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

“你家？”林寻瞪大了眼睛，指了这一圈的破旧老楼，问道：“你家就住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即将拆迁的老楼区吧，开什么玩笑。”

启悦无所谓的点点头：“我一直住在这里，其实你也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然接触的人都是富商，但没道理规定我也很有钱，有钱的话也不至于敲你五十万。”

“哼，谁管你有钱没钱，总之婚礼在你这举行肯定是不行的，走，上车。”

“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好说也是林家的人，就算在家不的光的婚礼也不至于在这么寒酸的地方，我……”

“你怕我绑架你？或者杀了你？”

“呵……呵呵，哈哈，你说什么？绑架我？你？哈哈…….”

“那你就跟我进去，敢不敢？”启悦看了看他的状态，真怀疑喝成这个鬼样子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又是怎么做到没有出事的。

“好，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正好上次还没玩够呢。”啪的一声，林寻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启悦的屁股上，大笑着上了车。

“想在这里停车只能去前面的一处废弃的老楼空地，那里刚刚拆迁完。”启悦指着路提醒，随即也跟着上车，在林寻怪叫中把他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真以为你有金刚不坏体？这个鬼样子真是嫌自己命大。”

“你……”林寻错愕的指着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娇柔的侧脸让他陷入茫然，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启悦的身份，因为这本就是公知的东西，这女人就是水性杨花，一种谁都可以玩弄的货物，即使上一次发现她还有第一次，林寻也认为是假的，可是如今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他竟然怀疑自己的判断和他人所说的“铁定事实”

说道嘴边的嘲讽和辱骂竟然收了回去，改为：“你……会开么？”

“不要小瞧我，在你们的了解中我不就是爱慕虚荣吗？怎么会没开过豪车呢？”娴熟的操作证明她的确会开，而且技术还不赖，最起码倒车和穿插在窄小的过道处都很完美。

车子停下，二人沉默的一路回到了启悦的住所，当开门打开灯的一瞬间，林寻的双眼真的被刺激到了，眼前的是什么？白茫茫的一片，说话甚至都能出现回音，一张床，一个老旧的出轨，中心那一张圆桌，桌子上几道被盘子盖住的物体，紧接着便什么都没有了，这简直连林海养的那条狗的窝都不如。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被惊的半晌说不出来话，就站在门口呆呆的。

启悦以为他是嫌弃了，脸上也是微红，好在屋内的灯光不够亮，看不清她的窘迫，故意装作平静，她说：“呵，是不是觉着很脏？”

“这是你家？还是你故意来戏弄我？”林寻深深的望着晕黄灯光下的脸，看不清，也感觉不到。

“我为什么要戏弄你？有这个必要吗？进来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吃呢，不过有些凉了，看你的样子也未必会饿，简单的举行一下仪式，你就走吧。别耽误我睡觉。”启悦说着拿出了一个单反相机，站在屋内的中心挥着手。

林寻慢慢的走进来：“仪式？还举行什么仪式？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

“没有这个必要你也就不会来了，我知道，你还是想拥有一个纪念的。”婚姻这种事情无论怎样都会让婚姻的双方有一种责任的心里，就算如同他们二人各怀目的，纪念除了别的用处在心底也还是不抵触的。

林寻是需要用这个东西来麻痹林海，而启悦……则是单纯的想记录下来。奈何两人都是第一次，虽然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但那都是隆重异常的，像这样简单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启悦只是想拍几张照片，录一段视频就算完事了，可林寻却不能，因为他在老爷子和林海的面前说过，他和她是真心相爱的，那该少的东西自然那是不能少。比如誓词。

“什么？誓词？”启悦错愕，这家伙该不会喝出毛病了吧，他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怎么？你不愿意？别忘了，你是我养的……呃，说过要听我的话。限你半个小时内想出一段来，记住，一定要显得隆重。”林寻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躺了下去。

启悦心中的一根玄被微微的拨动，她感觉到以前从没有的一种感动，无论是他出于什么目地，能在自己的婚礼上有誓词，那是多么的幸运？她有些心酸，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感情是真的，人也是真的。

“好……我马上去想。”答应下来启悦就蹲在地上开始想，她不想用网络上那些誓词，她想记录下一个完整的婚礼。

……..

“我姜启悦愿意与林寻先生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愿意……愿意包容他，肩负起婚姻赐予我的责任与义务，今后无论是贫穷或者富有，无论是健康或者疾病，无论是逆境或者顺境，我都愿意陪同林寻先生共同经历，共同成长，共同努力，风雨同舟，永不放弃。”启悦二人站在灯光下，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当她开口的一瞬间，脸上的忐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郑重和感激，话语中没有一丝的停顿，没有一丝的犹豫。

她要的很简单。

林寻一直望着她的双眼，虽然光线朦胧，但她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流泪了，就像四壁的白墙一样，眼泪也是那么的刺眼。他的心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可能爱上这个女人，而且自己制定多年的计划也因为她而改变，局势被动，努力不允许他喜欢启悦，身份更允许他爱上对方，他来此，是带着目地。

他要的也并不复杂。

“我林寻愿意与姜启悦女士结为夫妻，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她，保护她，关心她的家人，照顾她的父母，无论以后遇到怎样的逆境都绝不放弃，紧紧抓住她的手，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不抱怨，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们共同成长，永不分离”笑着说完这段话，若单单不了解前因后果，真的很容易把他们这对人看成至死不渝的夫妻，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与真正相爱的两人没有差别。

启悦在这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如果给光亮许一个期限，她希望是一生，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