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的议论响起,有些人是不知道这个二小姐的,但是有些老人还是知道的,这个就是那个以来就害死了王妃的丧门星?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响起,黎笙并未觉得有什么,瑶竹却听不下去了,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君洺懿的声音响起:
“将所有的仆人暂押荒院,笙儿,你跟我进来。”
笙儿?
黎笙浑身一个激灵,这个人莫不是太奇怪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叫自己叫的这么亲热?
在一众奇异的视线下,黎笙带着瑶竹跟着君洺懿走进了房间,房间内民王躺在床上,嘴角发乌,在宫里请的御医正在为他把脉,旁边站着一排人,黎笙目前分不清谁和谁,但是可以断定是凌峰嘴里的几位小姐公子。
眼下的情形黎笙不好开口,也尚未弄明白什么事情,所以她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那里的民王,祈祷他化险为夷,她还没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别担心。”忽然耳畔响起了男子低沉的声音,黎笙转头就看到君洺懿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
黎笙用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目前是什么情况?”
君洺懿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父王中的毒也尚未明确,一切等有了结果的。”
黎笙点了点头:“政敌呢?还是私仇?为何会选在在寿诞前下手,这一切都还未知。”
黎笙本着冷静的头脑,清晰的思绪已经开始一一分析起来,君洺懿看了黎笙很久,终是微微叹息:
“这些年辛苦你了。”
黎笙:“……”?什么意思?
然而黎笙不明白的是君洺懿的心底有着深深的愧疚,在他看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如此冷静自持的分析的话说明她和民王没有感情才会如此。
而君洺懿不知道的是黎笙本就和民王丝毫情感都没有,也不是真正的父女,在黎笙眼底,他只是民王不是父亲。
许久许久后,御医才缓缓起身: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洺懿点点头,跟着御医走了出去,这时候屋内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原来刚刚君洺懿在,他们都未曾发出什么声音,或者说是很大的声音,然而在君洺懿一离开,他们就……
这确实能够证明君洺懿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不一会,凌峰进来将黎笙叫了出去,外面已经是深夜,弯月当空,君洺懿一个人站在外面的走廊,微风轻轻的吹动他的衣摆,他的身后一片漆黑,莫名的气氛让黎笙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兄长,你找我?”
君洺懿并未转身,黎笙站在他的身侧却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一种肃然,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你怎么看?”
“目前我不清楚情况,民王中毒选在了寿诞前,可是却又是在暖手之宴的宾客入场前,其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黎笙眉头微微皱起。
“父王中的是南疆之毒,具体是什么还未曾知道,而确如你所说,下毒人为何偏偏选在了这个时间下毒,如果是宴会期间岂不是更加的让人查不出他来?”
黎笙下意识的单手支着下颚,双眼微眯,这是她认真思考时候的动作;
“毒是特殊有辨识的,下毒机会错开了更好的人群密集的掩护,而时间选在了寿宴前夕增大了关注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这个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害了民王让人从而深挖出别的东西。”
黎笙的分析不无道理,君洺懿同意的点头:
“你有没有什么方向?”
“啊?”黎笙奇怪的看着君洺懿,这件事不会交给她吧?
还是说一起?
这么快信任了她?
就在黎笙脑海里天人交战的时候,君洺懿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想着可以告诉你,在御医帮着父王号诊期间,凌峰带着暗卫已经地毯式搜查询问了一遍,府内的仆人,婢女毫无嫌疑之处。”
黎笙暗暗惊叹,此人的动作竟然如此神速,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将人全部探查了一遍,黎笙这时候却安心了为何他信任了自己,应当是调查过了自己后的结论吧。
“御医说民王可会醒来,毒可解?”
君洺懿眼神微暗:“还不知。”
就在这时,凌峰声音响起:“主子,二小姐,王爷醒了。”
闻言,君洺懿和黎笙立马奔向民王的房间,而此刻的房间内那些人早已被民王支走离开,房间内此刻只剩下民王,君洺懿和黎笙。
黎笙见状,估摸民王是有什么话要和君洺懿说便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民王叫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