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冥润完全没了气息,乐葵笑了,笑得与那个初次和墨白相识的可爱少女大相径庭。
“乐葵!”
乐葵听见墨白的声音,回过神来,眼下的阴翳尽数散去。
“我刚刚怎么了?”
“你差一点儿走火入魔。”
乐葵看着冥润的尸体,“走火入魔原来这么简单吗?可是怎么办啊,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呢。”乐葵脸色依旧十分不好看。
冥润和她的婢女死了,再没人能证明和解释大战那天,那一匕首的由来。
冥桑看着身上都是血的乐葵,叹了口气。“算了,终归是只要我一人信你便也足够了。”
乐葵却是不理会,全当听不见。
… …
那日之后,冥桑似乎想通了,又开始日日往乐葵院子里跑,乐葵却和以前一样,不和冥桑说话,仿佛还是个小哑巴。
“没劲,无聊。”乐葵最近总是这么和墨白抱怨着。“我想离开这儿。”
冥桑好像看出了乐葵的心思,悄悄给她换了个院子,屋内的摆设都没变,倒是院子里引进了一个小湖,小湖的水如桃花乡的那汪清泉一般,深邃明亮。
小湖占了院子一半,湖中央是一棵参天大树,树根粗壮,有些根枝甚至从水底的泥土里翻出来,露出水面。湖上有一道石板路,直通大树。
魔界很少能有长得这么好的树,也不知道冥桑是从哪里弄来的。不但如此,他还总是派那三兄弟给他送些小玩意儿,唯独不得乐葵心意的,就是冥桑给院子设了结界,她出不去,也逃不掉。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魔界本没有四季可言,但是冥桑设的结界里却有,乐葵看着这结界里的树绿了有红,红了又秃。这段时间,两人的话逐渐变多,冥桑总是会没话找话聊,乐葵倒是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不乐意发生战争的想法,虽然也不知道冥桑听不听得懂,总归她也算是尽力了。
这么些日子下来,每日抱着乐葵睡觉的冥桑,也开始越来越不安分,从一开始只是简单地抱着,到后来亲乐葵的脸颊和脖颈,再到把手伸进乐葵的衣服里,直到最近,虽然每次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是差不多快了。
“真是王八蛋,死变态,我再不走,肯定要被吃干抹净了。”
“可是,这结界… …”墨白很无奈地想。
乐葵也很苦恼,但是想到积分商店这个金手指,思绪又活跃起来。
墨白:“喂喂,你的金手指不是我嘛?”
“啧,别打岔,对了,你除了大力丸还有没有其他能调节身体状况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是比大力丸贵一些,叫身体能量调节装置,能控制一个世界一个人的身体素质。”
冰河看着价签“比大力丸贵太多了啦,我多买几个,给我打个折嘛。”
“额。”
“十个!”乐葵看了简介,这东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选择提升战斗力,还可以选择降低身体机能,做一个完美的林妹妹。笑~
“成交!”
这个世界已经卖了不少东西了,再加上这十个身体能量调节装置,墨白的业绩将会非常可观,虽然乐葵的积分要这个世界结束才能结算,但是照现在看,乐葵是非常有能力还钱的,大概?
… …
之后的日子里,冥桑发现乐葵的话变多了,也越来越愿意和自己亲近,冥桑很开心,尤其是发现,在自己亲吻她时,她竟然开始回应,虽然每每到了最后一步,乐葵都会叫停。可这不妨碍冥桑为此感到高兴,也因此反倒不再心急,再加上魔界事务多,渐渐地,他便放心,不再每日白天都常来。
冥小蓝发现,主子来得少了以后,乐葵就日日坐在院子的树根上,清风吹过,树上的红色花瓣飘落下来。乐葵晃荡着两条芊芊细腿,引得湖面荡起千层波纹,花瓣落在湖面上,落在乐葵的腿上,也落在乐葵伸出来的手上。结界里的日光照在湖面上,反射着耀人的光辉,整个院子都如同晶莹剔透的仙境。
逐渐地,乐葵越来越喜欢泡在湖里,从一开始地坐在树根上,后来干脆半个身子都泡在湖里,直到最后整个人都浸在湖里,若站在树上俯视,仿佛乐葵是困在水晶里的人偶,美得不真实。
冥小蓝把这事报告给冥桑,冥桑不愿意约束冰河,又对自己的结界非常有信心,便就随她去了。
“你且看着,别伤到了便好。”大殿里的冥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心里寻思着刚刚大殿上讨论的事。“若有什么不对劲,捏碎这个。”说着,冥桑扔了个珠子给小蓝。
“这是… …魂珠?这……主子… …”魂珠是每个魔族中人从小便会戴在身旁的物件,以冥桑的灵力等级,这棵魂珠能在关键时候保冥桑一命。
“别废话了,我最近忙,去吧。”
冥小蓝走后,大殿下的大臣亲信,一个个地开始上奏。
“大人,这战事 … …”
… …
不知道忽然从哪一天开始,,乐葵的脸色越来越差,白日里,她一直泡在水里,是以冥小蓝一直都没发现,冥桑倒是很轻易地注意到了,魔界的大夫,华铭,却根本检查不出乐葵的身体出了毛病。冥桑甚至掳了人界的神医来,可是无论哪个大夫都没能检查出问题。
“也是啦,冥润的那个毒药算是个上上品啦,他们检查不出来也正常。”墨白有点儿得意。(所以果然是被乐葵带跑偏了啊。)
冰河没有搭理他,只是每天悄悄计算着日子,她一直在逐渐地降低身体能量调节装置上的百分比,现在已经只到百分之七了。
“差不多了。”冰河掰了掰手指,细细地数着。
“所以你到底是要干嘛啊?”
“我要演一出大戏了哦~”蜡笔小新笑~
冥桑因为担心又开始常常往这个院子里跑,乐葵依旧总是躺在湖里,冥桑觉得乐葵属水,待在湖里大概是觉得舒服,就没约束她,他总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边看着乐葵,一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