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亡命徒，贫穷的人的聚集地。沈子牧对此没有什么歧视，有些人虽身处深渊却依旧仰望星空，而有的人虽然矗立高山之巅却玷污良知。大奸似忠，大忠似奸，人的善恶岂能因为地位，处境就那么简单的一概而论？

所以沈子牧心中的那杆称坨始终端平，他认为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恶人也都有未来。任何人都有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利，至于有没有机会和条件，不全是自己说了算，毕竟对于这大千世界来说，一个人终究太过渺小，除非你是万人之主。

言归正传，沈子牧最近腿脚很勤快，所以很快就到了城西，依旧扔了两块灵石给乞丐，杨秦两人老远的就对沈子牧打招呼。

“小哥，近来可好啊，上次多谢你打的獠牙，最近打了一批好刀，来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两位哥哥的手艺自然没得说，只是我不习惯用刀，还是剑用的顺手。”

邀请沈子牧叫进去坐下，泡了一壶好茶，吃一些寻常干果，谈天说地，其实就是各种吹牛，男人嘛，很正常。

“小哥真不巧，大姐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大清早出去，老晚才回来，有时候还带着伤。”

“对啊，我们想跟着去，总想怎么样也有帮把手的时候，可是大姐死活不让。”

沈子牧原本还想去看看梅梅，糖葫芦都备好了，没办法，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只是沈子牧不明白这梅梅每天外出，药店万一有客人怎么办？

不过，这群人原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所以也就释然了。原本的计划落空，所以只好将糖葫芦交给两位哥哥，托他们交给梅梅，自己就告辞离开了。

今天难得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就近的花楼沈子牧还没有去过呢，上次答应人家了，可不能食言，所以直接不犹豫的就往最近的花楼走。

沿路走着，沈子牧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自带顺风耳的特点这时候就排上作用了，这些老妈子的嘴巴是最灵通的情报网，所以沈子牧以前流荡的时候，总能从他们空中知道一线的消息。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来了好几批人马了，一看就是外乡人，穿的都不一样。”

“可不是嘛，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个个蒙着面，不像什么正经人。”

沈子牧心想这青丝城本就在三不管地界，人来人往，即便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很正常，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喂，你买不买啊，不买别站在这里挡我生意。”原来啊，沈子牧在听老妈子说话的时候，找了一个山扇子摊当掩护，这不惹得老板烦了。

沈子牧撇了撇嘴，走了，春香院拐个弯就到了，在一群小仙女中他找到了那日拉他的小仙女。

“小姐姐，我来了，没骗你吧。”这群小仙女每日揽客无数，记得的只有一些常客，按道理说沈子牧这种路人是记不得的，可是奇了怪了，小仙女直接上前与沈子牧拉拉手。

“小公子哥，等你好久了，把奴家晾在这里，今晚就不走了吧。”

“再说，再说。”沈子牧感受着臂膀上传来的柔软，鼻子吮吸胭脂水粉的香味。

进入内堂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食客，沈子牧偷偷的笑了。看来无论是哪个州的男人都一个样，死样。

包了一间雅间，空间宽敞，布置十分风雅，清新的装饰，还有夏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香气扑鼻，那位小仙女正要去叫姐妹来陪沈子牧，却被他拦住了。

“小姐姐，一个人陪我就好，我今天是应邀而来。”拉了小仙女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小仙女先愣了一会，随后笑得花枝招展的给沈子牧斟了杯酒

“小公子，奴家在这风花雪月之地呆了一掌年岁有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那种话？”沈子牧笑吟吟的看着小仙女，这位小仙女，说实话在相貌上并没有什么太过出众的地方，但是姿色是没得挑的，毕竟这种地方不可能留资质平平的女儿。要说出众的地方是她白嫩的皮肤和得体的着装，多露一点就显得太俗，少露吧又没有什么诱惑力。

“讨厌，非让人家说出来，你自己明明知道。”

“哈哈，姐姐喝酒吧。”

酒这种东西，惹人爱，一喝就停不下来了，何况有如此春色在旁，更是止不住。

“小公子，干喝没意思，我为你唱一曲吧，总不能你受邀而来，只带一身酒气回去吧。”喝到一半的时候，小仙女用那雪白的柔荑刮着沈子牧的胸膛说到。

“好啊，劳驾小姐姐了。”

小仙女在沈子牧的耳边吹了春风一道，取来琵琶弹了起来。那琵琶精致无比，放在白嫩的大长腿上，一对巨峰坠在上面，在聆听美妙的乐曲时，还能一饱眼福，快哉!一曲完，沈子牧连连叫好，小仙女乘势抱着琵琶坐到了沈子牧的大腿上，用手背抚着沈子牧的脸庞。

“喜欢，奴家给你弹一晚上，小公子意下如何？”

“咳咳，小姐姐曲子弹得好，这双手也特别美，唯一不足的是....”沈子牧故意卖关子不说，让小仙女问。

“是什么，你告诉我嘛。”

“哈哈，就是这么美的一双手居然没带任何手饰啊。”被沈子牧这么一说，小仙女琼鼻一皱，剐了一眼沈子牧生气的离开沈子牧的身上。

“哼，小公子这是说奴家没人疼？”

“小姐姐，这么惹人爱，怎么会没人疼，只是一般的手饰不如姐姐的法眼，对不对？”

“得了吧，小公子，奴家身子骨卑贱，没你说的那么招人喜欢。”

小仙女背过身去了，沈子牧笑而不语，硬把小仙女身子转向自己，把琵琶拿到一边。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沈子牧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变出一枚精致华丽的玉戒雕刻成莲花的样子，跟活物一般栩栩如生。

“给我的？”沈子牧没有回答她，拉过她的手，触感柔滑无比，很温柔的给她戴在无名指上。

“跟小姐姐很配呢。”沈子牧咧嘴笑着。

再看小仙女，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含泪花，阳光刚巧不巧的从石窗跑了进来，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沈子牧为她擦拭泪花，小仙女蓦然搂住沈子牧，沈子牧的脸半掩的被巨峰埋了起来。

那雪花般白的颈子，完美无瑕的锁骨，真的是白的无暇。

沈子牧现在能干什么呢？无非是轻轻的抚拍她的秀发，不然呢？

“小姐姐，菜都凉了。”

小仙女松开了沈子牧，自己独自背过身去擦干眼泪。

“哼，一点都不解风情。”

小仙女双手捧着沈子牧的脸，一双美眸平静的看着沈子牧。

“为什么，让我在这遇见你，以这种方式。”

“不是小姐姐叫我来的嘛？”

一听这话，小仙女直截了当的揉起沈子牧脸来，都变形了。

最后，沈子牧没有在春香楼过夜，十分醉的的走了出去，那时已经是深夜，街上已无行人，各家行业也已歇业，一条街，只有春香楼一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