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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吴筝坐在连玥阁的木门坎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温柔的撒在她的脸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淡的青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星辰,却带着谈谈的迷茫,似乎能看不透这里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轻轻抿着,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一举一动像是在舞蹈,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
这个吴家和m城的吴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天璇玉会出现在这俩个吴家?姥姥说过,天璇玉一生只认一家主人?那这个吴家……?莫非?这里还是自己的家?吴筝实在想不通。
一阵轻轻地脚步传来,但并没有惊扰了吴筝的无限遐想。
“小姐,马上天了,应该早些歇息了。”苏雨歌手里拿着件披风,顺手披到了吴筝单薄瘦小的肩膀上,吴筝点了点头。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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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吴筝一睁开眼睛,下床走了两步,依旧是那个华丽丽的房间,苏雨歌和苏琉璃正在拿着鸡毛掸子在那些价值不菲的瓶瓶罐罐前扫来扫去。
“啊!!!”苏雨歌的一声尖叫,吴筝一个跟头翻过去,眼疾手快的接下了差点掉到地上的一个罐子。
苏雨歌这才放了心,这罐子要是摔坏了,她就算在十个吴家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出来一个罐子的钱,不过另苏雨歌感到奇怪的是,吴筝之前根本不可能这么身手敏捷啊,更不可能会功夫。
“谢……谢谢小姐……”苏雨歌惊呆了,说话显然有些磕磕绊绊的。
“小姐,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庭园走走?”苏琉璃看吴筝坐在了梳妆台前,直径走了过去打算给吴筝梳一个新的发髻。
“好啊!”吴筝一个节激动把苏琉璃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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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园:
庭园里,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喜热闹,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从远处看吴筝,倒是一道风景。
吴筝一边走着,一边跟一边的苏雨歌说着闲话,庭园里的花都开了,吴筝看到这些,心情就自然而然的的好了些,好像到这个鬼地方来除了连玥阁哪里也没去过。
“雨歌啊,爷爷住在哪里?”吴筝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特别烦躁的给自己扇了扇风。
“老太爷住在重阳居。”
“那我父亲呢?”吴筝托着脸一脸无聊的接着问。
“姑爷住在中德堂。”
“蒋璐呢?”吴筝不喜欢叫蒋璐叫二娘更不喜欢叫她二夫人。
“二夫人住在贞女楼。”
还什么贞女楼?笑死人。
“夏紫凝呢?”
“二小姐住在连星阁。”连星阁?连玥阁?我尼玛?什么情况?
“谁让夏紫凝住的?”听到连星阁,吴筝就气不打一处来。
“姑爷让住的。”苏琉璃也不是特别高兴,夏玄对吴筝从来就是不闻不问,却对夏紫凝特别上心,总感觉吴筝不是夏玄的亲生女儿一样。
“等爷爷回来了,让他们都搬出吴府住,我不想在吴家再看到他们!”
“是,小姐”苏雨歌听到自己主子这么说,连连答应,说不定什么时候蒋璐母女又欺负小姐,蒋璐不是特别喜欢说话,但是心里的城府也太深了。
说到这里,总觉得是吴筝有些咄咄逼人,有点太针对蒋璐母女了,但其实吴筝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呢这么针对蒋璐母女,可能是因为在现代,这就算爸爸给找的后妈吧?
没几日吴城海的马车又回到了吴府的大门前,但是仿佛有两个马车,这出一趟门带的东西也不少,吴筝命人拿了个竹椅坐在大门中间,苏雨歌和苏琉璃,苏池三人站在吴筝的身后,看上去仗势不小。
吴城海下了马车之后,一脸慈祥的看着吴筝,并没有生气,反正吴筝是他吴城海的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想要什么给什么了。
吴筝提起裙角跑到吴城海身边,一把勾住吴城海脖子,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甜甜的笑着。
“爷爷,您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筝儿就要想死你了,您不在家,筝儿指不定被多少坏人欺负了多少次呢”
某女嘴上说着谎话,脸上却表现的跟真的一样,瞥着身后的夏玄,这让吴城海两股眉毛拧在了一起,竟有人欺负他的掌上明珠?
“竟有人欺负你?”
吴筝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夏玄他们应该也出来迎接爷爷吧,一看到他们就没好心情,真是不喜欢蒋璐母女。
“岳父,您回来啦,小婿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您看您……?”夏玄一个人出来迎接,蒋璐和夏紫凝并没有出来,这让吴筝心里还算是舒服了不少。
“不用了,你和蒋小姐吃吧,我去筝儿那用膳。”
吴城海摸了摸吴筝的头发。
“筝儿你也真是,怎么能在门口摆这么大的阵势,这可是大不敬。”夏玄接的这句话,让吴筝困惑起来。
大不敬?还有这一说?这不就是门口上坐了一会嘛。
“无妨,筝儿想在哪坐就在哪坐,以后筝儿想干什么你们都不许插手!”
哇塞!!哦!爷爷真是太帅了!吴城海把手背到身后,显然是护着吴筝。
“岳父,您这样会把筝儿宠坏的。”夏玄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什么……
“筝儿是我亲孙女,宠坏了也是我的事。”
话音落下,一边的小侍卫道:“吴王爷,咱们回府里再说吧。”
吴王爷?为什么这小子这么叫爷爷?爷爷难道不是个商人嘛?
吴城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吴筝也小跑着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上去。
吴府内:
吴筝曾经的记忆中,吴家的院子里有一棵特别茂盛的核桃树,还有葡萄藤,那样的院子,到了夏天满眼都是翠绿色,看的让人很是舒服,那场家族大难中,吴家的翠绿色院子变成了鲜红色。
“爷爷,我们在院子里种一棵核桃树吧?”
她一蹦一跳的边跑边问吴城海,吴城海满眼的宠溺的笑着道:“好哇,就听我们家筝丫头的。”
“那在栽一棵葡萄怎么样?”
吴筝鸡贼的笑着问吴城海,她知道,吴城海不会拒绝她这个宝贝孙女所有的要求,吴城海慢条斯理道:“好,你想种什么,我们就种什么。”
“嘿嘿,爷爷真好,爷爷,我听说有一种梨树只开花不结果,一年四季都开,就是秋天会掉一些,对嘛?”吴筝挽着吴城海的胳膊,她甚至想,等她嫁人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挽着吴城海的手,让吴城海亲自把她交到那个他爱的人手中,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是啊,那种梨花叫白茉梨花,爷爷知道你喜欢梨花,这次去北胡,命人买下了一些,估摸着再有十日就能全送到府上,到时候啊,爷爷把整个花园都给你中上梨花,再给梨花园起名叫‘筝梨苑’。”筝梨苑?属于她自己的?
爷孙俩走走停停,一路欢声笑语的,一直站在路的另一段的那个女人,眼里却全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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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居: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厅中间是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
坐在吴筝对面的吴城海一直不停地往吴筝的碗里夹着菜,但是吴筝的心里还是有疑问:“爷爷,刚刚那个小侍卫,为什么叫你叫什么吴王爷?”
“对啊,爷爷本来就是王爷,这浮玉城有七大家族,即墨家是首领,我们其他六家是要遵循即墨家的,接着就是顾家,然后是咱们吴家,最后是安家,苏家,柳家,云家,除了即墨家的掌族人称之为皇帝,我们几大家族掌族人都称为王爷,姓氏就是号。”
听吴城海说了这么多意味深长的话,吴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父亲是不是也要称之为王爷?”吴筝不太明白,吴家没有儿子,以后的掌族人应该是夏玄吧?
“当然不是,你娘亲去的早,你父亲没有你母亲他不能当吴府的王爷咱们吴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你,你以后嫁给谁,谁就是王爷,你呢就是王妃。”还有这么特殊?真是博大精通的知识。
“哦~原来是这样!”吴筝点点头,拿起汤匙喝了口汤,今天的饭菜倒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