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叶天凤的手,傅秀兰感激道:“谢谢,姐姐指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将来妹妹发达了,定不会忘了姐姐。”
傅秀兰说的是心里话,她这个人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对她好的人,她会在心里一辈子记得。
第二天一早,叶天凤还要回家照看孩子,就先回去了。
傅秀兰也起床去集市上买些食材,打算做些小吃去镇上卖。
平淡无奇的食材在傅秀兰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个精致的糕点,有小兔子形状的,小牛的,小狐狸的,甚是可爱,让人捧在手心里都舍不得吃下去。
所以傅秀兰刚到集市上,还没开始吆喝呢,只是打开了装点心的盖子,东西就被人哄抢而光。
看着手中的碎银子,傅秀兰苦笑不得,她这生意做的是成功还是不成功,啥都没干呢,东西就没有了。
一个个大姑娘小媳妇拿着傅秀兰做的糕点爱不释手,吃下去更是赞不绝口。
前世她身为医生,看到病人是痊愈后,开心的面容,她就觉得十分的自豪。
现在看着那些因她点心而露出笑容的人,亦是如此。
胸前的口袋一阵蠕动,一个小脑袋从其中钻了出来。
“吱——”白貂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动了动小鼻子,嗖的一声,从傅秀兰胸前直奔糕点盒子而去。
糕点盒被撞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白貂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小脑袋,非常委屈的吱了一声。
“吱——”啥也没有。
“吱——”你骗我。
“吱——”我伤心了。
傅秀兰被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的一阵心虚。
“今天都卖光了,明天再做与你吃吧。”
白貂赶紧跑到傅秀兰身前,讨好的抓住她的衣角。
“吱——”这可是你说的。
傅秀兰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她好像还没给小家伙取名字呢?
随即又想了想,还是回家让小包子想吧。
眼前出现一片阴影,遮住了太阳。
傅秀兰不悦的看向眼前肥胖的老婆子,开口问道:“有事?”
钱嬷嬷在自家作威作福惯了,这镇上知道她身份的人,哪一个不怕她?
被傅秀兰这么面对面的看着,钱嬷嬷有一种尊严被挑衅了的感觉。
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对傅秀兰说道:“这只白貂多少钱?我买了!”
傅秀兰本就不怎么待见她,再听她说话的语气,更是厌恶至极。
沉下脸道:“不卖!”
钱嬷嬷当场发威,冷哼一声,若不是小姐想要这只白貂,她早就将面前这不知好歹的人给收拾了,哪能容得了她在这里放肆。
抓住傅秀兰的手,钱嬷嬷凶神恶煞,“你今天不卖也得卖!”
傅秀兰大力甩开钱嬷嬷的手,不欲与她纠缠。
放眼望去,迎面走来一个面容和善的老妇人,傅秀兰看着眼熟,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知道了这人是原主的干娘,平时对原主十分不错,堪称亲女儿一般。
放下点心盒子,冲着老妇人就走了过去,“干娘!秀兰好想你啊。”
老妇人眼泪纵横,用布满皱纹的手擦了擦眼泪,“干娘也想你啊,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好些了吗?”
说些就开始检查傅秀兰身上有没有伤口。
傅秀兰原地转了一圈,“干娘放心,我已经全好了。”
钱嬷嬷一看自己被忽视了,哪里还能默不作声,当即冲了上去,抬手就要给傅秀兰一巴掌,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袖中的手指紧握着银针,傅秀兰都想好了,如果那恶婆子真敢动手,她必定要扎她个半身不遂。
掌风忽至,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只见干娘邓开平上去一个小擒拿,将钱嬷嬷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
钱嬷嬷疼的龇牙咧嘴,嘴中却依旧不服软,“你个小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赶快给我松开,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邓开平年轻时,是个练家子,身手了得,最是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
只听“咔嚓”一声,钱嬷嬷的手臂就被卸了下来。
钱嬷嬷一声惨叫,鼻涕眼泪一起流,混合着脸上的尘土,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街上路过的人,不由得在心里拍手叫好:早该有人惩治这个恶婆子了,否则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条街上不少人,都被钱嬷嬷或多或少的欺负过,以至于现在她被收拾了,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求情。
不远处一定装饰精致却不张扬的轿子,被轿夫们缓缓的抬了过来。
人未见,声先至。
“姑娘,手下留情。”声音如水,轻柔细腻,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少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向轿子内张望,都想看看这天仙一般声音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淑菲穿着一身白衣,柳叶细眉,明眸皓齿,飘飘然的从轿子上走下来,莲步轻移,缓缓来到傅秀兰面前,柔声开口:“姑娘,饶过钱嬷嬷吧,小女王淑菲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傅秀兰在心中不屑冷哼,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呀,若真想出来,刚刚钱嬷嬷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不出来,偏偏等到现在才出来。
仿佛是知道傅秀兰心中所想,王淑菲纤细的身子盈盈一拜,“姑娘不要介意,小女身子不大好,就没出来,还请姑娘见谅。”
左一句饶过,又一句见谅,到弄的傅秀兰好像一个坏人一样。
钱嬷嬷尽管被压着,还是大声喊道:“小姐,不用为老奴求情,奴婢就不信她能把我怎样!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这脸皮也真是够厚的,现在居然还能反咬一口。
长的好看就是吃香,周围人开始对傅秀兰她们指指点点。
“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人家姑娘都已经这么求她了,她还不依不饶的。”
“是啊,是啊。”
“谁说不是呢!”
“真是人心不古呦!”
“……”
傅秀兰简直可以说是愤怒到了极点,她怎么就过分了,她是让她跪了,还是让她磕头了?