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办公室。
凌晨时分,顾予歌还在办公室办公。顾氏那么大的集团不能缺少领导,顾予歌看文件看得头昏脑涨。同时他还想查查竞争公司。到底是谁费这么大力气布这个局,不惜出了人命。
顾予歌有点犯困,靠在椅子上剥了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像是突然清醒,蹭地一下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那个女孩,苏镇遇到的那个女孩,关键在苏镇,在那列火车上。
铃声响起来,“喂,唐一宁,没时间出来玩,我有事挂了啊。”顾予歌很激动,拿起外套推门出去。
“哎哎哎…兄弟别啊,我有念念的线索了,别挂别挂了。”唐一宁连忙制止他。
顾予歌开门的手停了下来,“你说。”
“之前田翠芬死了我觉得很可疑,我就查了苏镇公安局的备案,田翠芬死之前有人来报案,说是她在火车上丢了自己的孩子。后来田翠芬死了,孩子没有直系亲属就被那个报案的人收养了。我现在把那个人的资料发给你。”
顾予歌的手有点抖,“嗯,可是,田翠芬也有孩子,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那是不是念念。”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要去试试,万一是的呢。
“论收集情报我最拿手。而且这几天你家里都是当局者迷,往幕后人的方向找。田翠芬确实有孩子,可是她丈夫李志在工作的时候被水泥板砸到了当场死亡,她情绪失控难产,而且又是高龄产妇, 孩子没有保住,这还是我在她房东那里知道的。”唐一宁工作于国家情报机关,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军人,他的直觉很敏锐。
“那我赶紧去,你先别和我哥他们说,万一不是我怕他们更难过。”顾予歌立马下楼拦车去机场。
“嗯,我明白,她在c市苏镇大河村,叫苏久。你去吧,我接着查幕后的人,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唐一宁对自己的专业非常自信。
“谢了,回来请你喝酒。”顾予歌心情都好了点。
“一言为定。”唐一宁。
苏镇大河村。
这几天苏久一直在家里一边研究糕点做法一边照顾小宝。小宝在床上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苏久找出来小时候的娃娃,洗干净,再把床的四周围起来保证小宝不会掉下来。苏久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如果她一直抱着得累死。
刚才唐棠的话给了她灵感,她可以把制作方法都写下来,开妈妈以前开的糕点店。小时候妈妈做糕点,苏久就在一旁帮忙,大一点了还会帮妈妈收银,后来妈妈身体不太好渐渐地做得少,店后来就关了,在这方面她有经验。
苏久的外祖父家祖上是宫廷点心的,手艺一代一代传下来,只是后来西方蛋糕面包的流行,糕点这一行业渐渐没落。
小时候苏久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都出去玩,她得帮着妈妈做糕点,现在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之中,把妈妈的味道留了下来。
“妈妈,我不想做这个,一点都没意思。”苏久一边和着面一边抱怨,电视剧播出时间都到了她都不能看,她的课余时间都被占用了,不开心。
“学门手艺没有坏处的。以后说不定你可以继承妈妈的店啊,想当初你外祖父外婆,就是靠这门手艺养活我们兄弟姐妹的。”苏久妈妈看着苏久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笑着继续说,“技多不压身,万一你读书不行将来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个谋生手艺啊。”
“我才不干这个,我要读书,以后坚决不做这个,又苦又累。”苏久有点嫌弃。
“小久,你不要这样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小久,记住,每一行业的劳动,都值得被尊重。当然了,你现在学知识是最重要的事。”
苏久想着以前的事觉得以前的自己特别幼稚,人长大很多想法都会改变。当时那些觉得异常痛苦的事,变成了甜蜜的回忆。人生不到终点,真的不会知道途中还有什么惊喜。
就像周杰伦唱的歌一样,听妈妈的话,原来真的没有错。
“咚咚咚……”苏久连忙去开门,“苏婶婶啊,来来来进来坐,”苏久热情地请她进来,连忙倒茶给她,“苏婶婶有什么事吗,这几天一直在忙也没有过去看看你。”苏婶婶和苏久妈妈是远房亲戚,关系很好,小时候经常串门。现在苏久不喜欢出门,总是和小宝一起呆着家里。
“苏久啊,我来是想告诉你,有人在打听你的事,还有人问你住哪里,我赶紧过来跟你说,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苏婶子担心苏久招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苏久也有点惊讶,“我没出事啊,我也不太清楚状况。”
“要不你出去避避风头,我刚才从菜地里回来,就听到有人问你的事情。我留心了一下,带头的有点凶的样子,那块头好大,不过他问完了就走了。”苏婶婶喝了口茶。
“谢谢苏婶婶告诉我,他们是一伙人吗?”苏久疑惑,会是谁呢?她没有惹过谁啊。
“不知道,就一个人,但我猜测车里有人。你自己要小心啊,若是有什么事来找我,村里还是很团结的。”苏婶婶知道苏久带了一个孩子回来,村里有些闲言碎语,说苏久不检点,未婚先孕。但是在大事上面,乡里乡亲还是一致对外的。
“嗯嗯,多谢苏婶婶。我好好想想是不是要避一避。”苏久。
苏婶婶起身,“那我先走了啊,家里还有事。万事小心啊。”
苏久也起身相送,“我知道的,苏婶婶放心,”苏久想起来这几天做了很多糕点,连忙去厨房找袋子装了很多,“苏婶婶,你等一下,这是我做的吃的,您尝尝我的手艺。”苏久把袋子递给苏婶婶。
苏婶婶推辞,“这怎么好意思,你留着吃吧。”
“没事我做了好多,也多谢苏婶婶关心我,告诉我消息。”苏久坚持把糕点给她。
“那就谢谢你了。”苏婶婶收下糕点离开了。苏久心上就像悬了一把刀子,很慌张,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