人即获胜。
胡桃向左前方的阁楼看去,一口硕大的黑钟正挂在阁楼的四面开阔的镂空里。从这里到阁楼,要越过很多尖顶,尖顶坡陡,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不过,即使再恶心的地形也没对手恶心,胡桃看着对面长着八只触手的章鱼怪,心想。
“321,比赛开始!”系统一播报游戏开始,
两人就朝钟楼跑去,胡桃在各个尖顶之间跑跳翻滚,而老葛的章鱼须也弹力十足,一跳能跳好远,并牢牢吸附在尖顶坡上。
两人同时到钟楼下面,章鱼怪率先爬上钟楼,胡桃紧随其后。
章鱼怪有八只爪,五只爪用来爬,三只爪干扰胡桃前进。
三只约三十厘米宽的触须拍向胡桃,胡桃第一次跳跃两下,躲开了触须的击拍,触须的大力把钟楼墙壁都拍出碎石了;刚刚那只触须还没回过神来,接着劈头盖脸飞过来的第二只触须一张一翕着它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盘,速度没有上只快,是想卷住胡桃。
胡桃在触须靠近她但还有一段距离时,纵身一跃,跳到了触须上,紧紧抱住,老葛笑:找死来了!随即触须末端弯曲,想卷住胡桃。
胡桃这边两只手侧抱住触须,身体挂着,随触须晃动在空中颠荡,眼看触须要把自己卷住了,胡桃握紧拳头对须背狠狠一砸,触须痛得痉挛,刚弯曲的须又伸直了,紧接着,胡桃五指并拢,锐利的血魔指尖并成一道刃,一道斩下,章鱼须却柔软地陷下去了。
老葛嘲讽笑:高级三星的护甲是你想切就能切开的么?哈哈哈哈哈哈!
胡桃冷眼看着面目扭曲的章鱼头,咬紧牙关,重新举起手臂,一招光速而下,章鱼须的背面出现了个浅浅的一拃长的口子。
老葛突然愣住,胡桃的攻击特点不仅在于力量大,还有迅速,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在几秒钟之间。开了口子,胡桃两手扒住口子,手指嵌进两边的肉里,一招大力撕扯,反应过来的老葛也上下晃动着触角,想甩掉胡桃,奈何胡桃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不仅甩不掉,一节断须却飞了出去。
没错,胡桃把章鱼的一只触须扯断了。
什么高级三星护甲?假的吧!
胡桃解决的这只触须因为断了末节,没了生气,垂了下去,胡桃借机拽着吸盘边向章鱼头爬。
“你的小鬼孙子!居然扯掉了我的一只手!看我怎么治你!”老葛是真的生气了,伸出三只爪向胡桃极速打去。
胡桃本想冷静地避开…可是…胃突然疼痛痉挛起来,难道是刚刚吃多了?胡桃因为肚子疼痛,动作慢了一拍,正好被章鱼须打到,被拍飞了,砸在了尖顶的砖石上。
“草…”胡桃吃痛暗骂一声。
“小东西,跟我玩,你还玩早一百年呢。”老葛说罢,七只爪齐开动,飞速爬向大钟。
如果这样追过去,肯定晚了,前痛后也痛的胡桃爬起来,“对了,不是才买了白头鹰么?怎么没想到一开始就把它拿出来?”
欣喜的胡桃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头鹰的魂珠,魂珠一闪,白头鹰就展翅飞在胡桃身边,胡桃捂着肚子一跃而上,全速向大钟飞去。
大钟里的挂绳在轻轻晃动,两个人,一个水平向左,一个垂直向上,都在争分夺秒赶向大钟,只要握住挂绳,轻轻摇一下,比赛就结束了。
大概两方离钟都还有七八米远时,章鱼怪一个压缩触须弹力跳,一蹦五米高,他触手再直直一伸,碰到了摇绳。
“咣!”大钟沉闷地响了一声,胡桃半跪在白头鹰背上,此时她已无心在意比赛结果了,肚子翻滚的疼痛已向下转移,憋不住可能就要蓬勃而出了。
胡桃赶紧退出游戏,打开体感机往洗手间狂奔。
“呵,溜得还挺快!”老葛一脸得意地慢悠悠地从体感机里走出来。其他人都已经下体感机等着他了。
“怎么样?老润,我赢了比赛啊!”
光头润点点头,笑道:“都看到了老葛,不过人家丫头可扯掉你一只爪啊!”
老葛冷哼一声,“我看她是个女的,才让让她,没想到她还有两把刷子,不过要是我认真起来,可不给她什么机会!”
“哈哈,人家小妹好歹也是区域前一千呢。老葛说话狂妄了啊!”
“哼!我亚特兰蒂斯七百多的排名我骄傲了吗?”
“对对对,有老葛在,我们这次胜算又大了一截啊!”王天润拍拍老葛的肩膀,然后转头问他们之中第一个出来的林与欢,“哎对了,你那朋友去哪了?”
“去上洗手间了。”
“哈哈哈,不会是去哭鼻子了吧!”老葛哈哈大笑起来。
“诶~”王天润用胳膊肘捅捅老葛,“都是朋友…别说话太冲。”
老葛被王天润这么一说,也老实了。
“那…与欢,既然你朋友现在还没出来,我们就先回去了。”王天润对林与欢说。
林与欢点点头。
其他人也和林与欢告别,回去了,毕竟时间也不晚了。
回去的路上,阿意和王天润并肩走着。
“润哥,你不觉得那个女生挺厉害的么。”
“是不差,但是胜负已定,还是葛狗技高一筹啊…”
“哦。”阿意听完,不吱声了。
林与欢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好久,才见胡桃捂着肚子步态虚浮地从女厕出来。
“你还好么?”林与欢的询问冷冰冰的,让胡桃不觉得他是在关心她。
胡桃皱了下眉头,摆摆手道:“一点都不好,今晚吃的全吐出来了,还挨了一拍,你还是赶快送我回学校吧。”
林与欢目光下移,看到胡桃大腿上的一大块淤青了。
林与欢点点头,转身先走,胡桃跟在后面。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在这里订了酒店,你自己回去吧。”电梯里,林与欢背对着胡桃说。
“什么?!”这人是在开玩笑吗?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地铁公交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回去?”
林与欢是不是在耍她?胡桃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林与欢倒是显得很淡定——他一直都是这个死样。
“没事,这里出租多,你可以打出租车。”
电梯到了一楼,林与欢径直走出电梯,胡桃赶紧跟上。
“从这里打车到学校?三四百块钱吧?不是谁都像你那么有钱的。”谈到钱,胡桃就更急了,眼看怒气值就要超过理智线了,胡桃转念一想,有了主意。
林与欢转身,低头看胡桃,突然笑道:“那你就在这里住酒店呗,便宜的才两三百啊。”
胡桃冷哼一声,拽住林与欢衣角,不耐烦地说:“我不管,要么你送我回去,要不你请我住酒店,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于情于理,胡桃觉得林与欢都是应该对她“负责”的。
“我不请你,你自己掏钱住。”林与欢转身要走,却被胡桃死死拽住衣角。
“不行!你咋那么无赖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来了。”在寝室吃吃泡面多爽啊。
林与欢没理她,继续走。胡桃只能拽着他衣角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