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转眼间,齐刷刷的就跪了一地。
“启禀王爷,是属下该死,未能阻止这件事。”
宫忻狭长的凤目轻挑,眸中带着一丝极浅淡的笑,那笑却不达眼底,“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还真是好奇,怎么自己一醒来就多了一个王妃。
听到王爷问话,他们自然不敢不答。
眼下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跟随宁王上过战场的忠心下属,是宫忻真正的心腹亲卫。
他们听出王爷语气中的危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出头的。
最后,还是卫宇这个愣头青站出来回话,之前说破王爷今日大婚的那个傻缺就是他。
顶着王爷的目光,他深感压力,却还是不得不一字一句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卫宇是觉得,虽然王爷刚醒,但他们也不能什么都瞒着王爷啊,而且王爷最恨别人欺瞒于他。
宫忻听完之后,忽然不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卫宇等人更是胆战心惊,揣揣不安起来。
良久,宫忻忽然笑了一声,幽幽叹了句道:“皇兄费心了。”
他口中的皇兄便是晋国至高无上的君王,当今天子,也是宫忻的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卫宇看着王爷大病初愈的面容,犹豫了下还是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得不说,虽然这话说出来可能大逆不道。在您昏迷这段时间,皇上几次含糊其词的询问兵符,似乎想要收回王爷的兵权,皇上这是不信任王爷您呢,更别说您这次昏迷,也是在战场上被人暗算,才会着南疆的道,那暗害您的内奸咱们现在还没有头绪,所以王爷您不得不防啊……”
卫宇似乎还要再说,却被身边另一人厉声喝住,“卫宇,你在王爷面前胡说什么,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张城简直是为他捏了一把汗,这般诛心之言他也敢在王爷面前说出口。
先不说王爷身份尊贵,和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算皇上真的忌惮自家王爷,但这般挑拨天家亲情的话是他能说出口的吗,搞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他还真敢说!
他是疯了吗?
卫宇一向就是这么直肠的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他只是心中不忿,当时王爷昏迷不醒,生死一线,生命垂危之时,皇上竟然最关心的却是王爷手中的兵权,怎能不叫人心寒。
而且,王爷在战场上遭到暗算也是不争的事实,容不得他不多想。
宫忻那张俊美的面容忽然就沉了下来,惨白的脸上透着病中的虚弱,然而那双狭长的凤目却不减锐利的光芒,直直的朝着卫宇射来。
他缓缓启唇,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和不善,“本王只说一次,今天这话,本王不想听到第二次,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宫忻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叫人不能忤逆的威严。
“是,王爷,属下知错了。”卫宇低下头,颇有些不情愿的道。
宫忻警告完下属,脸色突然一变,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口中弥漫起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