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个时间自然不可能去找人,司北辰甩了甩膀子,闲闲的开口,“今天就先住下吧,找人的事情明天再说。”说完,他打着呵欠走了进去。
司机是司北辰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云轻歌早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人家的帮凶似乎也没有了开口的权利,她单跳着脚也跟了进去。
这一路,她算是想明白了。
司北辰将自己带出来确实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他想要的是大帅府某人的命。
想着,云轻歌觉得有些心寒。
那个是他老子吧,他还真的狠心!
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司北辰转过身看到云轻歌一脸纠结的站在那儿,他双手往裤袋一插,痞痞的开口道,“要不要抱你?”
“不用。”
云轻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宁愿走慢点,都不想司北辰再碰自己了,这个男人连血都是冷的。
看着云轻歌那一副如同见了鬼的模样,司北辰面上带着挪愉,“小心点,听说酒店的冤死鬼挺多的。”
云轻歌闻言浑身一僵。
这个混蛋,能不提这茬吗?
好不容易今天一个脏东西都没有看到,他却见不得人好。
看着云轻歌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司北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问道,“安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刚到酒店,司机就去打了一通电话。
“风平浪静。”
司机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司北辰,“但是大帅有些发怒了,少帅,明天我们还拖着吗?”
“拖,当然得拖,更何况今天又不是我们故意耽搁。”
司机也知道司北辰说的是谁,他瞄了一眼云轻歌的房间,才小声的说道,“少帅,这个丫头有些古里古怪的。”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招的,莫名其妙就晕了过去。
“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那么放肆呢。”
司北辰说着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心,那里早已经血肉横飞。
这全是拜云轻歌所赐,他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
因为前一晚根本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这一晚云轻歌特意将许多符纸贴到床头,又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可是却没有想到才睡下去不久就被冻醒了,那是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无数的脏东西聚集在她的床头,其中有一个贴的最近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眼睛那个地方只有两个黑洞洞了。
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她没有控制住,直接尖叫了起来。
“你们不要过来。”
云轻歌手里拿着玉佩,缩在床脚。
她明明已经贴了那么多的符纸,为什么却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脏东西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最近越来越招这些东西呢?
难道是因为快到十八了。
就在她的房间快要挤不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然后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只见满屋子的脏东西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云轻歌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会?
她呆呆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是他吗?
外婆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司北辰一走近,就看到云轻歌用一种几乎要将他吃下去的眼神看着他,他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随即轻佻的笑了起来。
“怎么?我二弟那里诱惑完了,又准备转战我这边了?”
云轻歌不理会司北辰的挪愉,一下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她这副急切的样子让司北辰的眉挑的更高了,他微微的俯下身看着云轻歌,当看到她睡衣下的好风光的时候,他眸子闪了闪,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了。
“勾引我?”
“快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云轻歌此时没有闲工夫理会司北辰,她只想算一算。
司北辰皱眉看了云轻歌半响,却还是缓缓的吐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云轻歌一得到,立马掐指算了起来。
她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司北辰在一边虎视眈眈。
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司北辰的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
“怎么不对?”
云轻歌算了半天忍不住抬头看着司北辰,“你没有骗我吧?”
司北辰的生辰八字和他这个人完全都不相符合。
这个生辰八字上来看没有一点王霸之气,可是她看过他的面相,那是妥妥的王霸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南风的是这样,司北辰的竟然还是这样?
云轻歌彻底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本事了。
还没有等她想明白这件事,却见司北辰竟然脱了外套直接躺到了她的床上。
“你做什么?”
云轻歌差点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爬我的床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司北辰眯着眼睛含笑看着云轻歌,“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就是为了勾引我吗?现在我来了。”
说着,司北辰还张开了自己的怀抱,示意云轻歌自己扑过来。
“滚,你这个龌蹉下流卑鄙无耻的混球。”
将自己所知道的脏话通通都骂了出来,这样都还不解恨,云轻歌又一把抓起枕头朝司北辰脸上招呼了过去,可是枕头却没有如愿揍上司北辰那张欠揍的脸,就被对方给抓住了手。
看着司北辰那阴沉的眸子,云轻歌这才想起对方是什么人。
可恶,他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做正事的纨绔子弟,她差点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
这个可是连自己爹都能坑的人,他怎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云轻歌连忙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露出一个瑟瑟的微笑。
“那您睡这里?我去隔壁?”
司北辰没有想到对方变脸竟然变得如此之快,他错愕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倒真的很是识事务。”
这个女人有千张脸,扮弱装可怜最是拿手。
他也不逗她了,直接从床上起来,抓起了外套胡乱的套上,然后迈着大长腿朝外面走着,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你刚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