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沉默不言,不再责备清川,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
清川的心中藏着一个英雄梦,可是他的身子却比普通人都要弱上许多,还有恶疾缠身,一系列的原因导致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拳脚,所以只能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赢得快感。
“虽说事出有因,但你堂堂一个江家少爷,竟去管那些鸡鸡鸭鸭之事,今日爹还是要给你一个教训。”
江老爷抡起拳头直冲清川而去,清川左躲右闪,口中不停地叨叨着:“您若不让我干说一声便是,何必动手呢。”
“行行行。”江老爷忽地停下脚步。
“便不提此事,还记得上次雁家那小子吗?”
“你带着韩威等人将他捆在树上吊打了半天,那孩子只有七岁,虽说顽皮了些,但也不至于被你们如此欺负吧。”
提及此事,清川心中一恼,躲到红漆柱子后巧舌如簧地争辩着。
“那是因为雁家那小子总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林家的孩子,那林家的孩子身材削弱,有一次直接被雁家那混小子打到卧床三天不起。”
“我这分明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江清川喋喋不休地辩驳着,气的江老爷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之上。
江老爷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江清川,在茂城之中,他江家尚且能够一手遮天,他也能够护住自己的幼子。
但出了茂城,天下便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武功盖世的英雄吗?爹能护你一日两日,还能护你一世吗?”
“今日这事你说什么都是含糊不过去的,老子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再次起身,急冲冲地寻找着自己教训清川常用的“家法”,环顾四周,竟也没有找到鸡毛掸子的一根毛。
“老李,老李,李管家,老子的鸡毛掸子去哪里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正厅中响起,却无人回应他。
“老李,老李,快把老子的鸡毛掸子拿过来,老子今夜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见他如此,清川心中偷偷松了口气,他从红漆柱子后钻了出来,搔搔后脑勺。
“您老就别喊了,家中来了客人,我让老李去安排她住下了。”
江老爷不再喊叫,他满是困惑地探了清川一眼,问道:“客人?什么客人?老子怎么不知道?”
清川咽住话,低下头喏喏地说道:“是个姑娘,说是能够治好我身上的恶疾,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那姑娘说自己能治好你的恶疾?!”江老爷难以置信地望着清川。
清川的病已伴他数年之久,能请的神医大夫江天一都请过了,可从未有人治好他儿子的病。
日子久了,他便也认命了,只当清川这病是无法根治便是。
眼下突然有一姑娘出现说自己能治好这恶疾,江天一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她当真能治好你的恶疾?”江天一半信半疑地质问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