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暖再也听不下去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这名前继父这样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人!
盛怒之下的她当即一阵风似的冲过去将妈妈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随即沉下脸冲着杨孟全呵斥道:“别再来找我妈妈了,别在出现在我家了,在你们当初那么狠心抛弃我妈的时候,我们两家便已经恩断义绝。”
突然出现的莫小暖让杨孟全受惊不浅:“你,你是小暖,真的是小暖……你回国来了?”
“是,我回国来了,可是和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所以……现在请你赶紧的离开我家。”
说话间,莫小暖一把将门全部打开,她就不信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好意思闯进来。
“小暖,别这样,好歹我也曾经是你的继父,你还在我的家中住过那么些年呢。”
杨孟全故作淡定的为自己辩解道。
一想起那个家,一想起在那战战兢兢的半年时间里,她的心里直泛起一阵恶心。
她在那个家中住了半年,也就半年,杨小天只要找到机会就想欺负她,甚至还对她欲行不轨,若不是她机灵只怕早就挨那那个渣货给糟蹋了。
想着想着,咬牙启齿的她情不自禁提高了声音:“住嘴,说清楚,我可没有在你家住过几年,半年,就半年而已,后来我一直住在学校,放假也是回去外婆家了,我跟你,跟你的那个渣渣儿子没有半分关系,别不要脸的套近乎了。赶紧滚……”
“你,即便是半年,那你也确实曾经在我的家中吃住过生活过……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俩都一路货色,白眼狼——”
杨孟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狠狠瞪视着这名曾经的养女。
“哈……白眼狼?”
一时之间,莫小暖气急反笑。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
明明他们父子才是如假包换的白眼狼,他倒好,反过来就能乱咬人,真是服了,这世上竟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人!
妈妈在那个家里给他们父子当了整整数年的免费保姆,她可是清楚记得,这个男人甚至从来不曾给妈妈买过一件衣服亦或是一件首饰……
这也就罢了,他们还总是反过来不停的盘剥妈妈每个月仅有的那点儿工资。
她永远忘不了,上高中的那些年,妈妈省吃俭用一边要为她交学杂费,同时还得再省出一部份钱补贴家用,说白了就是养那父子俩。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一味只知道将自己的工资用于给他那个渣渣儿子在外头打肿脸充胖子、装富二代。
直到妈妈得病,害怕妈妈拖累他们,他们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妈妈从那个家中赶出,从此不闻不问。
现在,明明知道妈妈目前的生活也仅仅只靠病休后的那一点儿微薄工资度日,这个男人竟然还忍心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借钱!
真是可笑,这世间竟然有这般奇葩和厚颜无耻的男人!
想到这一刻,莫小暖直接不留一点情面的抬手指上面前的这个男人:“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报警。”
最终,杨孟全骂骂咧咧的离开,临走时那怨毒的目光莫小暖始终记忆犹新。
他前脚刚一走,莫小暖立刻转头问妈妈:“是不是后来他们还经常来纠缠过您?”
莫茹芬苦笑的点点头:“为他儿子来找我借了几次钱。”
“您都借给他啦?”看着妈妈一脸的无可奈何,莫小暖明明知道,以妈妈一贯心软的性格,肯定是借了。
“嗯,借了几次。”
“钱都还您啦?”
被女儿问到了点子上,莫茹芬颓败的垂下头。
“我就猜到您那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长这么大,莫小暖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朝着老妈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
看出女儿的不悦,莫茹芬连忙又道:“放心,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以后你老妈再也不会那么蠢了。”
“好吧,希望您记得自己今日说过的话,别等到下次他再死急白脸来求您,您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会了,真的。”
再次得到了妈妈肯定的回复,莫小暖心情有晴转阴。
抬眸扫视了这个穷得简直要叮咚作响的家,狭小的客厅里,除了一台老得快掉牙的旧彩电,外加一套同样陈旧到都快看不清本色的布沙发,还有一个既当饭桌又当茶几的简易折叠式四方桌,几张塑料凳子,再无旁物。
轻轻吁了一口气,莫小暖调头心疼的看着妈妈:“老妈,等我工作的事定下来了,我们就从这儿搬走吧。”
莫茹芬先是一怔,继而淡淡点头:“好啊,以后家里所有事老妈都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