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太阳撒下柔和的晨曦,温暖着初出被窝的人们。此时的袁敖已经和小金一起收功准备下树。
昨晚一人一猿在树上聊了一整晚,小金告诉了袁敖它进化后的新本领除了能自由变大变小,还可以控制金属。
“控制金属是什么意思?就是像吸铁石一样吗?”
“就是这样咯!”
看袁敖小看了自己,小金不服气地控制了袁敖的项链,把它变成各种形状,一会变成小白、一会变成小黑,升龙架几个山头的老大都被它变了个遍。
最后,这个项链变成了一件暗金色的披风穿在了小金的身上,就像山族老那件一样。
“小金,你这个能力实在是太酷了,是不是族里的那件神器璇玑袍你也能控制?”
袁敖本来对山族老那件璇玑袍羡慕不已,没想到小金进化后的能力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理论上是可以,不过我实力太弱,目前只能控制小部分金属,想要像山族老那样还早着呢!”
围绕着小金这个新能力,两兄弟研究了很久,直到凌晨,两人才开始认真地练功,这是猿妈定下的规矩。
从小猿妈就督促两个小家伙努力练功,袁敖和小金都有传承的修炼方法,虽然不知道袁敖传承的是什么,但是一直以来对于袁敖的修炼她都能很好地指点,并且告知这两个小家伙,即使修炼有成,但是晨起的早课绝对不能丢下。
又一次失败,袁敖已经记不清自己失败了多少次。
从开筋开始,袁敖的修行一直很顺,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阻隔,才十岁就完成了整个培基阶段。
但是这接下来的五年,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定不了神,身体是越来越强悍了,可脑子里的精神力就是控制不住,不定神就难养气,易奶奶说自己是阅历不够心猿难降,希望这次出来能有所收获吧!
“吱吱”
小金的提醒让袁敖收住了刚准备下树的动作,原来是方教授出来晨运了。
只见他摆好架势后就开始一板一眼地打起拳来,他的这套拳法和神农引导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似乎又揉和了古印度的瑜伽,以及太极、八段锦等内家拳。
方教授行拳间,神与形和,气随意行,气到力生,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有着很深的造诣。
袁敖饶有兴致地看着方教授把一套拳打完,“教授,您这套拳有点意思,集众家所长能充分锻炼大龙及体内各经络但又无伤筋骨之险,挺适合您的。”
“这个是以上古的引导术为基础,几个内家拳宗师结合各家所长,特意帮我们这些上年纪的人设计的长生术,”方教授用毛巾擦了擦手道。
“长生不长生的我不知道,不过学了二十多年,我倒是没怎么生过病,身体也轻便多了,不然八十多岁的人了哪跑得了那么多的地方。”
袁敖点点头,方教授自己可能没感觉,但是这一趟拳下来他已经看出来教授的内息不凡,通俗的说法已经有一定的内功底子。
“对了,昨天的那个事情有眉目了,我有一个学生就在守制局的高层,他说会关注这件事情,今天就能给我答复。”
方教授早起的心情不错,和学生昨天的交流很顺利,那个学生一直很诚恳地道歉,说是工作没到位,给教授添麻烦了。
想来元城那么大,守制局人力有限,小鱼的事情也许真的是出现的纰漏。
袁敖点点头,“那就好,华夏联盟毕竟是以炎黄子孙为主,从小被易奶奶说的最多的就是先祖们的丰功伟绩,如果外面有那么多不堪的话,我回去以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了。”
“去吃早饭吧,对了,你的这个金丝猴需要喂它些什么东西吗?
我看它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记得这一路上它和我们一样都是吃肉的,要不我吩咐吴妈每天给它准备些肉食。”
方教授招呼袁敖进门时才发现蹲在他肩膀上的小金,这家伙实在太小很没存在感。
袁敖强忍着笑道,“我昨天已经喂过它了,放心吧,它的伙食我有准备的。不过,小金是猿不是猴,教授您看它是不是没尾巴的?”
不顾小金羞愤的挣扎,袁敖抱起小金递给教授看,小金重获自由后就纵到袁敖的头顶,把他头发弄得一塌糊涂,还泄愤地抓了一把下来,袁敖自知理亏也就由它了。
教授倒是看了个仔细,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小的猿,还真是奇怪,连我都猿猴不分了。”
“吴妈,这个是什么饼,味道真好,家里还有吗?”三两口把手里的饼吃完后,袁敖赶紧回头问还在埋头喝粥的吴妈。
方教授家早餐的标配是每个人一碗粥几碟小菜外加一个馅饼,考虑到袁敖年轻人饭量大,他的馅饼还多准备了一个。
可袁敖吃完两个还意犹未尽地在餐桌上搜索第三个馅饼,实在是这个味道太合他口味了。
“袁哥哥,我的还有一半,给你吧!”一旁的小鱼把手里吃剩的一半馅饼递给袁敖,把袁敖闹了个大红脸。
“小鱼,哥哥刚才开玩笑的,其实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袁敖赶紧解释道。
“小师弟,这是淘气饼,味道不错吧!”说话的是刚走进门的许言,自从昨天方教授让袁敖做一助后,他就开始叫袁敖小师弟。
许言平时就兼着一部分助教的工作,不过因为他学业实在太忙,方教授才没让他做助教。
“淘气饼?就是小孩子淘气的那个淘气?”
看到许言点头,袁敖突然间有种吃多了这种饼自己就变得淘气的感觉,哪有这样起名字的。
“这种馅饼每个人每天只能买五个,所以你如果还想再吃的话我们只能再去排队买了。
它可是我们学校近年新生成的一大特色,每天都有很多外校的人过来买,可以说成了联大之荣了,”许言接着说到。
小金站在袁敖的肩膀上猛点头,还用爪子拼命地拍袁敖的肩膀,催他赶紧去。
刚才它本来对饼兴趣不大,所以袁敖只分给它半个饼,吃完后再想要已经没了,嘴巴正馋着呢。
袁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许言一起过去看看,其实他也说不上有多么的想吃,不过听这位大师兄说是华夏联合大学的特色,他还是想去见识一下。
于是在许言的带领下,袁敖左手牵着小鱼,右肩蹲着小金,就这么晃荡晃荡地出门了。
这群人里除了小金,谁都不急,他们就当逛校园了,不过小金也没法算人不是,所以慢悠悠的节奏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大师兄,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教授昨天不是给你布置功课了吗?”刚出门口袁敖奇怪地问道。
昨天临走的时候方教授让许言回去整理这次出去的资料,所以袁敖还以为今天看不到他。
“小师妹没和你说吗?她今天家里有事走不出,所以一大早就特意嘱咐我过来陪你去在校园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她说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你不知道?”
“打招呼?她今天没来过啊,”袁敖仔细想了想今天确实没有看到过欧阳雅芙。
“你的智脑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打招呼哪还需要当面,”许言有些无语了。
袁敖这才忙不迭地唤醒小白,里面果然有欧阳雅芙的留言,看时间正是他练功的时候,难怪没有一点感觉。
“这家馅饼店是在学校里吗?怎么一家饼店会成为联大之荣?”对这点袁敖确实有些奇怪,以联大的名气和做馅饼这个确实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
“其实它最初应该叫做联大之耻,”看到袁敖更加诧异的眼神,许言接着说道。
“那家店是四年前在联大读书的一个贫困生开的,那个学生据说家境很差,所以学校里为了照顾他让他在学校里的一家眼镜店里打工,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这家眼镜店被他忽悠成了馅饼店,而且他还以技术入股占了那家店51%的股份,正式将店名改为淘气馅饼店,真不知道当初怎么被他谈下来的。
联大里居然出现了一家馅饼店,还名叫淘气,这叫学校各家精研食品的食堂如何自处,所以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没多久这家店就成为了联大之耻,名声都传到了校外。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一年后,这家店成为了联大最受欢迎的小吃店,名声响彻整个元城,在校外的分店连开了十六家,遍布整个元城,而且它们每家店每天的馅饼供应量是定量的,卖完关门,联大这个总店最多,是其他分店的两倍,有时也会买不到。
有一段时间,大家打招呼的方式居然是‘今天吃到淘气了吗?’,你说厉害不厉害?”
“有那么夸张嘛?”袁敖不禁笑道,小鱼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可没撒谎,这是实话实说,在联大的校园里尤其盛行,你们可以去打听的,”以为被新来的师弟误认为讲大话,许言急了,一本正经地帮自己解释。
看到许言着急忙慌的样子,袁敖赶紧解释道,“大师兄,我们没有怀疑你讲大话,只是这件事情确实搞笑,师姐说过你不会撒谎,我知道的。”
许言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帮袁敖介绍校园里的景色,一行人加上一只萌萌的小金丝猴(一般没人会认为小金是猿)回头率超高,还不停地有女学生叫停他们问小金是从哪里买来的,所以等他们到淘气馅饼店时,他们都已经卖完打烊了。
只有一个伙计还在收拾东西,旁边倒是还有一个路人,不过人家已经买好馅饼了,正蹲在店门口埋头大嚼呢?
“大师兄,不是说联大总店的供应量是其他分店的两倍吗?怎么还会那么早卖完,”袁敖奇怪地说道,虽说不是一定要吃,但是到了这里买不到还是有些失望的。
“今天是校庆,”许言还没回过神来,旁边那个吃馅饼的小伙子已经开口了。
许言一拍脑袋道,“我说刚才怎么路上这么多人,出去一趟居然连校庆都忘了,这次是我不对,小师弟,我明天一定帮你买好送过来,今天实在是对不起了。”
袁敖忙摆手道,“不用的,大师兄,刚才就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我这段时间就住这里,想吃随时可以过来买。”
这个大师兄太实诚,袁敖担心不解释好的话,他真得内疚一天,那罪过可就大了。
那个吃馅饼的小伙子抬头瞟了一眼袁敖他们,发现站在一边的小鱼,再回头看看袋子里的馅饼,站起来拿出一个淘气饼递给小鱼道,“小妹妹,你先吃吧!哥哥这里有多余的。”
小鱼还没开口,小金已经闪电般地从袁敖的肩旁上跳下来接过来了,可它实在太小,整个身子差不多就比馅饼大点。
那个人看得有趣,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馅饼递给小鱼,“这只小家伙还真有趣,小姑娘你拿着吧,我吃得差不多了。”
“这位大哥,多谢了,小家伙不懂事,这馅饼多少钱,我转给你,”看到小金动作那么快,袁敖想拒绝都来不及了,反正都已经拿了,于是示意小鱼也接下来。
那人摆摆手道,“这才几个钱,别计较了,不过小兄弟你这只猿是什么品种,这么小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袁敖也是个爽快人,见对方拒绝也就不坚持了,不过对这个人倒是产生了一些兴趣,还从没有人第一眼就能看出小金是只猿,这个人的眼力厉害。
“我叫袁敖,是来联大暂住的,不知道大哥你怎么称呼。”
袁敖看着这个热心的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陶器,是即将从联大毕业的学生,”那人把空的袋子丢进垃圾桶后,擦擦手,向袁敖伸出了右手。
所有人,包括忘记握手的袁敖,大家都惊呆了,在淘气馅饼店前,遇到一个名叫淘气的人,这个事有点太玄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