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继续进行。接下来就由骆璟行和韩可芋跳开场的第一支舞。
已经换上黑色燕尾服的骆璟行缓缓走到她跟前,弯下腰,冲她伸出手掌。
韩可芋嘴角带笑,将手掌轻轻搭了上去。
音乐声起,她便被男人带入舞池中央,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来。这场景,简直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王子和公主。
韩可芋正陶醉其中,耳边冷不丁就响起骆璟行低沉沙哑的嗓音:“你做的?”
他这是指照片的事情?
韩可芋略一挑眉,承认的干脆:“是我做的。我要是不先这么做,放在大屏幕上的人,就是我了。骆哥哥,你也不希望今天丢脸的人,是我们俩吧?”
“古灵精怪。”骆璟行嘴角带笑,吐出这么几个字,听的韩可芋一滞。
他这语气,不像责怪,反倒带着几分温柔宠溺?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韩可芋呆呆愣愣地任由他带动自己的舞步,转身间,就瞧见被陆延宇揽在怀里的林小芸。
她的面色苍白的难看,陆延宇则是目光阴鸷地盯着他们俩地方向。
一曲毕,她任由骆璟行把自己牵回到台下。跟着主持人就宣布各位宾客可以自行配对跳舞。
韩可芋扫了眼原本陆延宇和林小芸的方向,却不见二人的踪影。
消失不见的二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后院的假山后头。
陆延宇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压低嗓音冷声质问:“好你个林小芸,这样就想把我给卖了,恩?”
“你胡说什么,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你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要是我们俩都被怀疑,韩家的财产,就彻底别想了!”恼羞成怒的林小玉低吼出声,用力把人推开,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
陆延宇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林小芸,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
“我当然知道。现在你不是成了韩家的二姑爷了吗。只要进了这韩家的大门,你还怕没有机会弄死那个小贱*,和那个老不死的?”林小芸不耐烦地回应,眼中闪过丝丝狠辣。
从宴会大厅出来的韩可芋,恰好就听到了这一句,心底止不住地发出阵阵冷笑,随即转身退了出去。
想把陆延宇带进韩家地大门,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回到大厅,宴会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跟商业大亨应酬的事,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借口累了,就要回去。
骆母直接就把骆璟行往她面前一推,催促着:“璟行,还不赶紧送芋芋回去休息。现在她可是咱们韩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
“恩,”骆璟行点点头,自然而然地就牵上了韩可芋的手掌。
韩可芋乖乖巧巧地跟两位长辈道别,就出门上了骆璟行的车。
程颐被骆璟行安排留下来照顾骆母,今晚就由他亲自充当司机。
“你喝酒了吗?喝酒可不能开车。”韩可芋不由开口。
骆璟行自顾自地系着安全带,道:“没有。去哪?”
“回家啊。”她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回家,她还能去哪。
“可可,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有两个字。”骆璟行突然凑到她面前,正色道。
韩可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订婚了,骆家,已经成了她半个家。
这是不是也意味,她要搬进骆家去了?
想到要骆璟行单独相处,她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小脸一红,她结结巴巴地说着:“还是先……先回我家吧。”
“恩,坐稳。”
话音落下,骆璟行就踩下油门,直奔韩家别墅。谁知她刚到家,就被告知,她的行李,已经悉数被送到骆家去了。
“全都送过去了?”韩可芋惊的有些呆了。
她的东西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就真的全部打包送走了?
“是的小姐。”佣人点点头。
韩可芋彻底无言,自家老父亲是多巴不得她赶紧嫁进骆家啊。
无可奈何,她只能扭头叫骆璟行调头去骆家。
瞥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骆璟行不由开口:“怎么,上我那委屈你了?”
“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有点突然,都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韩可芋忙不迭摇头解释。
骆璟行却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伯父跟我提过。”
“然后你就同意了,也没告诉我?”
“我还做不得你的主了?”眉头轻挑,骆璟行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算是把她的话给堵死了。
她只能干笑着说能,一路郁闷着,一块儿到了骆家别墅。
认识骆璟行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到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中来。
装饰奢华别致的三层小别墅,冷淡风的设计,看着干净简洁,却是缺少了点人情味。
她看了一圈,总算是发现了没有人情味的原因——这么大的别墅,居然连个佣人都没有。
“这么大的别墅,就你一个人住?”韩可芋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骆璟行点点头,答的认真:“现在是两个人。”
“那平时家务活谁做啊?”
“每天钟点工会定时上门打扫。”
“好吧。”韩可芋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她在韩家,可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这别墅里头,居然连个佣人都没有,不就意味着,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动手?
这对于从没碰过锅碗瓢盆的韩可芋来说,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骆璟行像是早就习惯了,迈开步子带她去她的房间。
韩可芋也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她的房间就在骆璟行的隔壁,单调的黑白灰设计,风格硬朗,完全不是韩可芋喜欢的风格。
可到底这里是骆家,不是韩家,她也不好多说。
“时间不早,好好休息。”
“恩,骆哥哥晚安。”韩可芋甜甜开口,就把人送了出去。
房门关上,她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床上,累的不愿动弹,磨蹭了大半天,才去卸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