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怪叫一声跑进卫生间,十分钟后,扭扭捏捏地从里面出来,检查一番,身体确定没啥异样。
心底是松口气了,可看见秦天黑着脸在那里,顾晓晓就有些心虚,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他,而且还拿刀——这就有些过分了!
“对不起……”
顾晓晓走到秦天跟前,小声说道。
秦天叹口气,指着客厅餐桌道:“我帮你准备了牛奶,喝点吧。”
“呀!”
顾晓晓惊讶地看眼秦天,挑起眉尖问道:“这么懂得体贴女人,谈过几个女朋友?”
秦天把煎好的鸡蛋端出厨房,冷笑道:“哥哥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还没有女人值得我为她停留。”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把找不到女朋友的事情说得如此清逸脱俗,你是投一个,佩服!”
顾晓晓看着餐桌对面忙着对付早餐的家伙,打趣道:“秦天,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噗哧!
正在喝牛奶的秦天,听到顾晓晓这话,直接被呛到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无语地看着她,说道:“你好歹也是女生,能不能矜持点,不要问这种问题——搞得你像女流氓!”
“咯咯!”
顾晓晓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秦天,娇嗔道:“女流氓怎么了,总比你们这些伪君子强,最起码我们敢爱敢恨,不像某些人有贼心有贼胆——昨晚没少占我便宜吧?”
作为一名女主播,顾晓晓已经修炼出强大的心脏,每天要面对一堆带节奏的黑粉,她要是不足够强大,早就被那群黑粉带崩了。
眼前的秦天,虽说做出最后一步,但顾晓晓对男人劣根性的了解,这家伙少不了过过手瘾。
顾晓晓紧紧盯着秦天,后者惊恐地看着她,低吼道:“顾晓晓,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谁占你便宜了,别胡说八道!”
这女人要毁他一世清白啊!
“没有就没有呗,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顾晓晓玩味地盯着他,讥笑道:“你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懒得理你!”
秦天拿上自己的帆布包,瞥眼顾晓晓道:“我去一趟,晚上准时回来跟你做直播。”
……
秦天出了顾晓晓所住的清苑小区,直奔东海市中医院。
到了那里,秦天径直走上三楼重症病房,熟门熟路,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
在307病房门口停了一下,整理好情绪,微笑着推门而入,看着躺在病房上的老人,问候道:“刘奶奶,您今天精神头不错啊,看来听医生的话,坚持用药还是很有用的。”
老人原本黯淡的眼神,看到秦天出现,顿时亮了了起来,虚弱地朝着秦天招手,小声道:“小秦啊,你来了,过来奶奶有事跟你说。”
老人虽然才见秦天两面,但她心底已经把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伙子,当成自家人。
因为秦天是她孙子刘栋的战友,秦天告诉她,刘栋在外面执行任务,没办法脱身,委托秦天来照顾她。
秦天连忙过去握住老人苍老的手,柔声道:“刘奶奶,怎么了?”
刘奶奶看着秦天,轻声道:“奶奶这个手术不做了,五十万太多了,不能浪费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来为我一个老婆子续命。
奶奶活到这个岁数也活够了。
再说了,动个手术能不能成还另说,咱们何必费那个钱,小秦你说是这个理不……”
刘奶奶告诉秦天,刘栋父母在刘栋很小的时候,出了车祸,肇事者跑了,最后是她一个人把刘栋拉扯大。
之所以刘奶奶要跟秦天说这些,是想让刘栋别再把钱浪费在她身上,在她看来不值当,倒不如留着那些钱下来娶媳妇,她下去之后,也好跟老爷子有个交代。
秦天顿时红了眼框!
偏过头去,不敢给老人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睛,秦天何尝不明白老人心里所想。
但老人不知道的是——刘栋死了!
上个月刘栋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间谍出卖,遭遇围歼,刘栋和队员英勇顽强抵抗,等秦天和支援赶到时,刘栋已经奄奄一息!
临死前唯一挂念的就是老家年迈的奶奶!
刘栋只是请秦天回去帮他看一眼,顺便把战死的抚恤金送回去,可是秦天与刘栋情同手足,又怎么会只是看一眼?
所以任务结束后,秦天不顾上级挽留,毅然选择退役,回国照顾刘栋奶奶!
龙组再无“黑鹰”!
……
刘栋牺牲,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追悼为烈士,发下来的抚恤金只有二十万。
但这笔钱,不到最后时刻,秦天不想动它。
秦天把自己账上十万块钱全部取出来,垫付了老人在手术前期需要的费用,剩下的四十万,秦天努力去筹集。
实在不行——他就去卖!
以他的体能,一天能够赚不少吧?
当然了,目前他已经找到了可以快速赚钱的方式,那就是直播,跟着顾晓晓一起直播,赚钱也快。
所以,可以卖,但没必要!
……
秦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刘奶奶道:“奶奶,我们不缺那点钱,只要能把你治好,再多的钱,我们都可以挣!”
“好好好,奶奶听你们的。”
刘奶奶眉目慈祥地看着秦天,轻声道:“刘栋能有你这样的战友,真是他的福气。”
“那奶奶,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护士,我去问问医院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
“去吧去吧。”
秦天出了病房,再次红了眼框。
心里涌出无限愧疚:对不起!奶奶我没能救出刘栋!
……
秦天从医院回来,顾晓晓躺床上休息,不用说应该是昨晚喝多的后遗症。
看看时间,一个小时后直播才开始,秦天索性先洗个澡,让自己精神起来,以最好的状态直播回馈刷礼物的水友。
秦天正在卫生间里洗刷刷,然而这时,顾晓晓的家门开了,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走了进来,表情还有些痛苦,目光四处游历,随后锁定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