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蒋峰看到阿枪此时的样子,当即脸上都是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我似乎看到蒋峰在咬牙,然后在下一刻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红月说了一句直接向阿枪的方向跑了过去。
“带着林凌走,我们待会汇合。”
蒋峰走了,他去帮阿枪了,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或者回来,蒋峰和阿枪不同,他的身体素质与阿枪相差巨大,就连阿枪那种强大的人最后都落成了那个下场,那蒋峰这次前去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是一个不忍心去想的事情。
红月看着蒋峰离去后,眼神中闪过意思心痛的神色,他们曾经是亲密的好友,甚至可以说如兄弟姐妹一般,但此时因为我爸曾经的一个承诺,此时他们都面临着这样的危机。
蒋峰有妻子和女儿,他甚至比我都还要不想来这里,但是他还是带着我来了,即使知道自己的性命很有可能会就此丢失在这里,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来了。
我的眼睛在这一刻有些湿润了,我不知道刚才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别人为了我都能弃自己于不顾,那我有如何呢?
我有些艰难的坐起身,看了看身边的红月,又看了看早已经不见踪影的阿枪和蒋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似乎被某种东西坚定了一般,竟然径直的站了起来,看着顿在地上的红月说道。
“红月姐,我们走!”我不想辜负蒋峰和阿枪,如果我们成功离开,那么他们也许还能活着离去,但是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那他们也许真的就会死在那里。
这一刻,红月似乎被我的表情惊到了,看了看我,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便搀扶着我想远处走去,只不过我能够看到,红月在离开的时候,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担心,而她所担心的便是阿枪和蒋峰的安危。
我们离开了那个小河,四周似乎再次恢复了宁静,但此时我的心里却根本平静不下来,蒋峰和阿枪生死不知,此时之剩下我和红月,再次赶路前往黑岛深处,此时这个目的早已经便的淡漠无力。
我们一路向前,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走到哪里,跟不知道前方还会不会有同样的危险等待着我们,我们就那么一步步的向前攀爬,只希望能够在下一次穿过杂草丛看到那两个我们熟悉的身影。
可惜我只是妄想,不管穿过多少的杂草丛我们都不可能见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了,这路上我们没人说话,我的心里总是在担心这阿枪和蒋峰安慰,我不知道红月是不是跟我担心的一样,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头,我想她一定也非常担心那两个人。
东边的天空不知不觉露出了一点鱼肚白,一抹抹粉红色的云彩渐渐裸现,我和红月所走的方向依旧是向着大山山顶的,毕竟那个藤蔓怪物出现的方向是山下,我们只能向着山上走去。
这一走我们直接走到了天亮,因为只有阿枪带着手表,此时我们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曾经爬三个多小时山就会把我累的不行,但今天我似乎感觉不到劳累一般,接连走了那么久,却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劳累,也许是因为我的心里更加劳累吧。
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空地之上,这里很古怪,当我们刚刚穿过灌木丛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和红月的脸上都是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因为这里居然是石头村。
不,也不能说这里是石头村,这里只不过和石头村的样子很像罢了,十几栋石头做成的房子围绕着中心,而中心处也同样有一个大大的石碑,这里算是比较安全,我们打算在这里先稍微休息休息,也刚好可以等等阿枪和蒋峰,毕竟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如果情况好的话他们可能正在追赶我们的脚步,一路上我们也留下了一些记号,好方便他们找到我们。
走到石碑前,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块大石碑看去,因为当初我们在石头村的时候,那块石碑上的符文是被人抹除的,此时在大山的半山腰处看到这么一个相同的场景,心里不由的想要看看这个石碑上会不会有符文。
果不其然,当我们走到石碑前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满是坑坑洼洼的碑面,只不过这个石碑上面似乎并不是什么符文,而是一个石壁画,它好像在阐述着一件什么事情似的,我不由向前走进,看着上面的石壁画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石壁画很奇怪,上面画着一个岛屿,从这个岛屿的大致样貌可以看出,上面画的应该就是我们所处的黑岛,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在这个岛屿大山的上方,它还画有一个圆圈,圆圈的旁边有一个孩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在说岛屿上有个孩子?
这倒真的是稀里糊涂的,真个石壁画就是这样的,我看不懂,就想着询问一下红月是否能够看懂,只不过当我看向红月的时候,红月也正在看着我,而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那看着我的眼睛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神色。
这让我不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青青草原上做的那个梦,十八年前新疆古墓之中,红月对着我的那个笑容,那个笑容更为诡异,我被红月看的有些发毛,眼睛不由自主的向着一旁躲闪。
而红月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当即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和你爸长的真的很像,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看到你就会想到当初的林大哥。”
原来红月那么古怪的看着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红月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呢,原来只是因为我跟我爸长的特别像,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对着红月笑了笑,然后跟着她去了一个石头房子里。
石碑上的石壁画我们都看不懂,此时应该赶了那么久的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倒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虽然此事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劳累,但那触目惊心的手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还是一个病号。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只不过那焦黑一片的地方依旧是那么触摸惊心,那个伤口中心的白色似乎被那凝固的血液所掩盖,看不到里面的骨头,我的心里也是稍微放松了很多,毕竟每天看着自己手腕处露着骨头,那肯定是一件非常惊悚的事情。
我们走的比较着急,红月身上带着的淡水只有那么两瓶,随便喝了两口也就行了,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而且也不知道阿枪和蒋峰究竟会不会活着回来,下次遇到淡水的地方距离这里究竟会有多远,这都是一些不确定因素。
这一休息就是几个小时,一直傍晚的夕阳逐渐浮现,我都没有等到阿枪和蒋峰的出现,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此时的蒋峰和阿枪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述说我心里的情绪,此时我只感觉我的心里一片沉重。
本来好好的四个人,此时死了两个,这一路上所经历的这些事情早已经让我忘记了寻找我爸这个目的,况且如果只是为了找到我爸,却牺牲了阿枪和蒋峰,那这根本就不值得。
夜晚逐渐降临,以为没有阿枪在,我们今天吃的东西都是山间的水果,红月期间出去了一段时间,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她抱着的那些野桃子,虽然吃起来有些苦涩,与阿枪做的美食没法比,但因为腹中的饥饿,我不得不将那些苦涩的野桃子吃掉。
不过我们还是得到一个好消息的,那便是在红月去寻找吃的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瀑布,那里是有淡水的,这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毕竟我们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如果待得时间过久,淡水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危机。
红月还在山上找到一些药材,我虽然忍不住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但等红月将那些药材尽数捣碎的时候,我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虽然它不像是那些干草中药一样。
听红月说,这些药材是有注意我伤势恢复的,我们最近会在这里待几天,等我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尝试着下山找一找阿枪他们,即使我们斗不够那个怪物,但那么只是在外围看一看也行,至少能够确认一下阿枪和蒋峰是否还活着。
不得不说,红月找到的那些药材很神奇,在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手腕上的伤口就隐隐有些瘙痒,我知道,那是正在结疤的征兆,但因为手腕上尽数都是焦黑,红月则带着我去了瀑布那边,说必须把那些焦黑洗掉,如果是死亡的皮外组织到还好,但是因为当时给我止血的是烧焦的木棍。
所以不及时清理掉的话,我的手腕就有可能发炎,我能够肯定洗手腕绝对很疼,但是为了手腕的恢复,我也不得不跟着红月前去瀑布,而且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依稀感觉到手腕上的触觉,那是在告诉我,我的手臂并没有就此废掉。
至于今天手腕上的瘙痒,更是让我心里一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