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百无聊赖的史棣敷似乎也对这种惨无人道的“问话”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加入到行列总来。
我们伟岸一生高傲无双的淬骨境六层刺客头子奄奄一息跪倒在地,不断地抖动着身体,口里唾沫与血迹交融在一起缓缓流出······
“不亏是淬骨境六层,就是比一般的小喽啰经折腾!”唐渊经过一个时辰的附加折磨后不但没有了之前的郁闷,也没有一丝疲倦的感觉,更多更别致的新奇玩法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兴致一片大好:“想不到这世界的武者在修炼的同时,还会不断提高体质,这不,这硬骨头竟然可以坚持这么久没咽气,每掰断一跟骨头挖一块肉,修为带给他的超高自我愈合能力就开始发挥作用。”
如今的他的真可谓是想死也死不成,在这无尽的折磨与疼痛的地狱,来回翻滚······
“这家伙似乎喉咙都不行了,你去问问他现在肯不肯说。”唐渊看到已经在半小时前就不再能发出声响没了那气势如虹的惨叫声的绝望囚犯,大发慈悲般地让史棣敷再次上前给予最后一次“仁慈”的机会。
“嗨,黑老大,哦不,老幺·······我说······你倒是说吧,何必受这罪呢”史棣敷走近蹲了下来,柔声说道,这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了地,一系列的“照料”终于让这“铁汉子”铁鸭子的嘴给张开:“我·····”
“说啥”似乎犹豫最后一口气战战栗栗抖动的喉管中气体的声音,史棣敷作出很困惑的表情,将耳朵很做作地凑上前去:“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我说·····我认了”轻踹的声音里尽是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和无奈,这是他一生最为悲哀和凄凉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他只想尽快地结束这一切,这可怕的耻辱·······
“哎呀,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嘛·······你看,本公子都给你累出一身汗来。”这无赖的嘴脸再次浮现,那浮夸的面容上哪还有半分汗水可言,全是一种一看就能明了的那种压抑的快感。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恶魔!”身为淬骨境六层的顶尖高手,在这片地域站出去绝对能排上名号的终极杀手,如今竟然被折磨到说出这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谬之言,可悲他傲人的武道一生啊,偏偏落入了最不该落入的人手里,没人会知道他期间都经历过什么······
“啥?你说啥?”史棣敷又开始装模作样竖起耳朵打趣他道,似乎这么戏耍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扬完全不把包括他们在内的低阶武者当人看的瞧不起、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这么一个在这个武道至高的世界里十分普遍的这么一人,戏耍这么一个人,就是有已成说不出的快感。
“·······”那淬骨境六层的死囚霎时间看出了对方就是在故意欺辱他,但如今精神和肉体都已到达极限,马上面临崩溃的他不敢再多说一句,深怕又招惹到这两变态。
“嗯?哦!”史棣敷面对哑口无言的高级俘虏,却又作出一副听到了什么的样子,可自己刚刚明明什么也没说呀!这是怎么回事?他要干嘛!
深感到大事不妙,有一股莫名的凉意开始从脚尖蔓延至全身,彻骨的寒意侵袭进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他想干嘛!他······”慢慢地他开始张开了浮肿的眼睛,不断地瞪大,瞪大,直至滚圆,直至内环血丝!
“报告!他说了!”史棣敷陡然起身。
“不对,我说啥了!”黑老一惊愕起来:“不!我还没说呢!”
可而今自己嘶哑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嗡嗡”“呜呜”的响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断向不远处的唐渊咆哮着,嘶吼着什么,在地上不断挣扎起来。
“他说什么了?”唐渊不紧不慢地应声询问道,全然无视了在地上翻滚的那块曾经的“硬骨头”。
正在这时,史棣敷很冷很诡异地对还在地上翻滚的黑老一邪魅一笑,似乎在说着“goodluck!”之类的话语。
“等等!他要干嘛!”看着此时的盘讯人,他一颗刚想放弃挣扎寻求解脱的心彻底凉了大半,哼哼作声,不断更加卖命得挪动着还能动弹的所有部位。
“报告!”史棣敷一本正经的大喝一声:“他说!富家仔!丢雷老母啊!”
就连唐渊此时也瞪大了双眼:“打!给我继续打!给是给他么惯的!”
在场所有士兵,没人遗忘那一刻身为武道高手身为一个人,最为绝望的眼神······
“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唐渊似乎很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史棣敷在面前胡搞瞎搞的,他在一旁很舒适的看着,坐收齐成,毕竟不是需要的时候,谁会想去做那个手执刑罚鞭的恶人呢?
除非变态!
史棣敷?唐渊饱有深意的望了望,还真没准是!
暗自发笑的他似乎在摆头的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什么,“你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我还想抽出点东西来。”
说着,然后人就朝一旁无人的角落走去,悄然隐入在了转角的巷口·····
“你怎么还没走?”唐渊对着眼前出现的美女表露出不解。
“怎么?你很意外?”梦莹微笑着回应道:“我就知道你会注意到我留下的‘痕迹’的。”
“········”唐渊真服了这磨人的小妖精,这种事不是正好自己无意间飘到她挂在巷尾木栏上的耳环,谁特喵的还会留意到这手指甲大小的小玩意啊,真服了。
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当初拍卖会送她的东西,她如今还随身带在身上,心里就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开心,似乎也不会计较那些琐碎的问题了。
“这耳环如此的眼熟,这么精致的耳环是哪家英俊的少爷买来送给哪家的公主的呀?”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打趣调侃这位冰山美人的人恐怕也只有那脸皮一向很厚的唐大少爷了吧。
梦莹翻了翻白眼,似乎已经不上套了,这种伎俩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都不知道被秀出多少回啦,如今都觉得司空见惯了,当一种东西从新奇到习以为常,这是多一件“旷世之举”啊,对于一个爱慕已久的恋人来说,只怕都意味着已经成功大半的信号。
唐渊很厚着脸皮地尬笑了起来。
“你就不想问点什么?”梦莹突然冷冰冰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在这等我就是为了问这些啊?”唐渊依旧尬笑着,可梦莹看的出来,他开始紧张了!
现在该紧张的不是自己吗?怎么·····
也许只是唐渊太怕知道“那个”事情的答案,他选择无视,选择不去过问太多,即便心思异常缜密而细腻的他发现其中漏洞百出,危机重重。
梦莹突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短暂地顿了一下:“黄氏兄弟是不是······”
“没!”不等她话出,唐渊很无所谓地笑着抬起了头:“没事,他俩就是太神经质了,最近可能战事连发,太紧张了,所以老疑神疑鬼,你别放心上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梦莹控制着气息,尽量让此时的自己语气与之前保持一致:“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当就连唐渊都开始察觉到那份少女内心中的某种恐慌后,他下意识的毫不迟疑的说道:“当然是相信你呀!”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没有任何的坠饰,简单而直白,坚定而笃定,这沉寂在硝烟中的街头巷尾,一种暧昧的气氛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弥漫开来,带着少年的赤诚,带着少女的措愣·····
在美眸定住的第三秒后,她突然从短暂的迷失自我中猛然清醒多来,如今的爱意有多浓烈,如今的信念有多至诚,在直到真相揭开来临的时候就······
她希望这天永远不会到来,就让这一切的秘密一切错的开端深藏在自己的心底!
“你怎么了?”略感到梦莹似乎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有些反常性的迟钝,唐渊当即就问了这么一声,没有多想,只是出于那份最单纯的关心。
“没事。”少女再次回归到一往的冰冷,淡淡的回应道,那双乌黑的眼睛却再也不敢去直视那份赤诚。
很明显,即便唐渊与黄氏兄弟交谈的时候一直很防备被她听到什么,一直都很隐秘地想唐渊“报告”着里面的情况还是自己的顾虑,但依旧不知怎么被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知晓了过去。
但唐渊全然没当做一回事,继续和梦莹嬉嬉笑笑地攀谈着,他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他坚信自己喜欢一直暗地里向往和追求的女子不会辜负自己,他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