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之中的张楚南追出了帝豪会所,在袁琳打了辆车离开之前追上了她。
“袁琳——!”
张楚南拉住了准备上车的袁琳的手臂,吐着酒气道。
“我送你回去,听我解释下。”
袁琳还是有些生气,却也没拒绝张楚南。
虽然今晚张楚南的抽风表现的确挺让她失望的,但她也想给张楚南一个解释的机会。
两人上了车,二十分钟后到了袁琳住的宿舍楼。
张楚南今晚的确喝多了,酒的后劲越来越大。上车后就醉靠在车后座上,到了袁琳住的地方后已经不省人事,哪还能送她上楼。
“张楚南!”袁琳摇晃着张楚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楚南这时候脑袋一团浆糊,只能勉强走路。迷迷糊糊地感觉着一个人扶着他慢慢上楼,然后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家伙醉成这样,袁琳也是没办法,只能扶他回自己住的地方,自己今晚去同事那挤一挤。
“老婆!”张楚南迷迷糊糊地嘟囔。
“你们谁都别惹我,我老婆很漂亮、很有钱!”
“老婆,你到底是谁啊?”
袁琳看着张楚南,美眸中闪过一抹同情,之前对他的不满也减少了一些。
不怪他吧,离婚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喔——啊!”
张楚南一路上肠胃都在晃荡,进了房间就感觉扛不住。
“喂——!”
袁琳刚意识到不好,准备扶他去卫生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楚南摔倒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腿,脸刚好埋在了她腿间,一口吐在了她的包臀裙和大腿丝袜上。
“你……!”
袁琳差点气哭,当场用脚把张楚南踹醒的心思都有了。
“被你气死了!”
张楚南倒是不含糊,直接倒在了袁琳的温香软玉中。
袁琳欲哭无泪,只能先扶着张楚南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赶紧把张楚南吐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再弄了条热毛巾帮张楚南擦了擦脸和嘴,喂他喝了口热水再扶他睡好,盖上毯子。
因为刚才吐了一回再加上有了一个舒服的睡觉环境,张楚南感觉好多了,虽然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这是哪儿啊?”
张楚南眼皮微微睁开,看到了四周的环境,好像不是自己家里啊。
浑身好像都动不了,只微微转了下脑袋,一瞬间春光拂面。
面前是一个玻璃隔断,全透明的玻璃,那端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长发美女背对着自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解掉了包臀裙,再弯腰缓缓蜕掉了丝袜……,灯光下肌肤雪白!
“咕咚——!”
张楚南只觉得浑身热了一下,嗓子里一阵干渴。
袁琳这里是单身宿舍,卫生间就是用玻璃隔开的,她确定张楚南已经昏睡了,所以放心地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很美的梦啊,继续!”
张楚南迷糊旖旎,眼皮一松继续昏睡。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张楚南躺在床上,床头是袁琳留给她的字条:忘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未来会很美好!
糗大了!
张楚南这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这里原来是袁琳的住处,那昨晚上那个旖旎身影是袁琳?
这时候脑袋已经清醒了,昨晚上一幅幅画面清晰浮现。
“咕咚!”
张楚南回忆了下,身上一阵燥热。
看了下手机,手机上全是老同学的留言,不是主动请求加微信的就是已经是微信好友留言示好的。
还有条手机短信,是一条和股票有关的消息。
自己昨晚脑子里的确想了股票的事情,而且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和股票有关的。
他梦见有两个金色的气团,就悬浮在他的脑袋里,他站在股市的那种大屏幕前盯着一只股。
忽然,那气团飞了出去钻进了大屏幕里,那只股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股价直线上涨。
“奇怪!”
张楚南看了下短信,短信内容正是提示他所买的那支股票大涨。
张楚南以前没买过股票,没钱买也不懂。
昨晚他纯粹就是为了败钱,所以一口气买了三十万块,谁想到一夜之间暴涨,现在已经值六十万了。
江凯这时候只怕哭也哭不出来:他让张楚南买这支股,就是因为这是只烂股,自己赔了个底朝天想拉张楚南下水,他自己早就撤了。
苹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不用看张楚南也知道是那个女人打来的。
“喂——!”
张楚南一脸怨念,语气自然也不会客气。
昨晚的自己有多庸俗和狼狈,张楚南再清楚不过了,要说丑态百出也不为过。
他都成了帝豪会所的话题了,昨晚在那个会所他可是一年难得一见的土豪。
一切还不是拜这女人所赐!
“你到底什么人啊?到底想怎么样?”
“你干什么呀,大清早的就对自己老婆发这么大火!昨晚你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还有理了是吧?”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熟悉的轻哼和娇嗔,来自苏若溪。
“……!”
张楚南竟无言以对。
“好吧!我认输!你要我帮你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吧?”张楚南认怂道。
“行啊!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告诉你一切,你现在过来吧。”苏若溪道。
“好!你在哪儿?”张楚南还真有些迫不及待,这稀里糊涂的事情要再不让搞清楚,只怕自己会被折磨得疯掉。
“我给你发个定位!第一次来岳父岳母家,穿体面点儿哦!不用太心急哦,开车小心点儿,我等你!”苏若溪很体贴地道。
……
挂断了电话,苏若溪的美眸中掠过一抹得意,面对和她坐在一个桌前的几个人一笑。
这里是一座高档的别墅,几个人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和苏若溪坐在一个桌前的还有三个人,正是苏若溪的兄弟姐妹。
一旁是一个护工推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岿然不动、目光呆滞,俨然已经成了植物人。
谁能想到啊,一个多月以前这个男人还是海州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叫苏万安,正是苏若溪和这些人的父亲,海州安氏集团董事长,名震海州的第一富豪。
苏家,海州第一豪门!
一个多月以前,苏万安遭遇了一场车祸,虽说性命保住了,但却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国不可一日无君,庞大的安氏集团也是一样,苏万安出事后,他的子女随即卷进了一场争产大战,这也成了海州媒体争相报道的热辣焦点。
苏万安有四个子女:大女儿苏若男,大儿子苏青龙,二女儿苏若溪还有小女儿苏果果。
苏若男和苏青龙是苏万安与前妻所生,苏若溪和苏果果是苏万安与现任妻子所生。
苏果果才十六岁,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年龄太小尚且卷入不到争产风波中。所以真正的争产大战就在她的几个哥哥姐姐中展开。
苏若男能力很强,泼辣干练,但是为人刻薄,刚愎自用,甚至有点心术不正。她弟弟苏青龙,妥妥的就是一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苏若溪很小就表现出了出色的商业天赋,上学时就是学霸,在公司里更是能力出众,安氏集团里没有不服二小姐苏若溪的。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集团的接班人都应该是苏若溪。
而且,苏万安之前指定的接班人正是苏若溪。
苏万安现在要是清醒健康的,苏若男和苏青龙自然绝对掀不起浪。
可是苏万安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在继承人的问题上,苏若男与苏青龙姐弟当然不会罢休,姐弟联手对苏若溪发难。
而苏万安有条规定:苏家的子女接手集团,第一条件是必须要结婚,而且另一半必须过苏万安这一关。
苏若溪要继承安氏集团,当然也逃不开要结婚了。
“大姐,大哥,你们两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若溪端起杯咖啡,莞尔一笑对苏若男和苏青龙问道。
娇俏的一笑,却是挑衅味儿十足。
逼张楚南一天花掉一百万,这并不是苏若溪的主意,却是苏青龙的损招儿。
他的理由倒是很充分:不懂得花钱的男人就是没有能力的,一天一百万都花不掉的男人,又能够做成什么事情!
他知道苏若溪是情急之下找了个屌丝老公,这是故意刁难苏若溪让她难堪。
“这一百万,我老公用其中的几十万买了名车和衣服,这是包装自己。用十几万请朋友吃饭、帮助朋友,这是树立威望。用几十万投资股票是商业投资,一晚上股票就赚了几十万,这是商业能力。我老公这么完美的表现,你们无话可说吧?”
苏若溪完美地总结褒扬了一下张楚南这一百万的消费,其实连她自己都奇怪:张楚南怎么会知道那支烂股会涨这么厉害,凭运气蒙的吗?
“苏若溪,别以为你在外面随便找个野男人结婚,就能继承爸爸的公司了。”苏青龙冷冷地道。
“大哥,他是我老公,你的妹夫!请注意你的用词!”
“就凭那穷逼想做我们苏家的女婿?做梦吧你!”
“我不管!对我老公客气点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苏若溪黛眉一蹙冷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