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儿领着下人一路搜过来,很快就搜到了马房。
此时她脸上,再没有之前的颐气得意,只剩烦躁焦虑。
王妃叶玉箐办事不利被魏千珩嫌弃,她搜了一晚上,也没搜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如果搜不到东西,莫说想再踩叶玉箐一脚,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向魏千珩交差?
迫切想到魏千珩面前立功的姜元儿,一进马房,就闻到了草药味,顿时眸光一亮,顾不得马房里住着的是王府最下贱粗鄙的男仆小厮,将他们统统唤到院子里,命人看管着,自己亲自进屋搜查。
众人闯进屋子,小黑来不及回神,已被姜元儿身边的大丫鬟回春一把拽拖到地上,摔得眼冒金花,酸痛的身子疼痛难忍,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好个贱奴,夫人让你们到院子里呆着,你竟敢违令?”
回春知道姜氏没有搜到合欢散和迷陀,心里烦怒,趁此机会要拿小黑出气,好让姜元儿开心。
谁让他先前呕血溅脏夫人的鞋面呢。
姜元儿拿娟子捂住口鼻,眸光扫了圈屋内,最后落在小黑喝药的瓦碗上,眸子里精光一闪,勾唇缓缓笑道:“这是你喝的?”
小黑被两个仆人押着跪在地上,喘着气道:“奴才今日陪殿下驯马时受了点伤,所以回来煎了服草药吃……”
“你懂医术?那是不是认识合欢香与迷陀?”姜元儿知道他就是今日帮殿下驯服马王的小黑奴,也听到了他推辞了府医,没想到竟然自己会看病。
小黑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了。
姜氏生性多疑,且心细精明,她在搜查合欢香与迷陀时,同时没放过王府里一切与药草打交道的人,不限男女。
她想,若是昨晚的贱*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她在王府有帮手。
也就是说,王爷嗅到遗落的头发上的药草味,不一定是那个贱*沾过草药,也有可能是她的同伙,或身边人沾过草药。
而方才一番搜查下来,除去今早已查出的那十三个沾过药草的丫鬟,整个王府里,就只有小黑在喝药了。
姜元儿仿佛从迷团里找到了线头,脸上一扫方阴霾,眸光里难掩激动。
小黑低头敛下眸子,闷声道:“夫人误会了,奴才卑贱,从小家里穷苦没钱看病,平时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胡乱抓点草药煎来喝,并不懂什么医术,更不识夫人说的东西……”
姜元儿如何肯信,招招手,让回春将小黑屋内的药罐,还有剩下的几包草药拿去给府医查看。
回春走后,姜元儿眸光定定的看着小黑,想从他的面容间看出慌乱来。
一面还让手下的凃嬷嬷暗下去打听,小黑与府里谁人走得最近?
两刻钟后,回春与凃嬷嬷相继回来。
府医查看后,表明小黑喝的就是寻常的祛火散淤的草药,这样的药方,太过寻常,好多寻常百姓都自己配药喝。
而凃嬷嬷打听了一圈,得知的是小黑进府不到两个月,莫说跟后宅的人有来往,就是马房里这些马夫们,他都鲜少有来往,平时除了干活,就是一个人守在屋子里。
这样的人,怎么会与昨晚的神秘女人有关呢?
姜元儿燃起的希望又破灭,脸色阴沉得瘆人,领着手下搜查别处去了……
众人走后,小黑无力的从地上爬坐起身,身子酸痛,心头更是发凉。
若是魏千珩与姜元儿他们一直揪着找人不放,她根本没有机会再接近魏千珩。
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半年之内,她必须怀上魏千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