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院,叶达正纠结着该怎么解决与余氏之间的尴尬,余氏就找上门来了。
叶达笑呵呵的看着余氏,搓了搓手,坐下来,笑道:“宝妍,你原谅我了?”
余氏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才道:“我来找你是商量田家拖欠地租的事情,你打算就这样任由田家拖下去,以后那些佃户要是都有样学样,不交地租,你喝西北风去啊?”
余氏说到这儿就觉得气的不匀净!
叶达一噎,他还以为余氏愿意搭理他了。
“宝妍,以前纪家的事已经闹到县令大人那儿去了,现在田家再闹也不过是收回田地,可是现在我们家也种不了那么多地,再说,当年田家老爷子又对父亲有恩,如果我们把他们逼狠了,于叶家的名声有碍。”
叶达也无奈。
“那就这样不管了?”余氏压着怒气问道。
叶达也知道妻子生气了,可是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不作答。
叶冬麦暗中摇摇头,一个债主却这么气短,怪不得那田家敢这么明目张胆。
叶冬麦略一想,说道:“爹、娘,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去将田地收回,这几年的租子不要也就是了,既然当年田家人对祖父有恩,我们再赔上些礼物,也算是全了两家人的情分了。”
“冬麦,你是没有见识到那田家大娘的泼皮性子,那二十亩田地就像是她的命一样,我们这样的人家去跟她撕扯这些也有失体面!”叶达无奈的摇头说道。
叶冬麦:“……”
余氏也一脸气愤,狠狠的瞪了叶达一眼,显然也不赞同叶达的做法。
叶冬麦失笑道:“爹,您这样做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他田家当年于我们叶家有恩,可是我想当年我们家也没少送礼物拜谢,加上这几年他们的地租,我们再送些东西,只要我们叶家做到仁至义尽,又何惧别人说什么,而且看田家的样子,他们明摆着是想将那二十亩田地给昧下来,所以我们让他们开了这个口子,咱们都住在青树村,和那些佃户多多少少都有来往,万一哪天再有这样的事,那我们也一样割地赔偿吗?而且,我们今年可以给其他的那些佃户减一成的租子,不过明言明年还是跟往年一样,那些没有交够租子的就将一成扣下来,而那些交够了租子的,就将租子折合成银子给他们,这样他们受益了,也就不会跟着田家再闹了。爹,您看呢?”
“这个办法好!”余氏眼前一亮,笑着夸赞道。
叶达眉头微蹙,说道:“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这样突然减租,恐怕其他员外那里不好说话,这地租是大家有共同规定的。”
叶冬麦真想翻个白眼儿,这些秀才还真是被儒家思想教育的成了圣人了,也难怪会被那些混不吝的人家欺负。
“爹,这样吧,就说您和娘因为子嗣的事,去了扬州的什么寺庙求过签,所以为了祈福所以今年的租子减掉一成,这不就得了。”叶冬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