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的声音没有停止,蔺婉清皱眉,看到床上的毯子便将其拿起披到身上,又将柔顺的长发弄乱在自己额头贴了张符。
听着门锁还不断地被牵动发出声响,蔺婉清勾唇一笑朝厨房走去站在了门缝后面,抬起胳膊将手放在男人撬锁的手上,“我来帮你啊。”
手被上冰凉的触感,月光下惨白的一只手,男人缓缓抬头,面前披头散发一个女人额头一个符咒散发着淡淡的莹黄色。
“啊!”
男人一声惨叫迅速想要将手抽回,蔺婉清又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她笑,“你来找我的吗?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一个月前就死了啊,在苏虎死的第二天我就死在坟地了。王家你知道吧,他们偷我的鸡就是那个下场,你呢?”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要不是手被蔺婉清紧紧攥着,男人此刻怕是要跪地求饶了。
“你来做什么?”蔺婉清问。
这个男人她没有印象,是来偷东西的?苏家被褚岐大力捐赠一番后,外头虽然看着还是破烂,里头却已焕然一新,且都是些上品东西。
“我…我……”男人又看了一眼蔺婉清,吓得一抖也不敢说谎,“我看姑娘你长得好看又一个人住这村后面,就…就……事成之后还能卖个好价钱,没人知道。”
蔺婉清听着他的话,脸色渐渐阴沉,那月光下本就渗人的小脸一时更加恐怖,男人吓得颤抖不已,“我该死,我该死。”
她以为他是来偷东西的,那真是将人想的太好了,这一瞬间蔺婉清脑海升起了一丝杀人的念头。
但她没做,松了手。
恶人自有天收,她不做这损功德的事。
男人得了自由,撒丫子逃开。蔺婉清瞥向地面一小滩水渍却并无调侃的心,转身回去卧房。
躺在床上,蔺婉清心情沉重,褚岐也就是冷淡了些,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想着,她从枕头底下将那令牌拿了出来。
将一个恶鬼刻在青铜上,可真是青面獠牙了。有些人用着人的身体,心里却住着个恶鬼,还不如褚岐。
第二日一早,蔺婉清便离开了村子。屋里头都是褚岐换上的值钱贵重玩意儿,但她带不走。
她放了一把火把院子给烧了。
原主在这里住的这两年,除了苏虎待她不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恶人相,尖酸刻薄。那这些东西她就是祭天,也不会留给他们。
苏虎家着火的事情很快传遍邻里村中,村民不知屋里有没有人,火太大也无人敢靠近。
一男人忽然在不远处的地上跪了下来,对着院子不停地磕头,口中喃喃:“不要来找我,我知道错了,不要来找我……”
众人以为他是遇到鬼,疯了。
蔺婉清只带了几件衣物和褚岐给的令牌,其实她的衣裳也是褚岐让子夜买的。苏虎家中穷苦,都是些没什么颜色的粗布麻衣,褚岐觉得她衣裳太丑碍眼,便给她换了。
料子都是不错的,穿着舒适。
想着,蔺婉清便觉得要不还是去京城投奔他好了,他待人不错就算做丫鬟也不会很难过吧。
走到最近的镇子,蔺婉清发现这就是她穿越前原主待过得地方,后来被镇子上的人一路追着进了乱葬岗。
这期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来了,原主呢?
“啊!是那个骗子!她竟然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