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
徐萁贝看准时机,看唐子墨和钱茜相对而坐,连忙紧挨着唐子墨坐下,嘻嘻一笑。
唐子墨用眼神示意钱茜怎么不坐我这里,钱茜耸耸肩当做没看见,她才不帮他。
唐子墨无奈的对着一位法国人服务员喊了声,“le serveur。”
服务员走过来用顺溜的中文微微一笑,“先生有预订吗?”
“没有,麻烦看下菜单。”听到这个法国人讲顺溜的中文,也不在说法语。
她递来菜单,唐子墨指了指徐萁贝,菜单放到徐萁贝面前。
这个举动对徐萁贝很受用,往唐子墨的身边凑了凑,嫣然一笑,小脸微微泛红,隐隐有着两个小酒窝。
别的不说,这个徐萁贝的美貌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钱茜看着徐萁贝心想。
看着徐萁贝的笑容满面,唐子墨却淡淡的回应,连一个扯嘴角的假笑都不给,甚至还往一边挪挪,不离她那么近。要不是把菜单给钱茜她一定不会接,估计都轮不到你头上了。
她也不在乎唐子墨的回应,扭头一页一页翻着菜单。
看徐萁贝聚精会神的翻着,唐子墨伸出俩手指对着钱茜竖着摆动,意思就是要不然我过去?
钱茜直接给她一个白眼,至于吗?
唐子墨跟个小孩似的双手抱胸把头扭到一边,不开心了。
钱茜拍了拍眉头,这丫的还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吗?还有在公司中不对任何人假于颜色的唐总吗?这完全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钱茜都觉得唐子墨现在的智商为负数了。
待徐萁贝选好之后看向唐子墨离自己那么远,也不生气,只是往唐子墨那个方向挪挪,唐子墨在挪,她也接着挪,乐此不疲。
最后结果不用想,唐子墨最里面是墙,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徐萁贝倒是一脸的笑意,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高兴。
“萁贝,你跟子墨从小玩到大啊。”钱茜吸了一口饮料,淡淡的问,心中打着小九九。
听到钱茜那么亲密的称呼,徐萁贝直接炸毛,但又碍着唐子墨在身边不好发作,只点点头。
本以为太尬聊了吧,谁知小萝莉开始了她与唐子墨的历史。
“徐家和唐家是世交,唐哥哥大我两岁,等我大一点后,唐哥哥就带着我玩,有别的孩子欺负我,唐哥哥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唐哥哥还总是让我骑在他身上当大马逗我开心,有什么好吃的还总是被着保姆偷偷给我。有一次我太淘气了,打碎了一件很贵重的东西,我爸爸对我一直很严厉,当时把我吓的不轻,躲在自己房间就是不出来,但是一天下来,爸爸也没找我,过了很长时候我才知道是唐哥哥说自己打碎的,还惊动了唐爷爷批评唐哥哥,那些年是萁贝最开心的,直至大学我被送去法国,都两年没见了呢。”
徐萁贝说到最后委屈的看着唐子墨,似乎两年是两世没见似的。
钱茜能明白徐萁贝为什么说那么多以前的事,无非就是她对她的那种敌意。
但钱茜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徐萁贝对唐子墨的那种依赖,那种情意。轻轻转动着吸管最后一捏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而唐子墨听着徐萁贝的话语,只轻靠在沙发抱枕不言语,他又不傻,怎么不明白徐萁贝对她的情意,只是他从来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对待,从来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今日还是他爷爷把他召回家,在书房批评了一顿,说徐丫头都回来一周了,你连个接风洗尘宴都不愿参加,你那些心思我还不懂?
最后末了说,今日徐丫头可来了,你看着办吧!
没办法,他爷爷身体本就不好,他不想惹他爷爷不开心,就有了今晚上请徐萁贝吃饭拉上钱茜的情节。
他今日拉上钱茜,有挡箭牌的意思更有免尴尬的意图,心里明白,如果不拉上钱茜,以萁贝的性格绝对会再次说爱他的话语,而她的那些话语正是他想要逃避的,他不愿说狠话,更不愿伤害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让她知难而退。
可是她如同打不倒的不倒翁似的,之前的切换话题加敷衍是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仿佛不明白,还锲而不舍的如此。
还记得两年前,在东城机场,徐萁贝毫不避讳徐伯母在旁边,紧紧的抱着她说:“唐哥哥,就让萁贝抱会好吗,我真的舍不得你,好舍不得,你会忘了萁贝吗?”
他如柱子样不揽着也不推开她,清楚感觉到胸口被泪水浸湿,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说不心疼是假,但是那些可以让她开心的话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也不可以说,因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最后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泪珠弥漫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唐哥哥,我不去留学了,我要留下来陪你,萁贝要留下来陪你。”
那个时候她的话语让他回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当时和他那时候多么的像啊。
徐伯母在后面面色阴沉下来,呵斥徐萁贝不许胡闹。
又希冀看向他,那目光有期盼更有深深的无奈。
他想扯开她紧抱着的手臂,却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却扯不开她,最后罢了叹一口气,缓缓伸手轻拍她的背部,虽然轻缓,但却让她身体一抖。
“我不会忘了你的,我怎么会忘了我们家的小公主呢。”
他缓缓开口,他能说的只有那么多,其他的他说不出来。
曾经有玩伴说他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他们说女孩子想要的不多,不过说几句甜言蜜语的誓言就可以使她们开心不已,但他从来不以为然。
因为他觉得有些话说了就要做,那些说着轻巧的话语在他心中比山还要重。
“我不要做你们家的小公主,我要做唐哥哥的小公主。”
那时催过安检的声音响起。
他抬头看了下航班信息,无奈下点点头说:“好,是我的小公主,既然是我的,那就好好听话好不好。”
她破涕为笑,点点头,模糊不清的喃喃道:“听话,萁贝很听话的。”
这才跟着徐伯母一步三回头过安检,他一阵放松却又感觉累,他明白,她是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